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容易，當個沒有泯滅良心又不被臣害死的好更不容易。 所以忠臣要比臣更更毒，才能保住位和命，這只是前提，忠臣都有著遠大的抱負，保住位和命的同時，還要實現自己的抱負。

瞧瞧，忠臣多累，要做多事，要費多腦子，哪像臣那樣輕松，當只需偶爾琢磨琢磨如何討好皇帝，如何陷害忠良，多簡單。

如果不是裡僅剩的一節控制著自己，秦堪真想投到臣們的懷抱裡去，從此開開心心地貪錢害人，全心投到禍國殃民的行列中，做好事千難萬難，但對秦堪這樣的穿越者來說，做壞事害人卻跟吃飯一樣簡單。

只可惜……東廠估計不會要他。

秦堪離開經歷司時心很複雜。

聽那個小吏說了半天八卦才清楚，他人還沒到京師，便已跟整個京師的東廠番子們結下了仇。

整個京師的東廠番子啊！

一人一泡尿就……不對，換個比喻，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死他，錦衛和東廠鬥了這麼多年，無非也就勉強鬥了個平手，如今瞧這勢，東廠要集中火力專門對付他了，秦堪只是小小的千戶，不是錦衛指揮使，面對東廠的火力猛攻，他抗得住嗎?整個錦衛會毫不猶豫地當他的靠山嗎?

秦堪清楚，除了脈親人和妻子，這世上誰也靠不住，誰也不能信，唯一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小吏的八卦說完了，最後意猶未盡地告訴秦堪，他的調令是由指揮使大人親自下的，所以對秦堪未來的工作安排，得由指揮使大人說了算，他們經歷司管不了，請秦千戶安心等幾天，等牟帥有空時再接見他。

秦堪發現自己來這一趟經歷司的目的就是為了被人嚇唬一頓，然後戰戰兢兢走人……

*

出了經歷司，秦堪本想帶點禮順路去牟斌府上拜訪，謝他慧眼識英雄，於萬千蕓蕓庸才中發現了他這個亮點，仔細考慮過後，秦堪還是決定不去了。

被老大抬舉是好事，不過恩圖報也得看時機，秦堪剛到京師，放著鎮司那麼多僉事，同知不去拜訪，一來便直接抱老大的，傳出去不好聽，甚至會給他惹來麻煩。

丁順辦事很穩當，由於有眷，於是包了客棧的整個院子，帶來的手下們住在前院，杜嫣和小蘿莉們住後院。

這家客棧位於京師外城菜市口附近，包下的院落地偏僻，很適合眷，這個時代的大多數還是很傳統的，喜歡安靜，習慣足不出戶，當然，秦門杜氏不算其列。

秦堪剛進院門，丁順便迎上來稟報，說夫人沒來過京師，覺得很新奇，上街玩去了，丁順於是派了幾名手下保護。

秦堪鼻子，嚴肅地告誡道:“保護是對的，不過不應該保護，而是保護京師百姓不被欺負，以後注意，本末不可倒置。”

杜嫣本就是不肯安靜的子，要像普通眷那樣整天在房裡學東方不敗繡花鳥，肯定活不過這個冬天。秦堪骨子裡並沒有多大男子主義結，一個人就不要強行約束，改變，幹什麼隨去吧，哪怕把天捅了個窟窿，他秦堪也得在後面幫補起來，這才是真正有擔當的男人，真正的大丈夫。

那些在外面唯唯諾諾，回到家裡卻了，只知道對老婆孩子橫眉瞪眼，這種人不能算男人，世人一般管他們“癟三”。

丁順猶豫了一下，又稟道:“大人，

屬下包了這家客棧院子不久，便瞧見有十來個人在咱們院子外面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秦堪皺起了眉:“查清了麼?是些什麼人?”

丁順得意笑道:“咱們堂堂錦衛的長便是刺探，當然不能落人於後，於是屬下也派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過去……”

秦堪:“…………”

算了，正事要，不罵這朵奇葩了。

“後來查清楚了，這十來個人是附近的地，不過按東廠慣例，他們都是雇地打探報，所以屬下懷疑這幫人是東廠派來的，此事如何置，還請大人示下……”

秦堪眉頭越擰深，東廠委實厲害，人剛進城，他們便打探到自己和家眷的落腳，經歷司的小吏沒說錯，估著如今東廠番子們已把他當了頭號敵人。

幸好自己還頂著錦衛千戶頭銜，令他們尚有幾分顧忌，否則不用等他進城，東廠番子們肯定就在荒郊野外把他和一大家子全剁碎了。

公公們全是練過葵花寶典的高手啊，不能不防，卻不知從何防起，一進城便遇到如此憋屈的事，秦堪心裡堵著一口悶氣難舒。

忍幾天吧，畢竟自己邊隻帶著一二十個手下，沒有實力跟東廠那幫殺才拚，等牟斌給他安排了工作再說。

目前最重要的是，……跟老婆房。

這些日子一直舟車勞頓，沒時間也沒氣氛房，今天總算到了地頭，晚上怎麼著也該……呵呵。

心不在焉地聽著丁順稟著一些蒜皮的小事，院門外不知何時跑來兩條土狗，倆狗也不害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開始OOXX，不要臉之極。

秦堪盯著它們，眼中出若有所思之，良久，忽然幽幽一歎:“本千戶如今的生活連狗都不如……”

獨自進了院，卻發現憐月憐星嘟著小坐在廂房門口，倆小蘿莉悶悶不樂的樣子令秦堪一陣心疼。

“你們怎麼了?”

憐月垂頭低聲道:“主母的功夫好厲害，可卻不肯教我們學武……”

“為什麼不教你們?”

“主母說，總得留一手，免得將來我們學會了功夫聯手打，擔心打不過我們……”憐月越說越委屈了，癟著道:“我們怎麼會對主母手呢?我們要做好奴婢的……”

憐星按慣例點頭附和:“嗯嗯，就是就是。”

秦堪失笑，杜嫣才十七八歲年紀，其實也是孩子心，一大家子裡面就屬他最了。

低頭瞧了瞧自己的下，秦堪點頭再次肯定，嗯，確實很了……

閑著也是閑著，晚上房，不如白天先磨一磨槍，臨陣不快也……

眨眨眼， 秦堪俯下笑得很和善:“我教你們學武好不好?”

倆蘿莉眼睛雪亮雪亮，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袖子:“老爺也會功夫?真的嗎?”

“老爺當然會功夫，否則如何收服你們主母?”秦堪嚴肅道。

“老爺願教我們嗎?”

“看你們聰明伶俐，老爺我就破例教教你們，此乃秦家獨門武功，不可示之於外人，來，跟我進房……”

憐月憐星興得小臉通紅，使勁地點頭:“奴婢發誓一定不外傳，學好功夫將來保護老爺和主母！”

“呵呵，真乖，老爺我很欣。”

…………

…………

廂房的門關上，裡面傳來秦堪嚴肅的聲音。

“今日教你們的第一招很厲害，切記不可對外人使用……”

“嗯嗯！”

窸窸窣窣……

憐月驚呼:“老爺，您把絕世神兵亮出來卻為何故?”

“……它是你們練武的道。”

憐星吃吃道:“這……怎麼練?”

“來，老爺教你們，把你們的手出來，輕輕抓住它，別使勁，練武要有耐心，慢慢的，慢慢的，前後移，對，就是這樣……”

“老爺您真是教我們練武麼?這一招什麼?”

“五龍抱柱……不對，十龍抱柱，啊，現在十五龍了……好舒服。”

PS:祝大家聖誕快樂！雖然不提倡過洋節，不過也算是一個出去放松哈皮的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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