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了。
和燕兒背靠背綁在一起,扔在一間狹窄的小屋裡,氣息惡臭,門窗閉。
還好,負責捆綁他倆的是那個有勇無謀的鐵塔保鏢,用了一手指的繩索,三下五除二地胡綁一氣,再加上燕兒有意無意扭子製造狀況,吸引過去大半注意力,對方從頭到尾,都沒發現的子份。
腰牌暴,迫於無奈,秦驚羽只好說自己乃是外地暴發戶之子,與將軍府沾親帶故,一直寄宿在雷家,所以與雷牧歌同進同出,形影不離。
對此,三人半信半疑,腰牌被向先生拿走,出門探聽消息,順便找將軍府索要贖金,而另外兩人則是留下來看守。
聽得哐噹一聲,門外應該是上了鎖,兩人也沒走遠,就坐在門口閒聊。
談話聲音雖低,秦驚羽卻是聽得字字分明,漸漸的,拼湊起大致形來。
綁匪是個三人組合,那位長相斯文的向先生向榮,年紀最長,據說以前做過大戶人家的管家,不知犯了什麼事,被逐出了府門;態富貴的胡老闆,名胡酋,年紀稍次,走南闖北,黑道白道做過不生意;至於那年紀最輕的鐵塔保鏢,則姓王名彪,與胡酋乃是老鄉,在老家犯了命案,只好亡命天涯。
他們似是年前在大夏東北的豫州結識,一見如故,結拜爲兄弟,彼此都沒個正式行當,索幹起這票生意,靠沿途盜打家劫舍混日子。這一回,聽說天京城是富庶之地,三人便喬裝主僕一行,準備綁只羊,好好撈上一大筆,沒想到真遇上個金主,自然是樂得不行。
對方的目的在於錢財,一見那腰牌價值不菲,必定來個獅子大開口。
對此,秦驚羽倒不是很擔心,腰牌全大夏僅有三枚,旁人不識,雷大將軍父子必然認得,定會來救,那向榮以此向將軍府要挾,倒是正中自己下懷。
呵呵,當朝三皇子出宮遊玩,酒樓院到逛,還遭歹人綁票,聲名狼藉,形象全毀啊!
想必回宮之後,責罵罰會有,但是,關注會之又,奪嫡之戰,定會如所願,與己無關。
有失,亦有得……
門外話聲漸歇,聽起來像是胡酋去張羅吃食,王彪閒來無事,在院中呼呼練鞭。
秦驚羽心神鬆懈,低聲詢問:“燕兒,還痛不痛?”
捆綁之時,燕兒爲了護,肩頭口捱了王彪好幾腳,還吐了一口,看著他蒼白的臉,心都揪了。
“殿下,我皮厚,不痛的。”
“都是我不好,讓你苦……”
燕兒輕笑:“我不苦,只要殿下沒傷就好。”
“幹嘛對我這樣好,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傷,我又任又胡鬧,到惹麻煩——”秦驚羽頓了下,很認真地問,“爲什麼還……還這樣對我?”
“因爲——”燕兒的聲音,像是一陣微風,在耳邊輕輕迴旋,“殿下,是最好的,最好,最好,最好……”
秦驚羽被他強調的語氣逗笑:“好在哪裡?”
燕兒低嘆:“哪裡都好……”
聽了這樣的話還不,真的說不過去,秦驚羽吸了吸鼻子,轉而安道:“嗯,你放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一定會的。”
燕兒低低應了一聲,好似睏倦,不再說話。
屋裡靜悄悄的,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王彪端了一個大碗,提著一隻水壺走進來,放在地上,沒好氣道:“過來,吃飯了!”說罷轉就走。
“哎,等等!”
秦驚羽及時住他,訕笑:“大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幫繩索解開好不好?我們反正也是逃不了的……”
王彪瞟一眼,本不理,徑直朝門外走去。
秦驚羽大急:“那一掌,我讓你打回來行不?”
著碗吃飯,含著水壺喝水,都不是問題,關鍵是,雙手困,才能解決生理問題。
王彪想了想,居然回過來,哼道:“你真願意讓我打一掌?”
