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你拿那玩意懟我臉干嘛?
“呃...這只新東京每個熱心市民該做的,你們也很辛苦。”東野原客氣了句,突然想起了昨晚腦海中看到的夏莉的剖繪,忍不住問道,“昨晚那個...竊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審判?”
不料提起這個,新垣麻就氣不打一來,氣哼哼地說道,“我們哪有權力審判天人?昨晚天人政府裁決司的人鬧了一晚上,還是隊長拖著才沒把人出去...不過今天肯定得人了。”
說到這里,聲音就有些泄氣,一副頹然無力的樣子。
東野原對此倒也能理解,們這行的新人哪個沒點抱負和理想。
只不過現實就是現實。
天人世界政府靠著強大的武力統治了這個世界一千多年,盡管近百年來隨著人類強者的崛起,再加上天人后代部驕奢逸,對待人類的殘忍暴激起了無數盟國的反抗,統治已經遠遠沒當年那麼穩固牢靠。
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世界政府依舊是在眾多盟國頭頂的龐然大。
和之國是目前眾多盟國中和世界政府關系維持比較穩定的,但除非真到了哪天撕破臉皮的地步,否則第三偵查組面對世界政府裁決司的強勢提人,他們迫于力肯定是要人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出生名門或者后有背景的天人犯罪被裁決司提走由他們部審判——而天人政府的仲裁審判就是個世界笑話,大部分走個過場就會被保釋出去。
“哼!那個天貓族的孩肯定有什麼背景,不然裁決司那幫家伙可不會那麼積極。”新垣麻嘟囔抱怨了一聲。
那你可猜錯了。
東野原心道。
他昨晚看了夏莉的影像剖繪——那個連自己是天貓族還是天虎族都搞不清的混二貨,純粹是個從沖繩火車來新東京打工的窮鬼,能有什麼背景才怪了。
雖然他也有些疑裁決司的人為什麼會保那家伙,但這事不好說,也不歸他管。
于是只能對新垣麻的抱怨附和兩聲,再罵幾句世界政府裁決司的人——新垣麻頓時對這個煥然一新的帥氣學弟頓時越看越順眼了。
兩人沿著樓道邊走邊聊出了公寓,新垣麻要去中央區的警視廳上班,和竹原南私立學院不乘坐同一線路的電車,門口兩人就道別了。
“加油啊東野君!明年你一定可以的。”
新垣麻跑了幾步,忽地轉過,對著東野原用力握拳道。
晨下馬尾面龐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輝,溫潤如脂,充滿了朝氣蓬的活力。
東野原愣了下,心莫名有些被染,笑著說道,“謝謝!麻學姐也加油!”
“哈哈,要遲到了不和你說了,拜!”
轉一路小跑,馬尾隨著步伐起落,下的剪影也是那麼元氣滿滿。
東野原站在原地凝視了會,腦海中忽然察覺到后有人靠近,耳邊已經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喂小子,我兒漂亮吧?”
呃...是漂亮的。
東野原心道,里卻說,“早上好啊新垣桑,我上學去了,再見!”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反應就走了。
門口,頂著窩頭的新垣悟看著年的背影,撓了撓,臉上有些疑道,“奇怪,怎麼覺最近這小子越來越開竅了?”
......
坐了幾站電車,下車出站后東野原走了段距離,上了個坡后視野中就一點點浮現出竹原南私立學園的大門了。
竹原南私立學園雖然不是被稱為“學園都市”的新東京都四大學園之一,但也算是四大學園之下的一流超能者私立學園——據說學園校董會近年來的計劃就是想讓竹原南高中夏天在甲子園舉辦的【新東京學園超能戰】中拿到出彩的績,以便順利躋四大學園之列。
唔...實在不行“第五大學園”也可以。
基于這個目的,竹原南私立學園不限于東京都,而是全國范圍廣撒網來擴展生源,甚至放低了文化課的分數限制。
生活在北海道小漁村的原主“東野原”也正是在這種況下覺醒能力后被邀請進了繁華東京都的竹原南私立學園,第一年還了學雜費減免,校外住宿補,食堂包飯的貧困生優惠。
可惜在他第一年結束沒能通過學業水平測試留級后嗎,就告別了這個優惠政策。
第二年學業考核依舊失敗....
到今年東野原魂穿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在學校儼然已經屬于“三戰老兵”了...
麻蛋!
這都是什麼爛攤子啊。
淡定淡定,我還有罪惡手冊,努力就有希。
東野原強行平復下心,進了教學樓后他沒換室鞋就先去了趟教室,找到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將手提包放下,然后來到育部的換室打開儲柜換上了運服。
趁著現在距離八點晨會還有段時間,穿著運服的他獨自一人小跑去了場。
盡管昨晚的俯臥撐讓他今天渾酸痛,但鍛煉這種事貴在持之以恒,不斷突破極限才能提升。
人的惰是很可怕的東西,東野原相信要是找借口讓自己懶,今天等明天,明天等后天...哪怕懷【罪惡手冊】這樣接“人限制”的金手指,恐怕一年下來提升不了多。
一日之計在于晨。
那就從今天開始好了!
