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臨江。
兒園放假後,秦小汪被接到老家去了,塗蓉蓉也跟著去了。
玩了大半個月,兩個小夥伴回來後又膩在一起,秦昆站在別墅樓頂對著塗庸道:“多好的閨啊,眼瞎了嗎?看上了犬子……”
塗庸著樓下挖坑的兩個孩子,疑起來:“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
秦昆也不想這麼吐槽孩子,但事實不允許啊。
誰家孩子喜歡挖坑啊?
這年紀不應該喜歡玩玩、去遊樂園、園之類的嗎?
挖坑就算了,還帶妹挖坑……
大前天,秦昆剛回來,就看見塗庸閨怯生生地來找杜清寒,請杜阿姨給買一套裝備,爲此杜清寒大爲高興,今天裝備就到了。
塗蓉蓉戴著礦燈帽,拎著鐵鏟,和秦小汪挖的不亦樂乎,這坑挖了幾個月,現在已經兩米多深了,秦昆總覺得塗家閨被小汪帶偏了。
誰家小公主有這好?
塗庸發現秦昆有些多慮,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吐了口煙安道:“玩耍就是小孩子發**力的方式,何必在乎他們怎麼玩,在哪玩。這也算鍛鍊,我看就好。”
說著,塗庸爲秦昆沏了杯茶:“來嚐嚐,新送來的茶葉,味道不錯。”
大人在喝茶,小朋友在挖坑,秦昆聽二弟秦明說,小汪回到老家後給村裡挖了塊泥塘出來,現在都種上蓮菜了,聽的秦昆愈發覺得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八是杜清寒的教育有問題。
不過,兩個孩子除了挖坑外,也不吵不鬧,很乖巧,也學習,秦昆就沒脾氣了。
得,誰還沒點特殊好呢……
後院的坑在杜清寒的規劃下,呈正方形階梯旋轉向下,非常規整,隔壁的楚千尋說再過一陣子請人加固一番,能做個地窖了,於是秦小汪很有就。
然後,塗蓉蓉也邀請杜阿姨去家後院做一下規劃,也想挖一個地窖出來,好存儲家裡的蔬菜,對此塗庸大爲讚賞,覺得兒會過日子,但秦昆則嚴加阻攔。
“我說蓉蓉……你家冰櫃那麼多,要地窖做什麼啊……”
秦昆儘量和悅,自家小汪禍害自家後院就行了,塗庸後院佈置那麼整齊,還花大價錢移栽了幾棵樹過來,要挖坑,樹就得挖掉,這不是錢啊?
塗蓉蓉卻噙著眼淚,咬著脣,弱弱回道:“我和小汪是好朋友,小汪家有的,我家也想有……秦叔叔……”
秦昆看見塗蓉蓉泫然泣,手忙腳道:“我……那……這……唉,好吧。那你們找杜阿姨去吧……”
倆孩子徹底沒救了,秦昆敗下陣來。
8月初,杜清寒給塗家後院規劃完畢後,去了燕京。
秦昆則收到消息,崔鴻鵠順利考上了魔都大學,要擺謝師宴。
但謝師宴肯定要家人蔘加的,崔鴻鵠孤苦伶仃,能算得上家人的,只有扶余山這幫師兄師姐了。
當初左大爺因爲徒去世,發誓再也不去魔都了,葛大爺則更去不,所以秦昆作爲當家的,必須得跑一趟。
孩子拜託給了塗庸,塗庸直言放心,秦昆便踏上了前往魔都的飛機。
祭家來了韓垚、鍾家來了柴子悅,都是看著崔鴻鵠長大的師兄師姐,判家現在只剩獨苗,他們有責任過來一趟。
燭宗楚千尋、符宗王乾、鬥宗李崇自然也得前來。
算來算去,這好像是北派第一個大學生,上一個還是左大爺。
剛從沿海回來,又來到這裡,秦昆著懶腰,機場外,駐守當地的萬人郎專門開了輛車來迎接。
“當家的,各位師弟師妹,好久不見啊!”