“是,不過你打了之後,就把繩子解開吧,我……我不想拉在子裡。”
秦驚羽說著,小臉微微仰起,閉眼屏息。
隨話聲,背後年的軀繃了,喃道:“不……”
“這可是你求我的!”王彪大手揚起,似是渾的力道都集中在手掌上,一即發。
秦驚羽眼睫輕,靜等臉上的疼痛。
“小子真是不經嚇,大爺一掌下去,非把你暈不可!哈哈哈……”
王彪揚聲大笑,手掌放下,轉而去扯繩索:“得,給一刻鐘時辰讓你們倆輕鬆下,等會再綁!”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秦驚羽鬆了口氣,趕將兩人上的繩索拉扯開去。
幸好送飯進來的是這個大大咧咧的王彪,如若是那個中有細的胡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悄然到門板前,輕輕一推,不出所料,外面又被鎖住了。
秦驚羽嘆了口氣:“燕兒,來吃飯吧。”
一邊喚,一邊先拈了幾粒飯送進裡,沒皇宮裡吃的米飯那麼香細,糙不說,還有子說不出的怪味。
怪味?
眉頭輕皺,想到自己超常的五,心中一,本能張舌,呸呸朝外吐。
“殿下,怎麼了?”燕兒張撲過來,輕拍的背,“是不是飯菜有問題?”
“嗯,千萬別吃!”
秦驚羽吐完,抹一把脣角,又抓起水壺,倒出些許在掌心,湊過去了,同樣的味道,“水也不能喝。”
下毒沒這必要,不過應該是放了蒙汗藥一類的東西,使得他們手腳無力,沒法逃離。
怪不得,王彪願意鬆綁,並非好心,本就是有恃無恐。
秦驚羽把飯倒出來大半,小心藏在牆角,水也倒得,做出兩人已經吃飽喝足的模樣,然後靠在壁上假寐。
沒過一會兒,王彪就來收碗,見兩人東倒西歪,乾笑幾聲,也懶得重新捆綁。
時間漸逝,向榮一直沒有現,天黑前胡酋拋了一牀單薄的被子進屋,一聲不吭,此後也無人再予面。
到了半夜,外間滴答滴答下起雨來。
地面上又冷又,只牆角有一堆乾草,秦驚羽原本坐著,後來抵擋不住睏意,眼皮逐漸闔上。
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渾發冷,不時還哆嗦一下,然後有溫熱的軀抵過來,將連同薄被一起抱,上漸漸回暖。
“殿下,不怕,我會保護你……”
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得屋外陣陣輕響,似是鞋底踏在水窪,雨水飛濺,不止一人。
被劫持在外,原本就睡得不踏實,此時聞聽異聲,猛然睜眼,一下子坐了起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撞開,黑影閃,有人衝了進來。
“是誰?”燕兒一把將拉到後。
來人也不說話,徑直朝向兩人的方向。
“哎——”
秦驚羽低呼一聲,就見燕兒撲了過去,和那人糾纏在一起,屋外也是響起刀劍廝殺聲。
老天,這是什麼狀況?
有人闖進來,還沒弄清是敵是友,就打一氣!
“快走!走啊!”
燕兒的聲音幾乎是用吼的,秦驚羽回過神來,惶然起,跌跌撞撞奔出門去。
斜風細雨中,呼喝打鬥聲不時傳來,遊目四,那邊被三人刀劍圍攻的是胡酋,另一長鞭揮呼呼作響的是王彪,兩人都是分乏,無暇顧及。
鎮定一下,轉頭就朝院門的方向跑去,留在此也是添,還不如去搬救兵……
院門虛掩,秦驚羽一口氣奔出去,擡頭就見前方停著一輛高大的馬車,車前掛著盞銅燈,車門大開,空無一人。
步步走近,心中疑慮,正不知所措,背後突然生出一巨力,將推上車去。
(最近央央家寶貝一直在住院,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所以央央都是快吃晚飯纔開始寫,更得晚,字數也不多,抱歉,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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