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置業,位於高新區。
晚上1點整,高新區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
樹影婆娑,冷風陣陣,整棟大廈亮點點,似乎還有人加班未歸。
許洋裹著外套,渾皮疙瘩豎起,剛剛在酒吧見到那隻鬼後,已經有些過度敏,草木皆兵了。
“秦、秦昆!你走慢點,我不知道爲啥發麻了,快幫我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許洋走在寂靜無人的街上,兩旁綠化帶茂,還有野貓哀鳴,讓許洋渾僵,苦不迭。
這氣氛,尼瑪原本是正常的,但是特麼的……有鬼啊!!!
他們是捉鬼去的!
以前要是誰給許洋說神神鬼鬼的,許洋絕對當熱鬧聽,還可以拿來嚇嚇小姑娘。
但是現在,許洋是一點也不願意接這個東西了。
剛剛在酒吧被秦昆拿冰水潑醒後,許洋溼漉漉的,失了。那張殘破的面孔,那個慘狀,那個鬼,讓許洋打消了一切嬉戲獵奇的想法。
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駭人的場景。一點也不好玩!
秦昆沒理會許洋,一路上皺著眉,擡頭看到大廈還有幾亮著的辦公室後,更是有些愁眉不展。
怎麼回事……今天的眼皮跳的厲害,不會遇到茬子吧?
一陣冷風吹過,秦昆也覺得渾涼颼颼的。
秦昆著腦海中猛鬼任務的提示。
‘提示:星宇置業集團18層,出現鬼蜃,找出源’
任務從低到高分爲9個級別,藍任務已經是第4級任務,勉強20級宿主能做的,雖然有危險,但是不致命,這也是秦昆接下任務的理由。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剝皮,無頭,笑面!”
秦昆從城隍令出3只鬼差。
“昆哥,有什麼吩咐的?”
剝皮、無頭二人是士兵扮相,笑面鬼是一個孩子,三人沒出死相,但是突然出現在面前,許洋‘啊’地大一聲,一頭跌進了綠化帶裡。
“秦昆!鬼!你邊有鬼!!!”許洋發出慘絕人寰的聲音。
三隻鬼差也好奇地看著許洋,不過沒怎麼理會。
秦昆道:“你們三個,去18層看看,我有些不太好的預,記得互相照應一下。這次任務是尋找鬼蜃來源,如果遇到茬子,可以逃走。”
剝皮拳掌,嘻嘻笑道:“昆哥,放心了,咱以前在王上手底下就是幹斥候的!”
三人走後,秦昆點了菸看向許洋:“我說三,你行不行?”
許洋狼狽地從綠化帶裡爬出來,搶過秦昆的煙,哆哆嗦嗦叼了一:“姓秦的!我他媽現在誰都不服,就服你!你真是捉鬼師啊?剛剛那三個黑乎乎的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太像人了吧?”
許洋打聽過秦昆,秦昆就是個殯儀館的殮師,兼職火葬、擡什麼的,沒想到這個喪葬行當的年輕人這麼邪門!
他剛剛看到了3個人影,雖然模糊,但他敢保證,那他媽絕對是鬼,其中一個還是個孩子!
秦昆無奈搖了搖頭:“許三,要佩服也是我佩服你啊!你氣稀薄到什麼程度,居然不開天眼都能看到鬼,這本事,沒誰了。”
許洋尷尬不已,尼瑪氣稀薄怪哥嗎?哥的妹妹那麼多,不得雨均沾啊。
秦昆完煙努了努:“走吧。早點結束,明兒我還得上班呢。”
秦昆和許洋前後進了大廈。
大廈一樓,一個高大的值夜保安走了過來,這人1米85左右,材強壯,看到秦昆二人,客氣道:“是秦大師嗎?我是安保隊長李鬆全。許經理讓我在這等你的。”
李鬆全看起來是個樸實漢子,北方口音,秦昆點了點頭:“我是秦昆,李隊長好。”
李鬆全沒想到秦昆這麼年輕,不過倒沒奇怪的反應,客氣一笑:“秦大師可算來了,這些天保安部兄弟們都有些神經過敏,嚇得連續辭職了4個了,再這麼下去,我估計保安部就該被撤銷了。”
看得出,李鬆全的神狀態也不好,黑乎乎的眼圈,恐怕煎熬了也有一段時間了。
秦昆道:“李隊長,我第一次來,這些天發生什麼事,給我說說吧。”
李鬆全點點頭,也不含糊,接過秦昆遞來的煙點上,直接了當開口。
“還得從萬聖節說起。幾個禮拜前萬聖節,公司辦了個化裝舞會,其實每年都辦,你也知道,地產這一行競爭大,大家力也大,難得找機會放鬆一下。今年不知道誰想出個點子,說是東南亞那邊巫師會做人皮法,辦起鬼來最真,氣氛也有代,然後不知找的什麼渠道,從東南亞那邊訂了一批道。”
“不是我說,這批道,特別邪門。到貨的時候是晚上,就放在我們保安部值班室。當天晚上有兄弟就聽見有嗚嗚的嬰兒哭聲。”
李鬆全說到這裡,自己先打了個冷,神地看了看周圍,才低聲又道:“第二天、第三天也出現哭聲,還有兄弟晚上上廁所的時候聽見了廁所有人在自言自語呢!”
“東西在保安部值班室放了3天,然後就是萬聖節了。那天晚上倒是熱鬧,沒出什麼岔子。不過第二天的時候,公司的前臺小劉就不見了!”
秦昆詫異:“不見了?!”
李鬆全很嚴肅的點點頭:“對,不見了!那幾天小劉緒不太好,男朋友似乎劈了。”
“接下來就有事接二連三的發生。策劃部的馬凱,晚上加班時候斷電,到一個紅服的人在玩手機,那臉好像被什麼東西割破一樣,馬凱嚇得有點神失常,但他確定自己看見的就是小劉!”
“馬凱發現小劉的後一天,小劉的被警察找到,說是已經在出租屋自殺2天了。知道這件事後馬凱都瘋了,直接住院,公司的人人心惶惶的,萬聖節晚上小劉是參加過化妝舞會的,要是小劉自殺2天的話,那麼參加晚會的會是誰?!”
“小劉的事沒結束,維修部就出了事,許多同事報修電梯出問題,電梯下落的時候一頓一頓的,好像吊了什麼重一樣,上面還有咚咚咚的撞擊聲,維修部查了好幾次沒發現故障,不過有天晚上12點,臨檢電梯井吊纜的時候,發現電梯廂上躺了一個死,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這件事報了警,上頭讓保。沒多人知道。”
死?!
不知道死了多久!
秦昆聽得有點邪乎,低聲道:“後來呢?”
李鬆全面皮輕輕搐,接著道:“後來,後來的幾個禮拜,晚上天花板出現走的聲音,辦公室桌上的文件莫名其妙會掉在地上,辦公室的百葉窗突然就會合上,衛生間出現撓隔板的聲音,多著呢……我見了一次,那是5天前值夜的時候,電梯剛上到18層就停了,我們要去的是20層啊!!!當時就3個兄弟,我保證沒人電梯按鈕,所以著頭皮在18層巡視了一圈。然後……我看見了2個人!”
“誰?”
“小劉和馬凱,他們當時在……在幹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