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立刻扛著攝像機跑過來,正面拍攝。
姜沅和現場所有的人一樣,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凌霍的作。
講道理, 這個料理……自己都不敢吃。
凌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煤塊放口中, 面不改地咀嚼、咽下, 食相優雅、從容。
謝梓煙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失地撅了下。
“什麼味道?”駱天承擔了主持大局、活躍氣氛的工作,立刻采訪凌霍。
只見“以試毒”的當事人放下筷子, 平淡的語氣仿佛在形容今天天氣不錯:“排骨的味道。”
這回答依然是把天聊死的水平,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煤塊上, 駱天湊上去近距離看了看:“這是排骨嗎?我的天吶, 這竟然是排骨?”
真實的排骨。
雖然醬油和紅酒放多了那麼一點點,火候也大了那麼一點點,但真的是排骨,不是煤塊。
一個被眾人嫌棄的黑暗料理,因為凌霍的選擇, 突然變得別吸引力。
“我都想嘗嘗了。”駱天說。
鄭俊池勾著頭看看:“這個排骨味的煤不錯, 哪個煤礦產的, 讓我媽也去買幾噸。”
一幫人又哄笑起來。
姜沅也跟著樂, 發現這位師弟看著一本正經的,說話很好笑。
駱天對幾位士道:“你們用四個字評價一下自己的廚藝,讓我們猜猜看。”
按照順序,謝梓煙說:“非常彩。”
宋詩說:“經常下廚。”
許君說:“還行, 能吃。”
到姜沅。許君的土豆雖然普通, 至正常, 這算還行的話,的只能在“不行”的行列了。
但一說出來,答案就昭然若揭。
姜沅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師從名師。”
駱天和鄭俊池很認真地分析了一番:“師從名師?這個厲害了,應該是紅燒吧,紅燒看起來最專業。非常彩我覺得是火鍋。”
鄭俊池:“也有可能是煤塊,這個煤塊不彩嗎?”
幾人也不知是做節目效果,還是真的被姜沅的“師從名師”誤導,經過有理有據的分析之后,排了一個結果出來。
嘉賓據他們的排列站位——
許君:火鍋
姜沅:紅燒
宋詩:土豆
謝梓煙:煤塊
然后男嘉賓開始選擇。
謝梓煙趁著鏡頭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駱天幾人那里,隔著桌子問凌霍:“凌老師,你不是喜歡吃火鍋嗎?”
凌霍掃了一眼,不咸不淡:“分人。”
分人?
什麼意思?
謝梓煙還沒想明白,那邊三個人已經選好。
左時站到紅燒前面,駱天選了火鍋,鄭俊池則是土豆。
第一期,大家沒有爭搶,非常友好地完了選擇。
配對結束,男嘉賓在選擇好的食前站定,導演拿著喇叭說:“恭喜男嘉賓,剛才的分析全部——錯誤。”
“啊?”
“不是吧。”
導演在幾人的震驚中繼續道:“現在,請四位嘉賓走到走到各自的作品后面。”
幾位士全部開始移,宋詩只錯了一個位置,從旁邊走到自己的紅燒前面。
左時不聲地挑了下眉,看著姜沅讓開位置,從后方一直走向桌子的另一端,最后那盤超煤塊前面、凌霍的對面站定。
左時看了凌霍一眼。
凌霍抬眸,冷淡的目回視過去。
駱天愣了一下,接著笑。
剛剛嘗了一口火鍋被辣的直喝水,差點噴了,走過來指著姜沅的盤子說:“這就是你的師從名師?”
鄭俊池也很驚訝:“你師父是挖煤的嗎?”
姜沅笑著對鏡頭一拱手:“對不起了師父,徒兒給你丟臉了。”
誰能想到國宴大廚,教出來一個炒煤塊的徒弟。
現場和彈幕全都笑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挖煤笑死】
【神他麼師從名師】
【姜沅太好玩了吧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他們真的分到一起了!凌沅孩過年了!!!】
-
配對功,男嘉賓必須把自己選擇的食吃完。
紅油火鍋相當辣,紅燒分量有點大,土豆最正常。凌霍的煤塊怎麼看都是最慘的一個,但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整盤。
四對cp組,接下來便是分組拍攝,導演組安排了四套不同的房子給大家居住。
姜沅和凌霍乘坐節目組安排的車前往目的地,車上,意外的安靜。
凌霍一向話,姜沅則是當著鏡頭,不便多說。
相比其他幾組的聊天、互相了解,這一組顯得尤其“不”,彈幕上原本猜測凌霍和姜沅組隊是節目組黑幕,為了《南歌傳》捆綁宣傳的人也消停了。
直到導演遞來任務卡。
每期cp配對功后,會向征集三個任務,據票選結果酌篩選,由嘉賓來完。
姜沅打開任務卡。
1.凌霍下廚
2.姜沅為凌霍刮胡子
3.裝飾新房子
凌霍的數量龐大,人氣最高的幾個任務都是圍繞他單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一探偶像的日常生活,大家對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似乎很興趣。
想看他走下神壇,看他接地氣。
很多是唯,對兩人的“”的期待值暫時并不高。導演組為了節目效果,自己做了安排。
對姜沅來說還簡單的,念完任務,莞爾:“凌老師,大家好像都很想看你下廚。你做過菜嗎?”
