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剛剛結束並不怎麼愉快的購,院門外一通跑步聲傳來,接著就看到二爺帶著一行人出現在自家院門口。
母親急忙跑過去開門,將衆人迎進來後,二爺從人羣中拉出三個村民,一男兩。
“你們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二爺臉漲紅,顯然是急的。
席雲飛愣了愣,朝那三人看去,等他們說話。
爲首的男人席雲飛見過,正是花嬸家的男人,姓柳單名一個三,下村學識最高的人,天天躲在家裡研究學問,不事生產。
柳三看了眼院子裡的席雲飛,有點心虛,他如今能夠安心在家讀書,可都虧了席雲飛給花嬸的超高待遇。
“是這樣的,我們三人剛剛都被人掠了去,問了好些問題,然後······”
“然後?”席雲飛臉有點不好看,自己還是被人盯上了嗎?
柳三額頭冷汗直冒,想起席雲飛殺滅突厥人的手段,哆哆嗦嗦道:“然後,就把,把那天的事招了,不過二郎放心,我只說是大郎帶著我們抵了突厥人,還僥倖反殺了對方,真的沒有把你代出來。”
其他兩個婦人也是急忙點頭應道:“我們也是,我們也是的,只說是大郎勇武,畢竟這十里八鄉沒人不知道大郎的名號,我們都說是大郎殺了突厥人,沒提二郎半句。”
“到底怎麼回事兒?”席雲飛聽懵了。
倒是一旁給田螺去尾的大哥站了出來,對著柳三等人問到:“抓你們的人,是不是玄甲軍的兵士?”
柳三急忙點頭:“沒錯,就是因爲對方是咱們大唐的強軍,我,我才答了對方提問,要是換異族,我柳三是萬萬不會開口的,我輩文士,這點志氣還是有的。”
席雲飛角一撇,信你個鬼,轉頭看向大哥,畢竟他剛剛就是跟玄甲軍的人比武,多應該知道點什麼。
席君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說的,以我的能力,如果不是要護著大家,全滅那些突厥人也無不可,如今僥倖口信一致,他們應該不會懷疑。”
“那人有沒有說,爲什麼特地回頭來探查咱們?”席雲飛還是有點擔心。
席君買點頭,無語道:“村口的那些馬太明顯了,而且都是突厥騎兵專屬的戰馬,他們以爲我們村子混進了突厥的探子,倒是出於好心來解救咱們的。”
席雲飛若有所思,村子就這麼大,除非把馬殺了,否則就是每一戶養一匹,有心人依舊能看出端倪來,算了,越是遮擋越代表有問題,如今這般正大明的飼養反而給人清者自清的覺。
擡頭看了眼忐忑不安的村民們,席雲飛呵呵笑道:“沒事沒事,那些人也來找過我哥,解釋的話與你們一般無二,很好,以後大家都要記住,帶我們殺死突厥人的,是我哥席君買,知道嗎?”
二爺等人面面相覷,幾個膽小的已經點頭如搗蒜。
席雲飛笑瞇瞇的看著衆人,最後指著柳三和另外兩個村婦,道:“至於三叔和兩位嬸嬸,你們臨危不懼,出了事還知道第一時間來報,這是有功於下村,該賞,回頭把你們的量尺寸報到大寶那裡,三叔得文士青衫兩套,兩位嬸嬸各自也有兩套冰常服替換。”
三人聞言一喜,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了,上的補丁都蓋著補丁,窮苦人家飯都吃不飽,哪裡來的閒錢買新布裁啊。
二爺幾人相視一眼,都是滿臉的羨慕,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因禍得福吧,唉,這是天大的餡餅啊,被抓的人咋就不是我呢。
······
······
此時,東丘,正在食堂幫忙的花嬸還不知道自家的男人因禍得福,得了莫名的賞賜。
雖然有心跟著去替自己男人求,但是如今自己一家子人的吃喝用度都指著席雲飛,所以不敢去,也不能去。
醜娘將一個大蒸籠放在餐桌上,指著裡面剛蒸好的饅頭,道:“花嬸,別想了,趕幫我把這些饅頭拿出來,要繼續蒸下一竈了。”
“哦,好好好,我這就來。”花嬸幹活是個好手,而且只要魚乾坊的事做完,都會主到各個坊區幫忙,也因爲這樣,大家對都很親近。
醜娘看了眼席雲飛家的方向,道:“您就別擔心了,二郎不是那麼狠心的人,再說了,還有大郎在呢,三叔雖然迂腐,但也不是生之人,肯定不會讓您失的。”
花嬸眼裡閃過一驕傲,點頭應道:“這是自然,他雖然一窮二白,但人品正直,否則老孃也不會嫁給他······”說到這裡,花嬸臉紅了許多,原先的憂愁也漸漸散去。
醜娘呵呵一笑,指著一旁的案板,道:“好了好了,您只要對三叔有這份信任就已足夠,趕幫我蒸饅頭,今天孩子們送了好些蝦蟹過來,一會兒給您加菜。”
花嬸聞言點了點頭,往常聽到加菜肯定高興,不過今天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就等席雲飛那邊有個結果,否則心裡不踏實。
食堂裡每個人都很忙碌,因爲現在晚餐都在太落山後吃,所以整個東丘早已經燈火通明。
正中間點了篝火,十幾個孩子圍在一起嬉戲打鬧,旁邊的餐桌上,村民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扯淡。
食堂裡裡外外掛滿了燈籠,這些燈籠是六叔的手藝,燈籠裡面則是席雲飛提供的蠟燭。
飯菜準備好的時候,正在幫村民們拿饅頭的花嬸剛好看到從坡底下一路跑上來的柳三。
“花娘,花娘。”柳三手裡拿著兩件服瘋狂揮舞,一路喊著花嬸的小名。
花嬸見自家男人沒事,這心裡纔算是踏實了下來,又見他瘋瘋癲癲的像個孩子,心中氣急,將工作代給在旁的一個村婦,沒好氣的迎了上去。
柳三跑到花嬸面前,將手裡的服遞給,呵呵道:“這是二郎賞的新,原本是給劉姐的,知道你跟劉姐形相仿,便先給了你,快,回家試試合不合。”
花嬸接過服,細膩的面料,冰涼的:“這,這是劉姐穿著的那種冰蠶裳?”
柳三呵呵傻笑,一個勁兒的點頭:“對對對,什麼冰材質,應該就是冰蠶吐的蠶,怎麼樣,著很舒服吧,嘿嘿。”
“給我的?”花嬸喜的不行,不過一想不對,柳三不是去請罪的嗎:“不是,怎麼好好的二郎會賞你這樣好的新裳?”
這時,柳三後一行人接著走了上來,除了兩個同樣得到賞賜的婦人外,其他人都是羨慕嫉妒得要死。
二爺沒好氣的踢了柳三屁一腳,道:“二郎說這小子臨危不懼當屬有功,便做主賞了兩套文士青衫給他,沒想到這小子還有良心,拿其中一套給你換來一套冰常服,二郎還誇了他好久,切······”
花嬸聽聞柳三竟然拿青衫替換自己的裳,這眼角不由得一紅,急忙低頭躲開衆人的注視,著冰的新,整顆心像是泡進了罐。
柳三呵呵傻笑,拍著脯說道:“二郎還讓我在村裡教書,工錢開得比你這個管事還高,這一個月下來說有七八百文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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