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人群裡慢慢往鴻恩院門口去的沈浩突然覺背後人群一空,然後就聽到什麼劉老爺,他在看鴻恩院門口那個賣藍月花的小孩,沒把後面的吆喝當回事,卻不想居然有人特意點了他,還要他滾?
“你是在我嗎?”
一常服,而且有修為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再看,腰間沒玉佩,腰帶也看著普普通通,整個人著看起來雖然很好看可不夠檔次啊!現在腰上沒值錢貨走路上誰瞧得起?
而且孤一人,連個隨從都沒有,嘖嘖,這不就是一個散修嗎?
黑奴膽子先是一慫,接著又大了起來。一個散修而已,怕啥?還能得過自家劉老爺?
“就是你!趕滾開,沒看到劉老爺來了嗎?區區散修也不看看這裡什麼地方!”
這是城裡,這黑奴篤定了對方不敢手,加上對自家老爺的信心,完全不虛。
不過話音剛落,這名黑奴就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天旋地轉,再然後......沒然後了,暈死過去了。
“啪!”
在旁人眼裡,那名俊朗的白袍年輕人形像是鬼魅一般模糊了一下,接著就啪的一聲,像是耳,等回過神來就看到那黑奴已經倒在了丈許遠的地上,臉上全是,正以眼可見的速度腫大直至看不出樣貌來。
牙齒?臉頰都被爛了,下顎骨都碎了個乾淨還想著牙齒?以後估計只能喝粥過活了。
“大膽!”
“啪!”
邊上回神的另一個黑奴下意識的就要刀,口中又是一聲喝,可等待他的一樣還是一耳,甚至比剛才那一下更重,整個人被飛出去兩丈多遠,砸落地上搐了幾下就不彈了。
一耳直接死了!?
嘩!
人群驚呼的退開很遠,誰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封日城裡殺人,而且還是如此漫不經心的一耳直接死,並且殺的還是堂堂劉老爺家的奴隸!
這是找死的嗎?
“殺人了!”
劉恆義被護衛和奴人圍著後面,他皺著眉,覺得這個白袍年輕人有些眼,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一時間拿不準,所以沒有開口,甚至按住了自家護衛上去擒拿的打算,等衙役來了再說。
衙役來得很快,僅僅十來個呼吸就圍過來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將沈浩圍住,甚至出了刀子,有的還出了一張符籙。
“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沈......小的見過沈大人!”
衙役的眼睛最毒,封日城裡大大小小的人基本上都有印象,特別是那種絕對不能招惹的更是會牢記於心。
玄清衛,黑旗營,百戶,風頭正勁,前不久才把近百名地方衙門的人送就地牢等死,這等煞星衙役們誰敢忘?
要不是沈浩穿了常服的話這些衙役第一時間就能認出他來。
“這人當街辱罵勳貴,我掌摑一次以儆效尤。這人朝我拔刀意不軌被我掌斃。”沈浩唰的一聲搖開了扇子,笑瞇瞇的對著幾名衙役以及周圍的圍觀百姓一字一句的道來。
辱罵勳貴,掌摑一次,這不過分......只不過您這一掌下去這家夥可就廢人了。不過也確實是活該。加上奴人的份,衙役完全沒有異議。
朝黑旗營百戶拔刀?這殺了也就殺了,更不會有問題。
邊上的百姓立馬心裡有底了:這年輕人不一般啊!說得也都是事實,就看劉老爺怎麼應對了。
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大,一個個跟打了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躲在侍衛和奴人中間的劉恆義。
不過不等劉恆義開口,這邊沈浩還未說完,只聽他繼續對衙役道:“這兩個奴人的主家有管束不利的責任,你們衙門要是不能秉公理我們黑旗營可以代勞。”
這是在追劉恆義的錯了。
不過黑旗營三個字一出,立馬讓場中圍觀的人再次往邊上散了幾尺,甚至有人已經溜了。黑旗營可是玄清衛裡的玄清衛,吃飽了撐的去看黑旗營的熱鬧,萬一殃及池魚哭都沒地方哭。
而躲在侍衛和奴人中間的劉恆義也在聽到黑旗營三個字之後渾一臉大變,加上之前那衙役喊了一句“沈大人”他已經想起來那名年輕人是誰了。
黑旗營百戶,沈浩!
正待上前言語解釋,卻看大沈浩本沒興趣多看一眼,轉就走了,在鴻恩院門口一個賣花的小孩手裡買了一捧新鮮的藍月花,然後搖著黑扇走進了大門。
劉老爺?嘖嘖,或許在大部分人眼裡屬於大佬,可在沈浩眼裡區區如同螻蟻。靠著面人做生意,做得再大也不經查。說句直白的話,沈浩要他劉恆義全家今天死就絕對不會有誰能把他家留到明天。
所以,誰特麼在乎你姓劉的什麼想法?服也好,頂也可以,隨便。
拿著花進了鴻恩院。外面一條人命已經讓老鴇早早的在門口候著了,笑瞇瞇的彎著腰領著沈浩進去。
“這是給憐香小姐的,現在應該不方便下來吧?你幫我送給吧。”沈浩將花到老鴇的手裡,後者滿面笑容的應是。領著沈浩到了座位就連忙去送花了。
沈浩的位置在二樓,居中,很好的位置,低頭可以看到一樓的歌舞臺,仰頭可以看到三樓的歌姬花房。等晚上的時候三樓的歌姬會一個一個亮相競爭花魁。
“對了, 牙行的朱管事讓我幫他佔個位置。”沈浩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對老鴇說。
“當讓可以。朱管事本來也是在二樓,離您也不遠,調過來就是。”
“那就好。上點填肚子的東西來。”
“好的沈大人,需要給您個人來伺候嗎?”
“不用了。”
屏退了老鴇,順手拿起桌邊的一份單子看了起來。這是藍月會的節目單,從歌舞到晚上的花魁賽全部羅列清楚。
酒菜還沒上來,倒是賠罪了先來了。
劉恆義佝僂著腰討好的湊了過來,離著一丈遠就一個深躬,拱手道:“沈大人,劉某來給您賠罪了!”
沈浩抬頭看了一眼,暗道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倒是能屈能的主,倒也沒有得理不饒人,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對方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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