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與故波多番涉未果,得到的回復不是“后臺查看數據無異常”,就是“問題已經反饋上去,請您耐心等待”,明明是一場共贏的合作,卻讓他們生出一種投訴無門的無力。
最后是總監請趙總親自出面找到一個故波的人,才被告知,捧杜苒和姜沅,都是故波一個有實權的副總親自給項目組下的指令。
“我就不明白了,杜苒想出頭自己出就是了,為什麼還非得針對你你的數據,是不是有病?”大楊氣死了。
“顯而易見。”姜沅靠在椅子上說。
沒有背鍋的好,直接撥了一通電話。
孔臨川中斷會議出來接的電話,聲音溫得能掐出水:“怎麼了,找我有事?”
姜沅也不跟他客套,開門見山道:“有。管好你的朋友。我對你們的生活一點都不興趣,不管你跟杜苒是要分手還是要殉,都與我無關,不要再牽扯我。”
孔臨川角的笑意一收,皺眉:“又做什麼了?”
“你自己問比較清楚。”姜沅冷著聲音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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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波服務中的異常數據已經都在這了,絕對是故意的,只有姜沅和杜苒的數據有異常,不過一個是多,一個是。”
高明大步走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凌霍,“但是故波那邊和杜苒怎麼易的,這個真查不到。這些代碼比較專業,一般網友應該也看不懂,想逆轉形勢有點難,不過還是有一定可作。”
凌霍翻了幾頁,異常代碼被技部高亮顯示,涉及姜沅的部分,大片都是紅。
他的金主,被人整了。
凌霍放下文件:“打電話給故波的區總,半個小時數據修復不好,永不合作。”
“沒問題!”高明最喜歡這種事了,平時沒人敢惹凌霍,讓他毫無用武之地,這會兒神抖擻,“我這就讓技部再做個通俗易懂的批注,把證據發出去,轉一下輿論風向,給我三個小時,要是扭轉不過來,我就辭職!”
“玩這麼大?”小胖嚇了一跳。
高明呲著牙:“當然是開玩笑的。”
小胖白了他一眼,不解道:“杜苒和姜老師是有什麼仇?我記得和孔家的小太子是一對,這麼大的靠山,要什麼資源都有,何必用這種手段來搞姜老師。”
“據我所知,那個男朋友沒幫多。”高明正要說什麼,來了電話,走出去接。不到五分鐘便回來,表有點怪異。
“事已經解決了,有人給故波施,直接把杜苒從這次活撤掉了。”
“誰?”小胖驚訝。
作比他們還快,一出手就是大招,直接把杜苒踢出局?
高明一臉迷幻:“孔。你說邪門不邪門?”
小胖也迷了,杜苒是孔臨川的朋友,他怎麼反過來幫了姜沅呢?
其中緣由,不免引人遐思。
小胖覷了凌霍一眼。
凌霍垂眸沒作聲,里咬了煙,打火機跳出幽藍的火苗,將煙點燃。
兩個助理明顯察覺到他的冷氣,對視一眼,高明問:“證據還發嗎?”
凌霍將打火機丟回桌子上,渾濁的煙霧繚繞而上,將他神遮掩。
“發。”
-
星辰娛樂這邊正一籌莫展,一個員工突然跑進來喊:“楊哥你看一下微博,杜苒退出這次活了!”
“嗯?”正揪自己頭發的大楊立刻拿起手機飛快刷了幾下,一拍大,“太好了!竟然直接滾蛋了。”
姜沅打完電話,在臺吹了會兒風,再回到辦公室時,勢已然變了。
有大v放出了故波后臺數據異常的證據,懂行的網友給代碼做了詳細注解,系統會每分鐘定時將姜沅的熱推值減去一定數值,增長速度只有實際的不足一半。
而微妙的是,杜苒的數據虛高。
雖然沒直說是杜苒買通故波,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怎麼回事,網上風向立刻變了,上午diss姜沅的網友轉頭又站到這邊,把故波和杜苒罵的狗淋頭。
故波方發了道歉聲明,稱是“系統bug”,網友一半信一半不信,在評論里爭論不休。
接著,杜苒的板塊從活頁面消失了。
杜苒退出此次競選活的消息得到了故波新聞方證實,作為剩余的三個選手之一,姜沅的熱推值恢復到原始數據后,升至第二,趙瀟瀟領先五百萬。
這場“被作弊”風波莫名其妙地平息了,姜沅作為害者反而賺了一波同。大楊和星辰娛樂的高層都松了口氣,趁機給買了通稿發揮余熱。
姜沅打道回府,走出大樓的時候,孔臨川的車已經在樓下。
他正裝外套著淺駝的大,風度翩翩的公子,一見姜沅便大步走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又找你麻煩。”他滿臉歉意,“我已經和說清楚,正打算公布消息……總之是我沒理好,今天的事已經解決了,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讓煩你。”
姜沅沖他抱拳:“那就先謝謝你的放過之恩。”
這句話讓孔臨川不大舒服,但對著是一點脾氣沒有,無奈道:“你別對我怪氣。你想做這個形象大使嗎,用不用我跟他們打聲招呼?”