“沒有。”凌霍道。
“那我很期待。”姜沅說。
凌霍這種渾沒有煙火氣兒的人,讓人很想看看他洗手作羹湯的樣子。
不知道他做的菜是什麼水平,姜沅覺得自己的炒煤塊應該沒人能超越了。
凌霍看一眼:“我也很期待姜老師為我刮胡子。”
彈幕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任務是我提的!我想看!】
【想看刮胡子+1】
【請告訴我幾點,我定個鬧鐘來看】
【早就想問了,凌霍為什麼一直姜老師,姜沅不配吧】
【我喜歡哥哥姜老師啊,我覺得好】
-
第二天清晨,作為的一天正式開始。
節目組準備的房子是一座兩層的小洋樓,溫馨漂亮的外觀,打掃也很干凈。但是新房子剛剛完裝,還未來得及完裝飾工作,除了必要的家之外,整棟房子顯得很空。
姜沅和凌霍各自一間臥室,房間里有徹夜工作的攝影機,姜沅把擋鏡頭的布拿掉。
剛睡醒,還沒化妝,素著一張臉毫無包袱地出現在鏡頭里,跟鏡頭打招呼。
“早上好鴨~”
姜沅坐在鏡子前化妝,攝像頭自己轉了個角度,對向。
姜沅瞥過來,沖它wink了一下,繼續忙自己的。
一早的彈幕稍顯冷清,觀看人數比昨晚了一半。
【媽呀好可!】
【這個素我太可了】
【這是什麼絕世大可,我為了哥哥來看的,竟然上了別的人】
姜沅妝化好時,聽到隔壁的輕微聲響,像個解說員一樣給大家解說:“凌老師起床了。”放下東西,“來吧,今天姜小沅帶大家欣賞凌老師早起的。”
姜沅擔心被看出端倪,在鏡頭下很收斂,敲門都敲得很恭敬。
凌霍打開門的剎那,彈幕上一片尖。
可惜他已經換好了服,并沒有大家期待中的睡袍甚至是上。
早上的凌老師也是格外的帥,青的胡茬分布在下上,比平時更多幾分難以一見的頹廢。
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親一口。
姜沅忍住自己的yu,客客氣氣道:“早安,凌老師,我可以幫你刮胡子嗎?”
-
五分鐘后,姜沅和凌霍在洗手間做好準備工作時,直播頻道觀看人數已經從剛才冷冷清清的三百萬飆升至六百萬,還在不斷增長。
熱巾敷一分鐘,打上泡沫。凌霍站得筆直,20公分的高度差使得姜沅不得不站仰起頭。
“我第一次給別人刮胡子,要是弄疼你了就提醒我。”
姜沅盡量讓自己專注,將剃須刀從凌霍臉上小心緩慢地向下,刀刃鋒利,在白泡沫間刮出干凈規整的一道。
凌霍眼皮低垂,目落在臉上。
雙眼專心致志地盯著他的下,認真極了。
過了會兒姜沅抬起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神。
這是屬于兩個人的對視。
凌霍微開的襯領口,充滿男荷爾蒙的結很,這個角度什麼都不用做,天然的就帶有曖昧如影隨形。
姜沅幾乎是本能地想踮起腳尖吻他。
抿了下,藏住角差點泄的不自的笑,微彎的眼移向他的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上。
覺得得說點話,要不然這個氣氛太曖昧,要被大家看出什麼來了。
“凌老師,我做得還可以嗎?”
凌霍自始至終都著的眼睛:“嗯。”
“我可以你的臉嗎?”姜沅把左手食指放到他臉側說,“這樣扶著穩一些。”
凌霍依然用低低的嗓音道:“姜老師想,當然可以。”
“……”
我只是為了扶一下好嗎,不要說的好像是要非禮你。
姜沅瞪他一眼,小心翼翼用左手食指扶住他下頜。
的指尖輕地搔過,羽似的。凌霍結微,所幸沒再當著鏡頭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一個沉浸在任務中,一個靜默地注視。
與洗手間的靜謐截然相反的是,直播間觀眾的一片瘋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眼神太溫了!哥哥又殺我一次!】
【啊啊啊啊太甜了吧!我臉都紅了!!!】
【求姜沅視角!!!】
【這個男人太了!!!姜沅親他啊!給我親!!!】
-
周六,孔臨川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起床,門鈴響起時,他正在吧臺喝水,看到可視門鈴里杜苒的臉,打開門。
“你怎麼來了?”
杜苒提起手里的打包袋:“我今天休息,剛好你不上班,給你帶了早餐,一起吃吧。”
孔臨川轉回到吧臺,放下杯子回臥室:“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你自己吃吧。”
杜苒臉上的笑淡了點,把早餐擺上桌,堅持放了兩副餐。
孔臨川正在打領帶,杜苒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領帶幫他系,邊說:“昨天景沅的直播你看了嗎,那個節目凌霍跟左時也去了,現在熱度很高。第一期,就跟凌霍配對了,現在他們兩個的直播間人氣最高。”
孔臨川眼神微變:“凌霍也在?”
“對啊,最后才宣的他。”杜苒說,“你不知道嗎?”
孔家的生意跟娛樂圈不沾邊,他原本也并不關注這些,不然不會等《南歌傳》都拍完,才知道姜沅跟凌霍合作的事。
他將只差一點就打好的領帶從杜苒手中走,邊整理邊大步走了出去。
孔臨川上了車,沒有發車子,拿出手機。
連搜索都不需要,一大早,#姜沅給凌霍刮胡子#已經上了熱搜。
孔臨川隨手點開一個視頻,是截出來的直播片段。
略顯仄的洗手間,姜沅站在凌霍面前,仰著頭十分認真地為他刮胡子。
人給男人刮胡子,本就是極曖昧而親的男關系。
凌霍看姜沅的眼神……
也許看不出端倪,作為男人的孔臨川再清楚不過。
孔臨川終于意識到自己過于大意。
他一秒鐘都不再多看,擰眉撥姜沅的電話。
嘟——嘟——嘟——
忙音響了很久,始終沒有人接聽,孔臨川握著方向盤的左手越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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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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