萬人郎又帥了幾分,與衆人熱相擁。歲月在他上沒留下油膩的影子,比起李崇和聶雨玄來,顯得年輕帥氣有活力。
“萬師兄,你這香水味有點重啊……”
柴子悅打了個噴嚏,王乾也打了個噴嚏,附和道:“這明明就是一氣。柴師妹,你千萬別把馬師姑孫介紹給這小子,會害了人家姑娘。”
“胖子,你這種雛就別對姻緣這事指手畫腳了,有道是明易躲,暗賤難防,男再怎麼也比賤男靠譜。”
萬人郎回懟了王乾一句,李崇則狐疑道:“我說萬老二,你開這麼小個車,怎麼坐我們幾個人?要把王乾綁車頂嗎?”
王乾再次鄙夷地看著李崇,鬥宗三虎看起來明面不和,其實都是從小長大,基礎是在的。
兩兄弟合起夥來鬥他,王乾索不接話了,萬人郎則哈哈一笑:“還有一輛呢!”
後,一輛奔馳大G開了過來,秦昆猛然看到了車,有些唏噓。
主駕駛正是徐法承,副駕上,崔鴻鵠下車,朝著衆人行禮:“見過各位師兄師姐,見過當家的。我來晚了!”
王乾了肚子笑道:“呦,熊孩子長大了?這麼有禮貌?”
楚千尋則笑盈盈地送上禮:“崔師弟學業有,恭喜恭喜~”
一臺筆記本電腦遞來,燭宗的牌面和格就有了。
李崇撇撇:“難怪你不讓我買電腦,還說什麼影響學習……弄了半天是你買了。”
李崇出一個新手機:“這是我和你柴師姐送的,小屁孩,既然長大人了,有空就來臨江,請你洗澡。”
電腦和手機收下,洗澡就不用了,崔鴻鵠覺得李崇的場子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韓垚憨笑著出一雙新鞋:“我和你嫂子送的,恭喜了師弟!”
“謝謝師兄!”
韓垚自己收本來就不錯,又娶了個有錢媳婦,一雙鞋不比手機便宜,崔鴻鵠到來自同門的關,心大好。
“王師兄,你空手來的啊?”
目看向王乾,王乾嘿了一聲,白了崔鴻鵠一眼,從懷裡出一個盒子:“說你兩句還敢揶揄我?他們那些俗怎麼和我比?這是一沓姻緣符,作用不比茅山和合差,我符宗獨門絕技,好好收著!”
崔鴻鵠雖然戴著面紗,衆人卻看見他臉紅了。
“你……你送這個幹什麼!我還沒到年紀呢……”
“拉倒吧,天跟萬人郎待在一起,肯定學壞了。趕拿著,我可是經過左師公同意的。”
崔鴻鵠紅著臉收下姻緣符,這都是什麼師兄啊,太猥瑣了。
到秦昆時,秦昆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
原來……這事是要送禮的?
不是隨份子就行嗎?
得了,現在把錢拿出來太俗了,而且崔鴻鵠也不一定看得上錢。
秦昆著衆人:“看我幹嘛?你們都送了,我自然不能例外。”
“秦黑狗,別吹了,你什麼都沒帶!別以爲我們不知道。”
合著你們知道,還不提醒我?這是要我難看啊?
秦昆瞪了他們一眼,手掌一翻,彈空間裡一輛自行車出現。
不怎麼新,但也經常打理,乾乾淨淨的。
秦昆拍了拍車座,教育起來:“年紀輕輕的,手機電腦鞋子都用的好的,那是貪圖。這自行車伴我多年,今天送給你。往後你也別想著我送什麼好東西,東西能用就是心意。”
其他人看著秦昆那輛七新的千里達,角搐。
送輛破自行車都能說的這麼振振有詞?
崔鴻鵠卻是很珍惜一樣,捧過自行車,了車把,忽然朝秦昆一笑。
“當年我師父怕上學路上危險,一直沒給我買自行車。這是我第一輛自行車,謝謝當家的。”
秦昆老氣橫秋地嗯了一聲:“行了,都別慣著他。左大爺不在,我們都得嚴格管他,莫壞判家家風。現在,上車,走!”
