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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衛》 第五十九章 陰陽

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孩子其實並不。就像黎城這樣有上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裡每天誕生的新生兒就上百人。

不過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樣失蹤的孩子就極見了。

可就在第二批各城統計目錄報上來後,沈浩面前就多了一份歸類後的目錄,上紅彤彤的標記著一個數字:十八。

一共有十八起,“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樣失蹤的案件”。

這些案子分散在黎城轄區裡的十幾個城市范圍,有些在城中,有些是鄉野莊子。單獨看一個地方的數據的話基本上不會注意到“同年同月同日生”這種細枝末節。

可一旦將目放眼整個黎城轄區的十數城,然後再羅列出的數字就很刺眼了。

一次兩次可以算是巧合,但十八起就絕對不會是巧合了。

有人在有目的的拐騙孩

發現了端倪之後,沈浩第一個要弄明白的就是這些“巧合”中的生辰時間,為什麼會有人專門選這些時間出生的孩進行拐騙?這些時間又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最近的兩個時間是:“靖舊歷十三年九月初九”和“靖舊歷十七年二月初二”。

沈浩對這個世界的歷法沒什麼研究,但黑旗營裡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人不在數,畢竟很多人喜歡“卦”,而“卦”又和歷法不可分。

章僚就是沈浩所知在歷法上研究頗深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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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廨房來,章僚只是掃了幾眼便看出了這兩個時間的特別之

“總旗,靖舊歷十三年九月初九是九年一度的日。而靖舊歷十七年二月初二則是九年一度的日。這種時間我們一般稱為“極日”和“極日”。

另外您按照這個時間節點往後或者往前推,很容易就能推出其它的“極日”和極日。”

日?

日?

沈浩不解道:“這兩種時間出生的人有什麼特別之嗎?”

“有是有,就是這兩個時間出生的人在的時候會各自攜帶很純正的“氣”和“氣”,相對於普通人而言,有這兩種氣的孩子更容易修行。不過一旦破了或者年紀過了十三歲就不再備這兩種脈氣息了。”

“除此之外呢?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除此之外?這......”章僚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搖頭表示不清楚。

沈浩揮手屏退了章僚,心裡揮之不去的還是那幾個新聽到的名詞:氣、氣;極日、極日。

為了弄明白這些東西,沈浩起就出了公廨房,轉道去了衛所裡的藏書樓。

藏書樓和案牘庫不同,可以全天候向所有玄清衛開放,用以查閱資料訊息或者雜聞野史。

比不得地方上的藏書樓富,玄清衛的藏書樓裡主要針對的是關於修士的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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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進了樓裡讓看守藏書樓的侍從幫自己找來了關於“歷法”以及“氣”方面的資料。

也僅有兩本。

歷法那本很厚,書皮磨損明顯,看得出平常這本書經常被翻閱,畢竟修習卦的修士不,歷法的書本算是工書時常能用。

而另一本關於氣的書就只有薄薄的一點,翻開裡面也就十幾頁容。

不過就是這十幾頁的容卻讓沈浩反覆的看了三遍。

書中提到了這麼一句:氣者,為天地之異象,

雖不能長久,但存在極多神妙變化,後來者多有研究,可終有結果者卻是寥寥。 這句話乍一看似乎只是編者在發出一些慨。可要是往深想就會發現一些奇怪的問題:既然“後來者多有研究”而且有結果者“寥寥”,那就是說研究的人多可出果的,但是就算再那也是有果子出來的嘛,可果子呢?為什麼整本書裡除了一些概念上的模糊結論外完全沒有實打實的東西?

走出藏書樓的時候天已經傍晚了,沈浩看著落坡的夕,心裡對“後來者多有研究”和“寥寥”也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不外乎書裡說的那些研究者不是普通的修士,甚至是和一般意義上的修士是於敵對關系的,所以這些敵人的研究果自然是“寥寥”而且完全不被記錄在案,或者這些果涉及到一些需要限制知范圍的所以被控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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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普羅大眾當做敵人的修士,沈浩自然就想到了那些和他打過道的邪門修士。

放在邪門修士上,一切就又變得複雜起來了。

或許封日城千戶所裡能查到更詳細的資料?

不過沈浩想了想又將去封日城的念頭暫時了下去。目前還不是時候。

雖然藏書樓裡沒能查到的東西,可也讓沈浩對“歷法”以及“氣”方面有了基本的認識。

......

第二天。

沈浩將收上來的這類失蹤案裡案發地在黎城的案子單獨提了出來,一共兩起。

一個是靖舊歷廿三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失蹤者是東市場一家豬鋪老板的兒子,名馬豪田,當年六歲,出生年月為“而靖舊歷十七年二月初二”極日生人。

卷宗上記載,因為當天生意很忙,馬豪田的父母沒有盯著孩子,加上孩子經常在店鋪外玩,所以一時半會兒沒見著孩子也沒往心裡去,以為孩子又跑街上嬉鬧去了。

可等待臨近中午,生意淡了,兩口子才發現許久沒見著孩子了,於是去找,結果孩子丟了。

之後的每年馬豪田的父母都會去衙門遞狀紙,可除了第一次衙門收了之外,後面一概沒有搭理他們。

卷宗上的結論是:線索缺失嚴重,無法跟蹤追索,暫且擱置。

另一個是靖舊歷廿二年,距今已經過去了四年。失蹤者劉燕,當時九歲,出生年月為“靖舊歷十三年九月初九”屬於極日生人,家人在黎城西門附近賣饅頭。

這起案子的況和上一起如出一轍。都是家長忙於生意暫時忽略了孩子,等轉過頭,孩子已經不見了。報案後因為線索有限等等原因了衙門裡的積案,被擱置下來。

這兩個案子之所以能放到沈浩面前,還是因為這兩個家庭的心裡還吊著一口心氣,不甘心自家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了,所以才會見到黑旗營設立銅櫃之後往裡投遞信件。

死馬當活馬醫。

或許,人就該有那麼一口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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