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驚恐的瞬間,腦子里立刻回想起之前在判殿看見的南宮璇,那時候半夢半醒,以為那是夢,可那個影這會兒又襲來,哆嗦著,似乎在對那黑影說話,也似乎是在安著自己。
“這個世界沒有鬼的,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里裝神弄鬼!”一邊朝著床邊質問,一邊拿起床上的玉枕。
在黑影一閃而過的時候,張氏把玉枕砸向對方。
只是黑影很快,玉枕只能砸在地上,“哐當”一聲,響徹了夜晚。
張氏這會兒視線清晰了點,看見床尾趴著的秋燕,聲響那麼大,都沒醒來,便以為這是夢。
“一定是夢,一定是夢。”趴下,也不管枕頭沒了,直接抓起一旁的被子捂過頭,“這就是噩夢,都是假的,南宮璇,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鬼也早該化灰了,我才不會被你嚇到,都是虛幻。”
沈輕言看著緩緩靠近黑影,許是不知道南宮璇的聲音,對方一直沒有說話,苦惱地了下,這樣的話刺激不夠啊。
原主的記憶里有南宮璇的聲音,回憶起來,尋思著母的話,聲線說不定有些相同,于是掐了掐聲帶的地方,發出一種極度空靈森的聲音,“張圓……張圓。”
廂房的黑影怔了怔,沒料到沈輕言還會出聲,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就知道配合起沈輕言來。
“啊啊啊!”張氏聽見這聲音,崩潰了!
其實沈輕言學的不算特別像,可是經過了那麼多年,南宮璇的一切早在張氏心中淡化了不,即使不像,也覺得那就是南宮璇的聲音。
“張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你邊,等著你看見我,遭到報應的瞬間,終于,你能看到我了,張圓,下面好無聊啊,要不你陪陪我吧。”沈輕言繼續掐著嗓子,配合著黑影。
一旁的冷秀默不作聲,只是默默地了手臂,這場景,詭異得可怕,明知道都是假的,有那麼一瞬間居然害怕了。
只怪家大小姐的聲音過于縹緲,明明就在耳邊,卻似乎遠在天邊,如同森地府里傳出來的那般,知道真相都聽得害怕,那不知道真相的……
冷秀繼續看著里面的景。
那黑影已經‘飄’到床邊,沈輕言在屋頂喊著張氏的名字喊得起勁。
冷秀似乎看見檀木大床在抖,定眼一看,嗯,是在抖,而且很厲害。
“啊!這都是夢,南宮璇,當初我讓人給你的棺材打了十八顆鎮魂釘,就算你是鬼,也出不來!”張氏過于害怕,不自地說出當年的事。
南宮璇的事與有關,而且勾引沈從文,了他的人,這是導致南宮璇死的一個重大緣由,所以,心虛。
在南宮璇出殯的那天,找來道士,說服了沈從文,在南宮璇的棺材上打了十八顆釘子,俗稱鎮魂釘。
沈輕言聞言一愣,莫名的,洶涌出巨大的恨意來,已經分不清這是原主的恨意還是自己的恨意,反正就是,很恨,恨得想要立刻要了張氏的命。
懂卦,還是魂穿過來的,自然相信這些,同時也明白了這十八鎮魂釘意味著什麼。
每落下一,靈魂不得安息。
十八,那便是靈魂被著進了十八層地獄,永世苦。
沈輕言不知道有沒有十八層地獄,可無論是誰,在過世后棺材被釘上這些釘子,靈魂都是沒法安息的。
屋的黑影頓了頓,本想掀開張氏的被子,卻無奈,沈輕言不作聲了。
抬頭看了一眼。
沈輕言雙手握住拳頭,與黑影對視一眼后,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張氏,真該死!
又繼續著聲帶說話,“張圓啊張圓,那十八跟鎮魂釘已經松了,我已經出來了,今天,就是要帶你走的,張圓,這些年你霸占了我的夫君,還欺負我的兒,我要替報仇,來吧,走吧……”
隨著沈輕言的那句走吧,黑影直接掀開張氏的被子!
“啊!”張氏發出絕的尖,被眼前放大的一張臉給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與之同時,廂房傳來一陣味。
張氏被嚇尿了……
黑影嫌棄地皺了皺眉頭,把被子一放,被子直接蓋回張氏的臉上,同時蓋住了一些味。
“郡主。”那道黑的影抬眸看了一眼房頂,已經連著嚇了張氏好幾個晚上,雖然都能把嚇得死死發抖,卻總覺得了點什麼。
覺得不夠刺激,直到今日沈輕言模仿南宮璇的聲音,幾乎把張氏嚇死,“合作愉快。”
“合作越快。”沈輕言應道,把瓦片蓋了回去。
冷秀在一旁幫忙,蓋好瓦片后,帶著沈輕言回到地上,才回味著今天的鬧劇,很刺激。
同時,張氏的遭遇讓的心不暢快,畢竟的武功變差,力到限制,都是張氏害的。
“大小姐,現在要回去嗎?”冷秀詢問。
“不。”沈輕言走進張氏廂房,們下來的時候,那個黑影已經離開了,甚至看不清對方的裝扮與原主的生母有幾分像。
“您要做什麼?”冷秀跟著走了進去,空氣中難聞的味讓沒由地皺起了眉頭。
“張氏給了我娘親十八鎮魂釘,我不替還點什麼,那還說得過去嗎?”沈輕言掀開被子,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
屏住了呼吸,從空間里拿出好幾支銀針。
冷秀秉著呼吸看著,沒說話。
沈輕言拿著銀針,淬上了一種慢的毒,然后在張氏的臉上連著劃了好幾下。
瞬間,那保養得很好的臉,冒出好幾道雜無章的痕。
沈輕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差不多了,才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特意把門關上,一切還原,讓張氏以為,昨夜那一切,都是鬼怪作祟。
畢竟,鬼怪都是穿墻而進的,不用開門。
“大小姐,您剛才模仿得太像了,奴婢都控制不住的冒出了冷汗。”冷秀指的是模仿得很像鬼,至于像不像南宮璇,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