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仰著頭看他,一瞬不瞬的眼神讓趙佳游自信心棚,產生了不必要的錯覺,正想多說兩句穩固一下人設,班主任已經穿過教室走到他側,直接擰住他的耳朵往門外帶。
“哎呀!等等!”趙佳游狼狽地躬起腰,吃痛道,“老師!我親的劉姐!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就去!”
趙佳游被踹去醫務室,另外幾個人高舉著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傷。班主任干脆宣布下課,讓他們趕回去洗澡換服。
老班沒當場追究幾人打球或是打架的事,對年輕人的沖突心態寬容,也相信嚴烈等人的品行。但還是警告地瞪了嚴烈,等人群散去后,去找二班的學生詢問況。
2班班主任也快瘋了。方灼抱著服從走廊穿過的時候,余瞥見了隔壁教室里的人,才知道“用臉接球”是個什麼盛況。
白鷺飛鼻青臉腫的,低垂著頭,滿目頹喪。另外幾個人的況倒是好很多,但也神萎靡。
他察覺到外面的視線,往窗邊看了一眼,方灼已經走開了。
?
這是國慶假期前的最后一個晚自習。
整理了一番儀表的嚴烈等人又是人模人樣,回到教室就開始鬧騰。只是淋了雨,確實沒以前神。
方灼到的時候,嚴烈正趴在桌上,眼神空虛,散漫地發著呆。
方灼坐下他也沒什麼反應,讓方灼開始猶豫,他們今天突然針對白鷺飛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自作多是件尷尬的事,而且不是說人生三大錯覺嗎?方灼沒糾結多久,就將這個念頭從腦海抹消出去。
班長朝這邊逛了過來,停在嚴烈后,跟別人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頓住,鼻翼翕,警惕地問:“什麼味道?”
他往嚴烈這邊聞了聞,又往前面靠近了點,找不到源頭,推攘著沈慕思的背質指責說:“蛋糕,是不是你?什麼味道?”
沈慕思不服地說:“你為什麼冤枉我!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方灼有一瞬表現得很張,握筆的手過于用力,在紙上劃了一道。但調整得很快,只是很輕地吸了口氣。
嚴烈睜開半闔的眼,從的指尖看向的臉,也直起聞了聞,笑道:“嗯,香香的,你用的什麼洗?”
方灼遲鈍地答:“雕?”
“雕?”嚴烈說,“雕還有洗嗎?”
前排生回過頭,沖他翻了個白眼道:“人家說的是雕牌,是皂,你們男生想搭訕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切口?下一步是不是要聊服要怎麼曬?”
嚴烈還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安排好了,笑著回嗆道:“你為什麼要教我做事?”
班長不顧沈慕思的萬般抗拒,從他桌下的儲箱里功搜出一包辣條,斥責道:“你還說不是!這是多久之前的零食?!”
“咦?”沈慕思同志自己也困了聲,說,“大概是怕被烈烈搶走所以藏了起來。”
嚴烈拍他腦袋:“誰要吃你的辣條!”
沈慕思很不甘心地將東西丟了,又在班長的監督下把座位整個搜查了一遍。
方灼看著他忙上忙下,里還不停嘟囔,自己的注意力也開始分散。
白鷺飛的話讓回憶起了一些很不好東西,以致于的反應過激得甚至有點失態。覺得這樣不行,都是些無關要的事,不需要回顧過去。
一雙手曲指在桌上叩擊兩聲。
方灼緩緩轉過視線,聽嚴烈笑地問:“我們家小禿還好嗎?”
方灼:“誰?”
“我的祥啊!”嚴烈激地說,“它不會死了吧?”
方灼默了兩秒,說:“它好的。”
“那就好。”嚴烈松了口氣,聲道,“你回去后能給我發張它的照片嗎?”
方灼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彩信太貴了。為了一只?怎麼可能。
嚴烈沒想到拒絕得那麼干脆,表有些失,手指在桌上了,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麼?”
方灼反問道:“你國慶也一個人在家?”
嚴烈點頭:“對啊。”
今天真的不大理智,以致于當口而出的時候,都沒明白這句話邏輯上的合理,直接發出了很像是蓋彌彰的邀請:“那你要不自己過去看看?”
嚴烈一時沒答,沒消化過來。
方灼干睜著眼,在要不要多解釋一句的選項上遲疑掙扎。還沒推導出結果,嚴烈先一步說道:“好啊!”
似乎怕反悔,又多問了一句:“明天幾點?”
明天沒有課程安排。今晚老師就會布置完作業,讓學生自己安排離校的時間。
方灼說:“稍微早一點吧。8點先去食堂吃早飯。”
嚴烈積極地拿出手機設置好鬧鈴,又想起沒法通知方灼,說:“先到的人在宿舍樓下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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