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只是人生再也回不到初見。
宇文澈站在那張靠窗的桌子前,一臉的茫然失措,他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錯,他們纔是最先遇見的那個,爲何不能一路相伴,安然的走下去?
“這位公子,這張桌子已經有人了,您請這邊來,這邊的風景更好!”
小二吆喝著,竭力招攬著這位飾穿著皆是上乘的貴公子。人說啊,這心不好的時候,容易不理智消費,但願這位公子屬於那一類,他也好撈點外快。
正在吃飯的那一桌聽到店小二的聲音,不自覺地都擡起了頭,哇……這誰家的小公子啊,真帥啊,看這脣紅齒白的俊臉,高的鼻樑,飛揚的眉梢,尤其是,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憂傷氣質……哇塞,秒殺,絕對的秒殺哎!
“你幹嘛?”冷不丁被敲了一筷子的人,突然驚聲而道。
“還好意思說,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看人家年輕小夥子還能看到流口水,真是不知!”人對面的男子一臉的鄙夷,說出的話卻是忍不住酸溜溜的,哼,他年輕的時候,可比這帥多了!那個,那個他說的只是誇張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你個老不休的,你想哪裡去了,我是爲咱兒相的……”
被打斷了回憶的宇文澈跟著那店小二的腳步離開了這個他畢生難忘的位置,朝著更的風景走去……是啊,那裡已經有人了,再也不可能是有他站的位置,那邊有更的風景呢,可是,爲何他還是不捨得離開?
更的風景……於他有何相干呢,那都不是,不是嗎?
他的姿態那麼低,他只是想要一個他的人而已,就坐在那裡,言笑奕奕。他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從來都不曾記得,只當那是一個過眼便忘的遊戲,可是,出來了,他依然沉迷在那個遊戲裡,不肯走出。他不知道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悲哀,還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失去的那麼多,他何時才能擁有一點他的?
就坐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們之間卻又離的那樣遠,永遠隔著無法逾越的鴻,他們之間始終橫亙著萬水千山那麼遠的距離……茫茫然的,宇文澈從華麗緻的袖口取出了那一沓厚厚的銀票,遞到了小二哥的手上,那麼遠,那麼遠……他過去不去了。
“給那位藍小姐送去,就說我有事先離開了。”宇文澈的聲音越說越低,著一令人溺斃的殤痛。
而不得是人世間最煎熬的事,黑夜與白天連一點,時間了一條看不見頭尾的直線,徹夜不眠。
“這,這個……好!好!”小二哥瞪圓了眼睛,地捂著手中的那一疊銀票,激地不知所以,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多錢哪!這位公子真是又帥又多金啊!唉,這些錢要是他的該多好啊……
聶淨塵擎著一摞厚厚的銀票,有些不知所謂,宇文澈這傢伙今個這是怎麼了?怪氣的,怎麼就跟吃錯了藥似的?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怎麼了!
對於過去的那些事,又沒有讓他負荊請罪公開道歉,更沒讓他以死謝罪,他幹嘛還一副死乞白賴的爛樣子,難道他不應該激涕零,高喊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之類的麼?怎麼還這般半死不活的,神幽怨……對,就是這個詞,自打出了宮,他就幽怨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其實,這實在怪不得聶淨塵木訥,不解風,這魅夜師兄一向以欺負某聶小妞爲樂,即便有正經曖昧的時候,也是不消一刻,便恢復了原形,只氣的某聶小妞跳腳狂追,試問有哪一個已有相之人的人還會往那方面想?
而且,那個相的人還是他的大哥!
這隻能怪老天爺無端捉弄,在錯誤的時間裡,卻好巧不巧的遇上,於是,事就好死不死的悲催了!
“小姐,您怎麼了?”旁觀者清,流珠雖然看出了點什麼,卻也不敢點破,只怕於事無益,卻徒增了主子的困擾。
“沒事,走吧,我吃飽了。”聶淨塵食不知味,微皺著一彎柳眉,百無聊賴地站了起來。
唉,一點都沒有想象的好玩,都怪宇文澈那個傢伙,沒事搞什麼怨婦結,討厭,煩人!
對面的酒樓上,寬闊的落地窗後面藏著兩個黑影,在看到尚上居這邊的人起來之後,突然有了靜。
“主子,睿王已經獨自離開,只剩下了,要不要手?”
“再等等。”簾幕後的黑影陷了沉默,那兩個丫頭的手不錯,京畿都尉巡邏隊時刻而過,貿然行事會打草驚蛇,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不可以功虧
一簣。
“流珠,待會路過王記老店的時候,去給皇上買一份水晶蒸餃,他最喜歡這個了。哦,不對,還是買兩份吧……”聶淨塵想著,等們回去的時候,說不定父親還在書房呢,正好一起吃點,看在他們勞國事的份上,勞一下他們。
“是。”流珠點頭應著,角的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就說嘛,娘娘可是一心一意對們主子好的。皇上喜歡什麼,娘娘可是比誰都清楚的。呵呵,看看現在,出門逛逛都不忘給皇上帶些喜歡的吃食。
聶淨塵帶著流璃在街上瞎晃,這皇宮裡什麼都不缺,實在想不出要買點什麼,這厚厚的一大疊銀票好像沒了用武之地。這有錢沒花,還真是件讓人鬱悶的事兒呢!
“哎呀!”邊走邊逛的聶淨塵突然被撞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趄,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下意識地了一把腰際的錢袋,大喊了一聲,“流璃,抓小!”
流璃一頓之下,撒就追了出去,京城之地,天子腳下,還敢有人搶們皇后娘娘的錢袋!哪個不開眼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聶淨塵彎著腰,皺著眉頭輕著被撞痛的膝蓋,呵,這什麼小啊,跑的還真快,轉眼間就不見人影了!這流璃練過,難不這小也練過啊?
今個真是出師不利!
聶淨塵哀嘆著,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據說這大慶朝人人安居樂業,京城的治安雖說還沒有達到夜不閉戶,路不拾的程度,但基本上還是不錯的,寬敞乾淨的街道一眼去,都見不著幾個乞丐。可是,爲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搶呢?難道,就長了一副傳說中的冤大頭的樣兒?
靈兒啊,可憐的小姐我又被人搶了……
聶淨塵在昏迷過去的最後一刻,依然沒有意識到危機的降臨,依舊如是這般的胡思想著。
一座風景秀麗的莊園裡。
雕琢緻的檐廊下,站著一個材拔的男子,眉宇輕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微風過,一襲白翩然而起,那卓絕的風姿裡,頓時出一清雅自然的俊逸。
這時,一個著皇家護衛飾的男子匆匆趕來,氣吁吁的向著那白男子稟報:“主上,您要的人找到了,不過,被人劫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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