“姐姐~”許兒眼睛頓時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他們雖有錯可到底也是活生生的人,在滿是氣的花園里跪那麼久雙定然會廢的。”
這麼一說,沈以舟頓時不滿瞪了黎初一眼,將許兒拉進懷里幫腔道:“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何必這般得理不饒人。”
“但凡是我的事,什麼時候在沈將軍眼里是大事過。”黎初有些心酸。
沈以舟被問的啞然,黎初嘆一口氣繼續道:“那幾個下人不將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只是他們對皇上的威嚴不敬,自然不能從輕發落。”
“可是……”許兒見自己說不過黎初,于是期期艾艾的看向沈以舟想讓他做主。
懷中人可憐兮兮的著自己,沈以舟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黎初,你為什麼就不能善良一點,得饒人且饒人呢?”
黎初不為所,“首先這不是善不善良的問題,犯了錯罰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是幾個奴才而已,別說只是打兩下罰罰跪,他們以下犯上我就是將他們殺了又如何,誰又敢說我做的不對!”
京城不乏名門族,這些人比起普通人來說更注重尊卑有序,每個家族更是都有著自己的下之,而面對這種以下犯上的人,他們的理方式絕對都是直接殺了以儆效尤。
沈以舟當然明白黎初說的沒錯,若真的狠一些那幾個下人哪里還有命在,可自己的尊嚴顯然不允許他向黎初示弱,便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黎初冷笑一下,繼續道“其次,你若覺得我做的過分大可把我休了,反正兒以許家嫡的份給你做姨娘本就是下嫁,你正好可以借此抬為正妻。”
“你!”休這個字第一次從里說出來,震的沈以舟心神猛地晃了晃,一時之間竟有些發愣,本就沒有留意到許兒瞬間發亮的眼神。
許久,才開口道:“要不是因為你是皇上賜婚,你以為我不想?”
這句話出口,許兒眸不由得黯淡下去,可沈以舟卻莫名有些松了一口氣的覺,暗暗慶幸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無法抗拒的理由。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他肯定是希馬上休了黎初的。
黎初笑了,“我知道沈將軍想,其實你也不必這般著急,待我在京城將我要做的事做完了自然會去皇上那里請愿戍守邊關,不會一直在沈將軍眼皮子底下招嫌的。”
“你什麼意思?”沈以舟的心跳沒由來的頓了一下,他還沒嫌棄,倒先謀劃著離開他嗎?
“字面意思。”黎初挑挑眉。
沈以舟心底好像疼了一下,整個人愣神在原地。
最后,是許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以舟,那我該怎麼辦?”
黎初這時已經丟下他們走遠布置新院子去了,沈以舟了有些灰白的,木訥的說道:“兒,那幾個下人不要也罷,不如改天我再給你換幾個機靈的。”
這不就是服落了下風,許兒頓時有些難以接,“可是那幾個人都是陪嫁追隨我過來的,若他們這般廢了雙豈不讓人心寒,你讓別人怎麼看我,誰還愿意真心服侍我。”
“做錯事就要到懲罰,如果他們雙廢了,將軍府養他們一輩子。”沈以舟心不在焉的安道。
“好了兒,我累了。”
許兒還想爭取一下,就看見沈以舟頹然的放開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他竟然直接把丟在了原地,許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向來舍不得半分委屈,今天不僅讓忍了下人的事還把自己丟在了這里!這從他們認識以來還是頭一遭。
都是因為黎初那個賤人!
怨恨慢慢爬上許兒的臉,恨恨的咬著牙,等著吧,一定會把黎初趕出將軍府,可不愿意一輩子做一個妾。
黎初眼下的注意力全在布置新的院子上,好不容易指揮著將所有東西都弄好,天都黑了下來了。
用過晚飯后,疲倦的躺在院子中間看滿天的繁星,明月端來一杯茶道:“夫人,那些綠已經分了送出去了,不人都喜歡的呢。”
“好,我知道了。”黎初淡淡的點頭。
“夫人怎麼不開心的樣子,是因為……將軍嗎?”
白忍不住嘆道:“還以為夫人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嫁給了心儀的人,沒想到嫁過來還不如不嫁呢。”
“唉,將軍大人老是偏幫著別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月重重的嘆一口氣。
黎初淺淺的勾了勾,“我就是有些累了并沒有不高興,你們不要瞎猜。”
白以為黎初這是在強裝無所謂,心疼的安道:“其實有些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您與將軍年相識是為青梅竹馬,曾經佳偶天不知羨煞了多人,更何況夫人同將軍并肩作戰那麼多年,誼深厚豈是那些狐子可比的。”
誼深厚……
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上一世才對沈以舟偏執了一輩子,直到死才醒悟過來,和他哪有什麼誼,不過是自己黃粱一夢罷了。
“你們倆聽著,這種話以后不要說,我們過好自己的便是。”黎初鄭重其事的吩咐。
“是,奴婢們知道了。”白和明月以為自家主子這是難過的不愿提起,看著黎初的眼神更加心疼了。
……
接下來好幾天,因再沒有人打擾,黎初一直清靜不已,本以為黎府的人要來找問罪,結果也一直都沒有人來。
倒是沉得住氣,不過他們不找上門,不代表就相安無事,自己娘被死至今埋尸荒野的事,也該去做點什麼了。大風小說
略微收拾了一番后,黎初便帶著白和明月出了門。
車滾滾,城中盡是一派繁榮的賣聲,拉起簾子往外看,市井的氣息再次讓到了自己重生后的踏實。
白明月兩人許久沒出來玩兒,跟在馬車旁邊不時去買些小玩意兒獻寶似的拿回來,黎初心也被影響的好起來。
不知道的是,此時旁邊一家茶樓的二樓靠窗,兩雙眸子正注視著下邊經過的馬車。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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