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竟然對跟他說了這麼多東西嗎？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這麼多的，那就算順著說上一些，也不算什麼了。

暗暗嘆了口氣，頷首道，“不錯，偶爾會有人可以看到石碑上的文字，也推測那是超出了人理解範圍的修煉方法，但是，這麼多年了，除了聖和珞裳小姐天資絕豔，從中參悟到了一點點皮外，其他人本就難以門，至於你說的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更是沒有人可以領悟分毫。”

“聖？”

“聖是珞裳的姐姐珞羽，也是當今的珞妃娘娘。”

顧判掌讚歎道，“原來如此，珞裳姑娘真是厲害，竟然真的可以從石碑上悟出高深武功，不過提到，自己的法是可以看破迷霧，和珞妃娘娘有所不同。”

小姐連這個也和他說了嗎？

羅姨又是一愣，片刻後才道，“勘破迷霧嗎，這麼說倒也不算錯，小姐悟出的法被稱作赤睛，施展出來，可以看到普通人難以發現的東西，還能夠準確判斷對手招式與息流轉，至於聖悟出了什麼，老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道玄妙的真氣。”

“原來如此，那前輩練的這門可以讓人變年輕的功法又是什麼，看起來如此非同一般，也是石碑上記錄的容？”

搖了搖頭，“不是，這只是本教的一門刺激，發力量的法。”

顧判把這些記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時間，忽然又問道，“那前輩有沒有聽說過烈焰掌這門武學？”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唉，這就很讓人失了，你怎麼會沒聽說過烈焰掌呢。”顧判悠悠嘆了口氣，說話的語氣依舊平緩，但卻讓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直至墜到冰寒徹骨的深淵。

“可是，那也是石碑上記錄的容啊，而且還是練了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的老薑頭親手書寫，話說這烈焰掌啊，就連我這樣天資一般的普通人都練了，前輩你現在竟然對我說不知道？”

“前輩這樣敷衍塞責的回答，我是十分特別的不滿意啊。”

誰練了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這不可能！

老薑頭是誰？

瞳孔陡然小，忽然記起當年發生過的一件大事，心中無數念頭猛然炸開。

猛地擡起頭想要掙扎，卻只覺到雙一陣劇痛。

低頭看時，卻只見顧判正緩緩擡起斧頭，大量鮮從與大的截斷噴涌而出。

“你......”

“前輩對這長眠之地可還滿意嗎，綠草茵茵，碧水澹澹，風景獨好。”

顧判握著戰斧，緩緩站直。

“天山姥，再見了。”

天山姥又是誰？

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帶著深深的疑問，只看到金黃的填充滿自己的全部視野，接著便陷到永遠的黑暗之中。

嘩啦......

將最後一把灰燼骨屑倒河中，顧判看看自己上破爛不堪的衫，以及大大小小不下十餘的劍傷，閉上眼睛陷思索。

和這個人比起來，他本就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妙招式，從頭到尾全都是直來直去的斧砍拳砸，也因此被不時從詭異角度的出劍給刺傷了。

但沒用太長時間，他就已經把節奏牢牢掌握在了手中，再沒有給那些妙招式有任何發揮空間。

任招式再妙繁複，一招就有數十種後續變化，但他就是轟隆一斧頭砸過去，速度比快，力量比大，就只能攔擋，不可能有其他更好的方式理。

這就是純粹的速度與力量帶來的效果，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果然是至理名言。

剛纔還在淌的傷口正在加速癒合，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完好，這就是生命值加後帶來的好，比一般人要強大了不知道多的自愈能力。

但上的服卻不可能有這種待遇，短暫而慘烈的手後，服幾乎在來去縱橫的劍氣下支離破碎，只剩下一長短不一的爛布條掛在上，若是就這樣進城，必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和懷疑。

“想不到我堂堂落櫻神斧顧先生，現在也只能先做個服的小賊。”

他先去找到遠小樹林中悠哉悠哉吃草的戰馬，然後循著記憶去往距離最近的一村莊。

臨行前，顧判最後回頭看了眼緩緩流淌的小河，呸地吐出一口唾沫。

那個煞筆，他最開始都已經擺出那麼明顯的投靠意向了，還非要頭鐵取他命，最後讓自己葬在這青青綠水河畔，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還真以爲他會饒了的命？

他是有加業羅教的想法，但介紹人是誰都可以，卻唯獨不能是。

不過最後他通過之前掌握的點點滴滴線索，從這裡詐取到了不，倒也稱得上是收穫不。

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本可以用來對付白虎的高端戰力，還未出徵就死於“訌”之中。

..............................

“羅姨怎麼一直不見蹤影，到底去做什麼了，竟然也沒有跟我說上一聲，以前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況。”

一間古樸典雅的客房，珞裳有些慵懶地斜靠在寬大的躺椅上，窈窕纖細的跟著椅子來回晃，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慵懶迷人的小貓咪。

“珞小姐，外面有人求見，他說自己顧判。”丫鬟輕輕叩響了房門。

“倒茶，讓他在會客廳等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珞裳飛快從躺椅上跳下，只穿著清涼短的赤腳踩在地上，開始對著銅鏡梳洗換。

顧判在偏房坐著，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他發現珞裳小姑娘說的確實不錯，和這裡的茶水比起來，大營驛所那東西簡直侮辱了茗茶這個淡雅的詞語。

還有，也許是道左河畔一場大戰，他烈焰掌用多了的原因，覺自己就像是沙漠裡的仙人掌，急需大量水分的補充。

一旁負責添水的丫鬟不大會兒就有些心驚跳，暗道這人是屬牛的嗎，這麼點時間就已經讓換了三次茶葉，拎了三壺水過來，而且還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珞小姐還沒出來嗎？”趁著第四次出來換水的時機，小丫鬟急急忙忙詢問同伴。

“沒有，怎麼了，那位客人等得不耐煩了？”另一個丫鬟不以爲意地撇撇，“不想等就走啊，又沒人攔著他，每天想求見珞小姐的人多了，不缺他一個。”

“不，不是，他倒是沒有不耐煩......”拎著大水壺的小丫鬟一跺腳，急得快要哭了出來，“我就是有些擔心，他一會兒要撐死在這裡。”

“撐死？他也太不要臉了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