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刀!?”
顧判猛地瞇起眼睛,“莫非是異聞錄上記錄的那柄魔妖刀?”
“你還真是一點就。”
珞裳點點頭,“沒錯,雖然很難理解,也很難讓人相信,但那柄刀一直都在向外散發著普通人本無法察覺到的氣息,甚至可以籠罩住整個大魏國都範圍,只要有其他同類的靠近,它就會自行示警,並蠢蠢想要發起攻擊。”
“若是有東西繼續靠近,就會驚姐姐,它要是靠近到大魏國都城牆的五里範圍,姐姐就會出手,以氣刀,將其斬殺於城牆五里的那條線上。”
“大魏宮深竟然還藏著這樣的人與妖兵?”顧判訝然,毫不掩飾心深升起的波瀾。
真的這麼厲害的嗎?
這樣的手段,在他看來已經離了此方天地間武道修爲的上限,至達到了小說家言中莫測神明的程度,甚至比老薑頭都要表現得更加不可思議一些。
“是不是覺到不可思議?”
珞裳凝視著遠的大火與濃煙,眼睛裡閃過一驚悸的神,“別說是你我,就算家姐本人都一直參詳不這其中的奧,姐姐曾經說過,也許不是在運行那道真氣使妖刀,反而是魔妖刀在使一樣。”
顧判心中有些疑,想了想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來,“既然如此,魏皇竟然還敢放任妖刀一直存放宮中?他就不怕哪天這玩意突然暴起,一記背刺將他的三宮六院殺個流河?”
“你這話可是大不敬啊。”珞裳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深究,而是細聲細語說道,“誰告訴你妖刀就一定存放在宮中了,誰又跟你說過,它會突然就失去控制的,只要家姐還活著,妖刀,就只能是一柄保護大魏都城不異聞侵犯的工。”
顧判又問出第二個疑,“被妖刀斬殺的東西一共有多次,怎麼異聞錄上沒有記載?還有,斬殺後留下的呢?怎麼能確定就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殺掉了那種東西?”
“妖刀被家姐收服,又被帶進都城後,共計出手三次,沒有留下,所以在司馬給你的那本書上也沒有記錄......但家姐說過,在刀時有種覺,確實是斬殺掉了一些我們本無法理解的生命。”
“這麼說也不完全對。”珞裳忽然記起什麼,有些遲疑地道,“家姐說最後一次妖刀出手,刀芒並沒有將進到城牆五里的東西斬殺掉,而是讓它逃走了。”
顧判閉目思索,良久後才道,“若能跟隨珞姑娘城,那自然是好,但現在我已經是異聞司西南三省的參事,無故擅離職守的話,恐怕......”
珞裳白了一眼,撇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出面去和司馬大哥分說嗎,拐彎抹角的一點兒都不爽快。”
“那就多謝珞裳姑娘了。”顧判隨即拱手深深一禮,不想給以反悔的機會。
珞裳了個懶腰,有些慵懶地道,“行吧,看你這鐵疙瘩行頭就知道是個惜命的,我這就去找司馬說一下,然後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
顧判目送遠去,腦子裡一直在回味思考剛剛兩人的對話,試圖從最微小的細節中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忽然間,他眼角餘似乎看到一團半明的虛影,從遠的山林一閃而逝,朝著大軍所在的方向飛來。
那是什麼東西?
怎麼覺像是一隻眼睛在飛?
顧判倏然轉,凝聚目力朝那個方向看去。
這一次,他的瞳孔驟然收到針尖大小。
數百步外的空中,正有一隻豎瞳懸浮在那裡,似乎也正在朝他看來。
“果然有東西,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是一隻眼睛,僅僅只有一隻眼睛!”
“這個人啊,可以看到吾......所以,吾需要暫時的容,他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唰!
從出現到消失,半明的黑豎瞳僅僅存在了不到一個呼吸時間,幾乎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剛剛走到一半的珞裳忽然停下腳步,面疑表朝著山林方向看去。
但從左到右看了兩遍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現,只能是將心中疑暫且記下,繼續朝著司馬走去。
“這黑豎瞳到底是什麼東西,按常理分析它應該是符合異聞事件的描述,它和白虎,乃至剛剛出現的紅新娘之間有沒有關係,如果有,又會是怎樣的關係?”
“的一部分,還是屬下,夥伴,亦或是敵人?”
一連串的疑問與想法在顧判心中泛起,只是在報信息太的況下,他也不能進行準確的分析和判斷。
但是,顧判卻並沒有過多的驚慌失措,對這種事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會淡定許多,尤其是以他堪稱“富”的經驗分析,當異聞事件剛剛顯苗頭,還沒有真正降臨之際,其實是相當安全的時刻。
噗......
一個呼吸後,顧判微微皺眉,約聽到彷彿小魚吐泡泡的聲音,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
噗噗噗!
接著,他似乎又聽到了好幾條小魚一起吐泡泡的聲音。
呃,富經驗誤導人,這就要開始了嗎?
連一點兒前/戲都不做?
那麼,詭異會從哪裡先發呢?
倒是要好好觀察一下,這樣才能提前做好準備。
心念一,顧判袖中的指尖已經到了斧柄。
火熱的就像是將手指進了剛燒開的油鍋裡面。
似乎真的要開始了。
人來人往的軍陣之中,高照的正午時分,如果要開始,又會是怎樣的方式展開?
他手持打野刀,懷烈焰掌,只要來者不是白虎和紅,對方也許會先避開他所在的位置,撿柿子去?
看剛纔那隻眼睛的樣子,和白虎紅帶給他的覺截然不同。
人多的地方不一定有優勢,反而可能會多出來未知的兇險。
顧判一邊想著,一邊迅速來到遠土堆後面的蔽角落,神高度集中,切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噗噗噗噗噗噗!!!
來到僻靜之後,他才驚訝發現,猶如無數小魚吐氣泡的聲音來源不在別,竟然在他自己上!
!
無法忍的!
從頭到腳,只要是有皮有的地方,都彷彿被最毒的蚊子拼命叮咬,鼓起最大最紅最的包。
顧判悶哼一聲,剛要有所作,卻發現奇無比的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舒爽,讓人簡直魂都要飛了的舒爽。
僅僅剎那後,就連舒爽的覺都消失不見,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似乎剛纔的種種就是一場夢境,醒來後便一了百了,毫無痕跡。
但是顧判卻並沒有鬆一口氣的覺,他的臉此時已經沉到了極點,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雙手。
在強壯有力的手心手背上,麻麻只有小指甲蓋大小的黑豎瞳齊齊眨,正在和他的雙眼近距離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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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個世界,一個時代。一場夢,一段故事,一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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