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錦衛一直存在誤解，他們以為錦衛專門陷害忠良，其實這種觀點大錯特錯，狹隘了。 錦衛的業務范圍很廣，他們不單單隻陷害忠良，也陷害臣，無論好人壞人，得罪了錦衛就讓他做不人。

無所謂正義與邪惡，都在為各自的利益而博弈，輸贏各憑本事，各安天命。

吏部衙門前的青石廣場上，百余名士子像一百多條極了的狼，冷冷地盯著蕭鴻樺，他們眼裡閃爍著怨毒的紅，靜謐中彌漫著一帶著書卷香般的殺氣。

蕭鴻樺的眼神木然而空，呆呆地看著閉著的大門，腦子如同寺廟裡被撞過的銅鍾一般嗡嗡作響，混沌暈沉的他仿佛看到吏部大門的門裡，有一雙冰冷略帶譏誚的眼睛在盯著他。

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是那個錦衛的千戶麼?一個在讀書人面前連頭都抬不起的武，怎麼敢算計他這個大明舉子?他到底是怎麼算計的?

迎著周圍士子敵視的目，蕭鴻樺慘然一笑，喃喃道:“不，不是我，我沒有……”

蒼白無力的解釋連他自己聽得都心虛，此時此刻，他已辯無可辯。

“打死這個敗類！”

人群中不知誰發出一道怒吼，如同戰場上的將軍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一群飽讀聖賢書的秀才，舉人此刻如同一群發了狂的野似的，拳腳如雨點般砸在蕭鴻樺上。

蕭鴻樺的軀在瘋狂士子們的拳腳下，漸漸萎，倒地……

*

趙觀向秦堪稟報，說蕭鴻樺被打至重傷，一生離不開床榻，而萬直也被下了狠手的施刑校尉打斷了骨，治好也只是個瘸子了。

秦堪輕輕歎了口氣。

目空一切的讀書人終於在一個普通的錦衛千戶面前折戟沉沙。

不忍?沒什麼不忍的，這本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博弈，秦堪若輸了，等待他的將是錦衛和文集團的嚴懲，幸運的是，他贏了。

事後可以生出一些諸如同之類的緒，但博弈之時該怎樣還得怎樣，能留二人一條命，已是秦堪最大限度的手下留了。

領頭鬧事的竟然是個斯文敗類，眨眼便將眾人賣了，彭縉一案自然鬧不起來，士子們從廣場上散去的時候臉上甚至帶著幾分愧的表，可以肯定，蕭鴻樺以後永無出頭之日，他已了江南士子們的公敵，如果他心理承能力稍差一點，也許被送回家以後會學秦堪那樣，房梁上扯繩子上吊。——這個年代的讀書人還是很要面子的，像秦堪這種上吊卻沒死功，仍舊沒沒臊活得滋潤的人畢竟只是極數。

錦衛讓秦堪背黑鍋，秦堪又把黑鍋順利移嫁到讀書人頭上，事完解決。

廣場空的，魏老國公調的兵丁和錦衛屬下們在士子們散去之後也撤退了，吏部衙門重新開張，來往吏衙役絡繹不絕，一切恢復如常，士子們鬧事如同往大海裡扔了一顆小石子，浪花都沒翻起便風平浪靜了。

一騎快馬奔出南京城，馬不停蹄向京師飛馳而去。

南京似乎與以前一樣，又似乎不一樣，從這一天起，魏老國公，守備太監傅容，吏部尚書林瀚等等勳貴重臣將秦堪的名字牢牢記在了心中。

一個沒有功名沒有背景的年輕人，不知不覺在大明這個絢麗的舞臺上慢慢展出崢嶸頭角。

手下九位百戶看秦堪的目也不一樣了，原本百戶裡面有幾個對秦堪這個文弱書生有點瞧不上眼，

言語上雖然恭敬，可眼神總流出幾分輕視，今日秦堪對讀書人施出一記招後，那個幾百戶頓時對秦堪充滿了敬畏。 在他們眼裡，讀書人是邪惡是存在，弘治年間的讀書人，連廠衛也不得不敬他們三分，沒想到頂頭上司秦千戶出手一招就把讀書人給禍害了，而且害得毫無患，百戶們不得不對秦堪敬畏，能把讀書人玩殘的讀書人，絕對是個狠角。

秦千戶的威信就這樣樹立起來了。

眾人散去，秦堪到心裡有些疲倦，今天只是幾個舉子，將來呢?通往權力的道路上，自己會遇到多強大的敵人?武將，文，太監甚至……皇帝，這些人誰會是他的盟友靠山，誰會與他為死敵?一次次與敵博弈，能保證最後贏的都是自己嗎?一旦落敗，自己將是怎樣的下場?

太累了……

回到家，秦堪吩咐下人準備浴桶，他想好好泡個熱水澡，洗一洗心裡的疲憊。

剛泡進大大的浴桶裡長出一口氣，倆小蘿莉咬著下，怯怯地走了進來，二穿著紅的肚兜兒，肚兜兒上面繡著娃娃抱鯉魚，剛開始發育的小脯將肚兜兒撐起兩隻尖尖小角，如鮮藕般的胳膊和大著，晃得讓人心旌漾。

秦堪尷尬了，坐在浴桶裡雙臂環住:“你們進來做什麼?”

憐月咬著道:“我聽別人說，老爺沐浴的時候，好丫鬟一定要給老爺澡背，壞丫鬟才對老爺不聞不問。”

憐星習慣的猛點頭:“嗯嗯！”

秦堪苦笑道:“不必了，老爺習慣自己洗澡……”

二卻有一子拗勁兒，急急搖頭，小臉的神很堅決:“不行，老爺，我們要當好丫鬟，不當壞丫鬟，壞丫鬟會被主人趕出去的，那時我們就沒有依靠了。”

秦堪哭笑不得:“放心，老爺舍不得趕你們出去的，至於背就免了，老爺不習慣。”

二不說話， 卻也不肯走，腮幫鼓得高高的，忿忿地盯著秦堪，顯然們把秦堪當作了阻攔們實現“好丫鬟”遠大志向的罪魁禍首。

沒人能抗拒兩個貌蘿莉的可憐目，秦堪也不例外。

無奈一歎，秦堪道:“好吧好吧，你們來給老爺背……”

二頓時雀躍，爭先恐後地撲上前來，四隻鮮藕般的胳膊在浴桶裡一陣撲騰，不由秦堪掙扎，兩隻小手便開始給他背，另兩隻小手費力地抬起秦堪的大，用澡巾賣力的……

腐朽墮落的封建社會啊，秦堪舒服得想，一邊一邊批判這萬惡的舊社會……

——順便還想好好憐惜一下正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自覺的小蘿莉們。

“老爺，你兩中間藏著什麼東西?”憐星撲扇著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它。

秦堪:“…………”

“我看看，我看看！老爺藏什麼呢?洗澡還帶著它……”憐月的手進浴桶，抓住一不文之，上下幾下……

接著二倒吸一口涼氣:“老爺，它了！越來越！這是何?”

“兵！”秦堪臉漲得通紅，咬著牙從齒裡迸出倆字，狀若痛苦不堪。

“兵?”二頓時肅然起敬。

“對，此乃絕世神，等閑不可示之於眾，出必見而歸。”

“呀！老爺，它越來越腫了，怎麼辦?”憐月憐星忍不住驚惶起來。

秦堪痛苦地注視著倆小蘿莉鮮紅的櫻，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口水可以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