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霍這部戲的取景地在東莞, 姜沅下了飛機打車到到劇組時, 剛過十點。
距離他的三十歲生日, 只差兩個小時了。
凌霍還沒下戲,姜沅戴了頂針織帽, 用口罩和黑框眼鏡把自己偽裝得非常完,一路上都沒被人認出來。
凌霍飾演的警察穿著夾克,下上有胡茬,非常刑警頹廢邋遢但銳利干的氣質。
凌霍很留胡茬, 還蠻帥的, 和平時不一樣的魅力。
姜沅躲在角落看了一會兒,瞧見小胖, 沖他打手勢。
小胖茫然地盯著, 姜沅把眼鏡摘掉, 落下口罩,小胖才認出來,趕忙跑過來,驚喜地說:“姜老師,你怎麼來了?”問完就自問自答,“給凌老師過生日的對不對?太好了!”
“噓。”姜沅重新把口罩眼鏡帶回去,“別告訴他。”
“好嘞。”小胖開心地仿佛是自己要過生日。
他安排人把姜沅的行李送去酒店, 又給拿水找椅子。
正好那邊一個鏡頭拍完,戴著鴨舌帽的導演方平喊了卡, 走到凌霍與配角演員跟前說戲。
姜沅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個場務大哥匆匆經過, 招呼:“過來幫忙。”
小胖正要說什麼,姜沅非常愉快地跟著過去了。
混在幾個場工中間一起搬道布置現場,雖然黑框眼鏡和口罩跟大家幾乎融為一,但還是能看出一些氣質的不同。
一邊搬,一邊窺凌霍。
然后就被場務大哥罵了:“看看看,凌老師太帥了看得挪不開眼了是不是?”
這聲喊得有點響,旁邊人都笑了,連那邊的凌霍和方導也看了過來。
姜沅眨眨眼,在一票揶揄的目中誠懇回答:“是。”
大家頓時笑得更厲害了。
哄笑聲中,凌霍站在方導邊看著,也不知有沒有認出來。
-
下一場很快開始。
這場戲實在審訊室審問嫌疑人,各種眼神的換,心理戰的博弈,還有突然的發飆、氣勢人的暴喝。
非常彩,也非常難拍。
方導要求很高,拍了快一個小時,一遍一遍地敲細打,凌霍的狀態竟然沒有收到影響,每一遍都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不過最后一遍過了之后,他往后靠到椅子上,按了按睛明。
不工作人員困得打呵欠,終于收工,凌霍和方導等人不知在聊什麼。
姜沅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小胖被派回去不止酒店了,但今天下戲太晚,凌霍回酒店肯定已經過零點。
凌霍那邊聊完,直接進了休息室,很快有個人走到姜沅面前說:“凌老師你進去。”
“我嗎?”姜沅指著自己。
對方也有點迷:“對。”
姜沅走進那間掛著凌霍名字的休息室,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背對著門口坐在化妝臺前。
一過去,便從鏡子里對上了凌霍的雙眼。
“過來。”他說。
姜沅走過去,凌霍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說:“幫我卸妝。”
拍了一天戲,他嗓子已經有點啞了,但這樣的音聽起來蘇蘇的,誰能拒絕?
姜沅琢磨著,他到底是認沒認出自己呢?
要是沒認出,那他平時就是這麼隨便個孩子進來給他卸妝的?
不是不讓人他嗎?哼。
要是認出了,怎麼這麼冷淡,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好的驚喜呢?
凌霍拍戲不化妝,今天也沒怎麼化,打了影突出五的深邃。
姜沅在化妝棉上倒上卸妝,仔細地幫他掉。
凌霍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著著,姜沅就起了賊心。
往門口瞧了一眼,應該不會有人突然推門進來吧?
丟掉化妝棉,把口罩勾下去,慢慢湊近凌霍,在他上啵了一口。
啵完,剛要退開,被凌霍一只手凌空抱起。
“就知道你故意的。”姜沅面對面坐在他上,輕哼一聲。
凌霍睜開眼睛,看了幾秒,抬手摘掉那架黑框眼鏡。
“驚喜嗎?”姜沅問。
凌霍“嗯”了一聲。
“‘嗯’?就只是一個‘嗯’?”
千里迢迢跑來的姜沅不滿意了,抱著手臂說,“誰家的驚喜是這樣的?不合格再給你個機會,重新來。”
凌霍放在學生時代就是標準的差生,不聽老師讓他重做作業的指令,還把老師按住強吻了。
姜老師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收下了這個賄賂,抱住他脖頸。
親完還埋在他頸側,蹭臉。
凌霍下頜上的胡茬扎著臉上的皮,有點,但很舒服。
姜沅口袋里的手機叮了一聲,拿出來,看著倒數五秒的計時,開始倒數:
“五、四、三、二、一……”
零點到了。
“生日快樂。”捧住凌霍的臉,在他額頭上鄭重其事地親了一口,“我的寶貝。”
從來,從來,沒有人過凌霍“寶貝”。
哪怕是楚嵐還在世時。
他深深看著姜沅,眼底有什麼了。
-
但就在這個溫馨的濃意的時刻,有人敲了敲門。
姜沅被電似的,猛地從凌霍上跳下去。
但來人很有規矩,沒有直接推門,在外面道:“凌老師,方導您了。”
都已經收工了,怎麼還他?
