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淵的腳步并未停滯。

沈輕言忽然意識到什麼，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嗯。”夜慕淵道，“這段時間除了接手兵權，整理軍營中的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調查張炎兵養在外面的私兵。”

“這件事很人知道，但軍營里面有一兩個是張炎兵的心腹，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事。”

沈輕言道：“事順利嗎？”

“不順利，雖然是張炎兵的心腹，可他們也是張炎兵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關于私兵的事其實知道的不是很多，我只能據他們知道的一點在調查的位置。”

沈輕言道：“沈從文對私兵的事應該也不清楚，他與張炎兵合作想造反，一個在朝廷上做作，一個則是在軍營里做作，里應外合。”

夜慕淵贊賞地看了一眼，“沒錯。”

沈輕言道：“張氏與沈秋染都是他們合作的棋子，他們選中了崇王來當這個棋子，幫助他們造反，所以……”

推測的作頓了頓，突然停下腳步，“夜慕淵，你之前讓沈從文停朝，是想阻止他在朝廷進一步的作對吧？”

“不全是……”夜慕淵苦笑一聲，有時候覺得沈輕言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

他那次是借由沈輕言為由，讓沈從文停朝，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但也有為出頭的意思。

沈輕言冷嘲道：“我說呢，王殿下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幫助我這個從郾城回來的小小嫡呢，原來是別有用心。”

“阿言，我那時候也是要幫你的，帶著圣旨去的時候沒想到還能一舉兩得。”夜慕淵趕坦白，他有預，要是不老實點，沈輕言最后什麼都猜出來了，肯定會惱他，“你在郾城的時候救了我，我又怎麼會看著你被沈從文給坑害，停朝只是順勢的，沒想到沈從文與張氏能上演那麼一出，給了我讓他停朝的機會。”

“算了，那會兒你好歹也是幫了我。”沈輕言嘀咕著，不好再責怪他，穿越至這里，能得到他的幫助，是從未想過的，原本以為郾城一別后，他們會再無集。

從未想過居然會有今日，還與眼前的男子給抱上了。

沈輕言道：“你若是想知道張炎兵私藏的兵在哪里，我可以幫你。”

“用對付沈從文的方法？”夜慕淵問道。

“嗯。”沈輕言點頭，與他并肩著一同往皇宮的門口去，“不過對付張炎兵不需要那麼復雜，只要等他恢復一些，我就能用針陣讓他說出私兵的下落，到時候你就能收服這個私兵了。”

夜慕淵暗金的瞳孔閃過一芒，見識過沈從文的慘狀，他相信整個南玄國只有沈輕言能做到這樣，他高興地牽起的手，作自然隨：“阿言，這樣太好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他的好點后你跟我說，我這幾天先理丞相府的事。”沈輕言道，“對了，丞相這個位置隨時會換人，你得暗示一下陛下，挑選好上任的人。”

說的并不委婉，這也算是告訴夜慕淵，要對沈從文下手了。

“好。”夜慕淵爽朗說著，“阿言，有些事會臟了自己的手，你可以找暗殿。”

“我要他債償，有些事就必須親自手。”沈輕言向他，正午的太正熾熱，周圍的冰雪已然消融，說道：“你會覺得我恐怖嗎？”

“不會，阿言，你做的一切事都是對的，就算是親自手刃，我也不覺得你恐怖。”夜慕淵道：“判殿掌握了沈從文這些年犯的事，如不是為了得到張炎兵手上的私兵，他早就被砍頭了。”

“這麼說也該慶幸他與張炎兵合作，你們想要得到那隊兵所以遲遲沒手把丞相府給抄了，不然我就要被他的貪婪給連累了。”沈輕言調笑一聲，雖然他沒有明說，但知道沈從文貪財的子，犯的事肯定嚴重，判殿掌握著沈從文犯事的證據，若是真的被決，誅九族的命運是逃不掉的。

夜慕淵握住的手，道：“我不會讓你有事。”

“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所以我會做的更多，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沈輕言語氣堅定，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想過報仇后就想辦法解除與夜慕淵的婚約，然后游山玩水，在異世好好休息，平淡過完這輩子。

現在改變了主意，答應幫忙套張炎兵的話，便是參與到朝廷的事中，除了謝杜皇后外，就是要保全自己重視的人。

至，那可的三妹妹不能有事。

“阿言，你還想保護誰？”夜慕淵忽然吃味，看見眸中閃爍的亮，似乎沒有自己，他有些不悅。

沈輕言看著眼前這個邪魅拽酷的王殿下吃味的模樣，微微皺起的眉眼驀地舒開，笑容爬上臉頰道：“當然是保護我的三妹妹了。”

夜慕淵又執著問道：“還有呢？”

“沒了。”沈輕言搖頭。

夜慕淵的聲音低了幾分，“阿言，我也弱的，你可以保護我嗎？”

沈輕言再也忍不住，樂開了花，心弦微微翻，故意逗弄他，“王殿下弱嗎？我倒是覺得王殿下強的。”

“真的嗎？”夜慕淵聽夸自己，猛地就高興起來了。

“真的吧，你知道他們喊你作什麼嗎？”沈輕言道：“喊你活閻王，若是不厲害，又怎麼會為人人恐懼的活閻王？”

“其實我不像閻王，最像的是六哥，這個名號我是替他擔著的。”夜慕淵解釋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沈輕言好奇了。

“以后再告訴你。”夜慕淵看著皇宮門口，停下這個話題。

因為還有事，他只送到了皇宮的門口，讓王府的車夫送去判殿，“阿言，判殿那邊我已經提前讓駱天給打過招呼了，你去了做什麼都。”

“好。”沈輕言點頭后，坐上馬車離開。

皇宮到判殿有一段路程，從空間里拿了一塊面包出來墊了墊肚子后，便閉目養神。

直到馬車停下，馬夫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郡主，到判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