......
到了學園教學樓后方的場上,東野原發現自己并不是孤一人,懂“笨鳥先飛”學生的不在數——場的角落有不人都在通過一些特定的或者錘煉自己的能力,期著有天能突破當前的能力等階。
東野原站在場的橡膠跑道上稍微熱了下,就開始沿著跑道逐漸加速,一圈接一圈地跑了起來。
在他想來,既然昨晚的俯臥撐都能提升[質]屬,那麼慢跑作為最原始的有氧遠,沒道理效果會比俯臥撐的效果差了。
跑步的空擋,東野原也留意到了場西北角一個無人角落里穿著劍道服拿著竹劍練習素振的圓臉,個子矮矮的估計一米五不到,看上去不太像是個高中生,說是小學生估計都有人信——事實上東野原卻認出這個就是他一年F班的同班同學鹿目涼香。
如果東野原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掌控的能力序列91號的【鐮鼬】。
鐮鼬在和之國的文字中有時也寫“窮奇”,是一種傳說中會以旋風的姿態出現的妖怪,用像鐮刀一樣銳利的爪子襲擊遇到的人,被害者的皮雖然會被劃開很長的傷口,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
在這個世界能力序列中的【鐮鼬】則屬于元素系能力,主要是對風的掌控和運用,一般戰斗使用劍和飛鏢作為武,又或者是直接催使元素威力的強大式。
不過京都府十多年前有個使用劍作為武的【鐮鼬】能力者晉升為人人仰慕的一方劍豪后,如今年輕一代的【鐮鼬】能力者,大部分都推崇用劍作為武戰斗了。
只是鹿目涼香的話...
想為劍豪怕是有些難度。
東野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偏的材容貌有些自卑的緣故,平日在班級里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格倒是溫友善,對誰都很好。
只可惜在這個世界很多人不會因此還以善意,再加上留級生班級素質參差不齊,有些人甚至半公開的給取了個“小學生”的外號諷刺高,也沒見怎麼反抗過。
今年二月底學業測試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通過考核,春假結束開學后就分到了一年F班的留級生班級,和東野原為了同學,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通過...
......
慢跑是一項比較無聊的運,很容易放飛思緒,東野原邊跑腦海里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轉移注意力的同時緩解的酸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就快臨近了八點晨會的時間。
場上這會兒已經沒多學生了,只剩下呼哧呼哧著氣一圈接一圈就快要完今天鍛煉目標的東野原,以及在角落里高舉著竹劍不斷斬落進行素振訓練的鹿目涼香。
小軀外那件寬松的劍道服都快被汗水浸了,但鹿目涼香繃著圓乎乎的包子臉上卻閃爍著異常執著的彩,顯然也有屬于的小目標。
這時,教學樓那邊忽然走來了三個穿著校服的影,為首的燙染著淺金的卷發,西裝領口的領帶松松垮垮看著有點氣。
“真是的,那個人為什麼抓著我的頭發不放?我都說我是自然卷金發了。”
“喂喂,班主任又不是傻子,你上學期還是黑直發呢。”
“最倒霉的是我們...為什麼要陪著你來喊人,那個‘小學生’也真是的,今天提前開晨會還在這素振訓練。”
“呵呵,那小學生腦子估計也沒發育好,素振要是能提升,我把手機當場吃下去。”
“哈哈哈,對了佐木,你昨天和指導老師說你掌握了【式】不會是真的吧?”
“真的假的...下午訓練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三人正邊走邊笑嘻嘻地聊著。
忽然,其中一人指著不遠場跑道終點線的一個聲音詫異道,“誒?你們看,那家伙是不是我們班里北海道那個'土塊'?這家伙在干什麼?跑步?”
話音落下,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
下一秒,他們頓時發出一陣岔氣的大笑,眼淚差點都笑出來。
素振最起碼還是和之國劍的基本功,他們雖然嘲笑鹿目涼香,倒也不會太過。
可你跑步是什麼鬼?
育生嗎?
咱們這可是超能者學園啊小子!
終點,彎著腰雙手撐著著氣的東野原,兩條酸痛得像是散了架,今天這一小時九公里毫無疑問再次突破了他的極限。
聽著場邊緣的笑聲,東野原沒急著進【罪惡手冊】中查看屬面板收獲,反而想起來剛剛模糊聽到其中一人說的話,臉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土塊”?
是原主在那群人中背后被的外號?
怎麼聽著覺...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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