姜沅把眼鏡和口罩戴回去,重新武裝好。
過去打開門,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因為門外烏站了足有幾十個人,捧著點燃蠟燭的蛋糕,有的頭上還戴著可的慶生發箍,明顯是提前計劃好的,踩著零點要給凌霍慶祝生日。
姜沅想到自己和凌霍剛才在里面的親姿勢……
無比慶幸大家沒有直接闖進去。
一幫人深吸一口氣都要準備喊了,一見是泄了氣,剛才那個常務大哥一把將拉到一邊,低聲音責怪道:“你怎麼凈往凌老師這兒湊。”
“因為凌老師太帥了,我把持不住。”姜沅好笑地說。
對方瞪一眼,把拽到后:“趕過來!”
凌霍隨后從門里出來,一幫人馬上喊起來:“凌老師生日快樂!”
不過因為姜沅的打岔,大家準備的一口氣散了,喊得七八糟,倒是很喜慶。
姜沅忘記了,圈子里都是人,凌霍格再冷僻,地位在那兒擺著,劇組怎麼可能不給他過生日。
混在人群里湊了個數,蹭了一塊蛋糕。
小胖發信息來催,姜沅拍了一張現場的照片發給他。
小胖:【糟糕,我見著你太激忘了這一茬了qaq……】
瞧瞧。
姜沅心道,這才是標準的驚喜好嗎。
凌大影帝什麼時候能有小胖的一分可就夠了。
-
這一耽擱,大家分完蛋糕散場,已經一點多了。
離開片場時,姜沅跟在凌霍后,像個小助理似的,怕那個場務大哥又逮到,所以很是警惕。
回酒店時,害怕被人拍到,特地跟凌霍分頭進的電梯。
先一步上樓,一出門見到悉的方圓二臉,有種久違的悉。
進房間跟已經打了好幾次瞌睡的小胖完接工作,飛快地跑進臥室。
凌霍打開房門,玄關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皮鞋踩上去,發出的細微聲音,十分悅耳。空氣中浮著玫瑰的清香。
房間里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像本不存在第二個人。
客廳里布置得很浪漫,桌子上擺著一個非常漂亮的蛋糕。
那是姜沅給他準備的生日party,可惜浪費掉了。
凌霍穿過客廳,沿著玫瑰小徑,一步一步走到臥室門前。
房門虛掩,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臥室里依然沒人。
床品被換了淡的真,玫瑰花鋪一顆心,一個小巧的墨藍絨盒子擺放在中央。
凌霍走到窗前,拿起那只不如他手掌大的禮盒。
盒子里放著一對不對稱設計的袖扣,質地非常純凈的墨藍寶石,一只切割了人民幣的符號,一只則是數字0。
零元。
凌沅。
凌霍單手拿著盒子,食指輕輕撥弄這兩顆巧的小玩意兒。
后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他裝作沒聽到,直到一雙纖細手臂從背后繞過來,抱住他的腰。
姜沅踮著腳尖,刻意低聲音在他背后說:“高sir,你是來抓人家的嗎?”
咔噠一聲,手腕上一涼,姜沅把一只手銬銬在了他左手腕上。
“小心沒抓到我,把自己搭進來哦。”笑得很得意,“我這里可是個魔窟,要命的,你進來就別想走了。”
凌霍沒說話,單手扣上盒子,慢條斯理中著幾分認真,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姜沅拉著手銬的另一邊,正要往他右手上銬,凌霍手腕不知怎麼一,手銬就跑到他手心去了。
姜沅還沒反應過來,咔噠——
另一半銬在了自己右手上。
“……”
立刻從側面探出腦袋看,凌霍抓著左手將提溜著轉了一圈,姜沅就到了他前。
他手臂一勾,將帶到懷里。
“抓到了。”他用那把專勾人魂的嗓音說。
姜沅耳朵了一下。
和凌霍比,還是了點。
不過……
姜沅沉默了幾秒,說:“我把鑰匙給小胖了,讓他明天早上再拿過來。”
為了避免鑰匙落到凌霍手里被他解開,可是煞費苦心。
誰能想到最后把自己搭了進去?
也就是說,這一整晚,都得和凌霍這樣銬在一起。
凌霍似乎并不在意,因為銬在一起,并不影響他發揮。
兩個人很快就滾上了床,玫瑰花瓣被弄得到都是。
手腕被金屬鉻著其實會疼,還礙事,服不掉是直接被凌霍撕開的。
但銬著手doi格外刺激。
洗澡也是兩個人這樣一起洗的,睡覺也是這樣睡的,最后姜沅手腕都被磨得發紅。
快睡著時還在發愁,明天早上小胖來了能解開倒是能解開……
但,和凌霍這樣,應該怎麼去拿呢?
-
睡得太晚,姜沅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時,窗簾隙進來的已經熾亮。
已經快中午,打著呵欠坐起來,了發疼的手腕,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手銬已經解開了。
傷還有一點粘粘的,凌霍好像了藥。
姜沅下床,找了服穿上,拿手機給凌霍發信息。
【高sir在查案嗎?】
凌霍拍戲期間很玩手機,不過這次也許是趕上他休息,姜沅手機還沒放下,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的嗓子聽起來已經好了些,但明顯是昨天累壞了,還是啞的。
掛斷電話,姜沅便武裝好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食材,照著網上的食譜煮了個蜂白蘿卜湯。
賣相非常ok,姜沅覺得有洗刷自己炒煤塊的黑歷史。
不過煮好自己嘗了一口,味道……奇奇怪怪。
一定是蘿卜的問題,姜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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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二更啦,大姨媽來拜訪,有點虛弱。
我順便再嘗試一下調作息,最近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真的快禿了,我不要做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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