兩輛車離開機場。
秦昆坐在大G副駕,開車的徐法承戴著墨鏡,再也不是道袍打扮,而是一西裝,人模狗樣的,不過髮型沒變多,依舊斜眉鬢,道髻紮在頭頂,只不過似乎被髮型師心做過造型,一副扮相顯得整個人神不。
“秦昆,我們好久不見了吧。”
徐法承還是那個徐法承。
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卻又有一種疏離。那是茅山固有的驕傲。
“是,許久不見,看你紋都多了幾。”
徐法承開車時袖子挽起,左臂青龍,右臂白虎,頗爲顯眼,若不是曾經在平風真人上見過這紋,秦昆肯定覺得徐法承誤歧途了。
“紀念一下我師父,莫要驚訝。”徐法承與崔鴻鵠相的越來越融洽,一半原因是二人都有喪師之痛。有些時候一些傷心事只能找那種同的人訴說。
秦昆點點頭:“莫難過。既然有南海十八鬼砦,那麼還是有機會見到平風真人的。”
“哦?真的?”徐法承疑。
“真的,好好結結頂級靈,說不定能帶你去三仙海國。”
秦昆一笑,徐法承也笑了:“自從南海十八砦後,我們只見過幾次,而且沒怎麼深聊。我覺得,你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我吧?”
“那倒沒有,就是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那個兩千年前的你,還是原本的你。”
“有區別嗎?”
“徐法承,他們都忘了這件事,但是我沒忘。你倒是得了一段奇遇,不過我卻不知這奇遇對生死道是福是禍。”
徐法承出微笑,潔白的牙齒很有親和力:“秦昆,你未免多想了。徐法承仍舊是那個徐法承,沒什麼奇遇,也沒什麼福禍。”
話題到此爲止。
秦昆覺得兩個徐法承但凡能合二爲一,肯定和因果線不了干係,再問就是打聽了,秦昆不會問,問了估計對方也不會答的。
車後座,崔鴻鵠、王乾、韓垚好奇什麼是兩千年前的徐法承,秦昆知道他們都把這事忘了,於是隨口道:“我倆的一個玩笑。”
衆人聳聳肩,這兩個傢伙,還有自己的小。
晚上,衆人在崔鴻鵠家附近的酒店下榻,秦雪、鄒井犴專程來拜訪了一下秦昆。
“哥!想死我了……”
秦雪嘟著,準備上前給秦昆一個擁抱,秦昆努努,指向旁邊。
秦雪矯的模樣頓時怔住,乖巧道:“老闆也在啊……”
秦昆房間,南宗北派的人都在,徐法承坐在人羣中喝著茶,看見秦雪尷尬的樣子,微微笑道:“你們兄妹倆繼續,就當我不在。”
秦雪吐了吐舌頭,又看向崔鴻鵠:“小鳥弟弟,聽說你考上了魔都大學,姐姐送你個小禮~”
一個名牌耳機被拿了出來,崔鴻鵠出笑容:“謝謝秦雪姐!”
“可死了!不謝~”
秦雪趁機了崔鴻鵠的臉蛋,小正太變帥哥了,一下子都跟自己一般高了。
周圍都是人,秦雪很快和大家混在一起。
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屋裡一票人,就秦雪不知道這羣人都是生死道的新秀。
鄒井犴也跟衆人打了招呼,隨後坐在秦昆、徐法承旁邊,爲二人斟了茶。
“徐道子,舅哥,廖師姐重新建立了我九野五巍的宗門,還多多關照。”
一個是生死道的面子,一個是生死道的裡子,九野五巍想要重振聲威,了任何一人支持都不行。
徐法承點點頭:“廖心狐跟我提過了,我師伯也代表茅山賜下了牌匾,還珍惜。”
說著,徐法承瞟向秦昆:“至於他,和廖心狐關係可不簡單,肯定比我茅山要更加關照。”
鄒井犴不明所以,看向秦昆。
“舅哥……徐道子不是說反話吧?我記得當年廖師姐要試探你,我還勸阻過,你別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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