雖然數據恢復正常,但姜沅的勢頭比不過趙瀟瀟,這個形象大使最后花落誰家幾乎沒有懸念。
但對孔臨川來說,只是“打聲招呼”的事兒。
姜沅挑眉:“怎麼,看不起我啊?你打聲招呼比我辛辛苦苦拍廣告、認認真真拉票厲害,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哪有你厲害。”孔臨川從善如流地哄,臉上帶笑,“你不想讓我幫忙我就不幫,請你吃飯好嗎?”
“不太好。”
孔臨川說:“理由呢。”
姜沅倒不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什麼的,朝孔臨川后一努下:“因為我小人來了。”
孔臨川回頭,看到后剛剛停下的一輛轎車,黑大的凌霍下了車。
他上帶著掠奪,即使隔著數米距離,氣場不容忽視。
他臉上不見表,盯著兩人的方向,緩緩甩上車門。
孔臨川臉上的笑意也緩緩收斂,兩個眉宇相似的男人,無聲對視。
凌霍不急不緩走到兩人面前,姜沅瞅了瞅四周,低聲音:“你怎麼來了?”
凌霍出現在公眾場合本就容易引人注目,這又是星辰娛樂樓下,附近時常有狗仔潛伏,很容易被拍到。
凌霍面無表地反問:“姜老師不希我來?”
姜沅在老陳醋的酸味中忍著笑:“凌妃最近真是被寵壞了,脾氣見長,都敢給我甩臉了,嗯?”
這句調的話完全沒避著孔臨川,凌霍似乎被取悅,冰山臉立刻緩和了一點。
“我有嗎?”他輕飄飄地說。
“走吧。”姜沅心還不錯,笑著沖孔臨川揮了下手。但轉剛走到車邊,聽到孔臨川在后了一聲:“甜甜。”
姜沅停下腳步,孔臨川一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對說:“我很高興,你今天遇到難題,第一個打電話給我。”
姜沅:“……”
絕對不是的錯覺,孔臨川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溫立刻下降。
凌霍站在車邊,依然是沒有表的一張臉,眸底卻冷得像是結了三尺厚的冰。
今天天氣好,姜沅穿得薄,在大太下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孔臨川這丫絕對是故意的!
挑撥離間是吧?
姜沅咬了咬后槽牙,忍住給他豎中指的沖。
孔臨川跟說了聲“再見”,轉時意味深長地掃過凌霍,施施然拉開車門坐上車。
-
上車后,凌霍沒有說過一句話。
姜沅他“妃”,他也沒有理會。
車氣氛僵,這時姜沅收到欣欣的消息,打開掃了一眼。
【沅姐,凌老師轉發了你的那條微博,現在你的熱推值已經快漲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姜沅打開微博,消息籃果然已經炸了,幾個數字都是999+。
直接搜凌霍的主頁,第一條便是給的友轉發,十分鐘之前,大約是正和孔臨川說話的時候。
這位惜字如金的影帝轉發時一個多余的字都沒說,但他常年不發微博,難得發一條,熱度非常驚人。
他從來沒有發過任何此類“友博”,非常給面子,浩浩地去給姜沅打榜。
重新打開活頁面,因為千萬的同時涌,非常卡頓,姜沅點了三分鐘才功打開,的熱推值已經暴漲五十萬。
短短十幾分鐘,頂流影帝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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