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韓東的臥室。

「六品到五品，算是一個門檻。」

韓東盯著臺式電腦屏幕，角勾勒輕笑：「但有灰白氣流在，強行增加全方位素質，這門檻對我而言，本不算什麼。」

須知。

灰白氣流的全方位增強，不止是、氣，也是筋脈、骨骼。因此只要灰白氣流充足，五品門檻談不上阻礙。

「半月有餘，便是六品。」

「目前是三月中旬，高考是六月初旬，還有七十多天的時間，練習至五品的武品級，應該不是問題。」

韓東盯著電腦屏幕，心洋溢喜悅。

考進普通大學，已經不再是他的目標……他要考進重本大學，要以五品的武品級，直接考進重本！

「當下之急，還是儘可能地找出更多灰白氣流。」

「再瞧一瞧今日的目的地……蘇河市市級博館，只需憑份證即可網上預約。」韓東皺了皺眉：「我一直以為博館都要收費，這居然是免費的。」

他沉了一會兒。

免費參觀的博館……總覺有些不踏實，但總歸是一座市級博館，裏面應該有不歷史件。

「算了。」

「準備出發。」

韓東也不磨蹭，收拾了一番桌子，順便清楚了瀏覽的所有瀏覽歷史，然後才穿好服，活了兩下。

叮！

擱在枕頭上的手機，忽然一振。

韓東隨手拿起，解鎖手機屏幕。

這是一條來自『張朦』的QQ消息：『昨晚怎麼沒回我啊……剛寫完數學作業，嗚嗚，你們武生難道不用寫作業嗎？』

跟著還發了一個貓咪扯被子的哭兮兮表。

韓東回復道：「昨晚練武忘記了。武生確實不用寫作業。」

恩。

他暗暗頷首，對自己很滿意。這句話蠻標準的，既解釋了昨晚沒有回復的原因，也回答了張朦的問題。

發送！

他輕輕點擊。

過了十幾秒，張朦回了一個吃瓜貓咪的表：「這麼好哦~」

「確實好。」韓東標標準準地道。

又過了十幾秒，張朦回了一個柯基發獃的表：「武生平時習武不累嘛，你倒樂在其中嘛。」

「不累，習武讓我幸福。」韓東坐在床上，微微一笑，向窗外的初春景，發自心地回道。

「…」

張朦回了半截省略號。

顯然是有些崩潰，也沒想到當面通很友善的韓東，居然是一個話題終結者。

這讓怎麼聊，強行尷聊？

韓東隨手回了一句，將手機揣進口袋裏，打開臥室門。

恰巧。

老媽陳淑正在外面桌子，見到韓東起床，不由笑道：「小東，怎麼起這麼早。今天周日，多睡會兒。」

唰唰。

一邊詢問，一邊著餐桌。

「不了，睡覺讓我痛苦，只有學習才能給我快樂。」韓東一本正經道：「而且我跟同學約好了，今天去他家裏複習，加強學習效率。」

陳淑搖頭笑道：「你這孩子，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恩恩。」

韓東嚴肅地點了點頭，正要走向防盜門。

啪嗒。

旁邊的臥室門緩緩拉開，出妹妹小茜的圓潤臉蛋，屁顛屁顛地跑向韓東，裏喊著：「哥哥，晚上好。」

「哈哈。」

韓東瞬間捧腹而笑，勉強偽裝的認真態度，當場煙消雲散。

「小茜，這是早上，是早上好！」他了小茜的小腦袋，心宛若蔚藍天空。

「哦，可，可是……」小茜咬著手指頭，腦袋歪著，有些疑。

「怎麼了？」

韓東關切問道，右臂一攬，抱起小茜，了的小臉蛋。

小茜掰著手指，清脆音響徹客廳：「早上，晚上……他們有什麼區別嘛？反正都是上。」

嘶！

韓東臉一凝，勉強咽了口唾沫。

約間，他彷彿到了背後來自老媽的兩道殺氣目。

——

蘇荷博館。

堂皇厚重的館口，雖然已臨近中午，可口仍有不排隊的。右邊是一片蔥蔥樹叢。左邊則是遊客服務中心，用以領票。

韓東領完門票，安靜排著隊。

前面是一對，正在相互閑談，討論著等會進館的路線，以及哪區域比較適合拍照。男方手裏還拎著一個單反相機。

「這……」

韓東臉一黑。

他越聽越沉重，心裏沉甸甸的……譬如方正說著：仿古建築的格局適合合影，一些文複製品可以親手。

該死！

他卻忘了，貴重古董都不允許隨便，更何況這些隸屬華國珍寶文的博館？

韓東臉難看，僅能靜靜排著隊。

約有十分鐘后，他終於通過場館門口，緩步走進場館部。

乍一進門，便是寬敞無比的場館，陳列著一件件瓷，一直往前走即可前往下一區域。

「糟了！」

韓東臉微變，心裏如同石頭沉落大海。

清晰可見，這些瓷基本皆有著方形的玻璃護罩，而一些隨意擺在臺案上的瓷，顯然僅是複製品、仿照品。

蘇河博館。

韓東臉漆黑，默默轉著瓷場館。

最終。

他駐留在前往下一區域的通道旁邊的瓷，靜靜看著。

明的玻璃護罩……呈現荷葉狀的托茶之底，上面擱著細膩的茶杯，頗有些古老破舊的韻味，在其玻璃護罩上有詳細介紹，這茶杯托底的配套約有三百年歷史。

「十一。」

韓東勉強咽了咽唾沫，不捨地搭著玻璃護罩，恨不得敲碎這裏所有的玻璃，吸扯這些灰白氣流。

天可憐見。

假如能讓他一下……一下瓷就好！就那麼一下！

這一場館足足有著十一灰白氣流，可他卻只能觀看，不能吸扯灰白氣流！

啪嗒。

啪嗒。

一個個遊客輕步路過韓東旁邊，前往下一區域。

沉默良久。

韓東深深吸了口氣，安自己：「這也實屬正常。那些貴重古董以及這些珍貴文，我暫時還沒資格。」

「況且。」

「也有承載上限，一下子融這麼多灰白氣流，估計也承載不了。」

這麼一想，韓東心裏舒服多了。

若是灰白氣流太多，他也不可能全數融，否則極有可能造的損傷。而且他理應慶幸，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灰白氣流。

無非是暫時拿不到而已。

等日後達到一品、或者為武者，恐怕能接到更廣闊世界，也可以想辦法接到這些蘊涵灰白氣流的珍貴文。

反正也沒誰與他搶，急什麼。

「暫且不急。」

「單單是這蘇河市裏的灰白氣流，便不計其數。我何必因為拿不到芝麻而煩惱？只需儘力找到目前能得到的灰白氣流，便已足夠。」

韓東暗暗道。

他回首掃視了一遍瓷，將能的瓷、臺案、角落，通通了一番，可惜毫無收穫。

「下一區域。」

韓東跟著遊客流的方向，相繼轉了一圈擺列古畫的區域、金屬製品區域、近代文區域、仿古代的建築區域。

甚至。

他還看到了一些骨架。

但在后，卻無有灰白氣流……顯然也是仿製品，只是用來展覽的件。

直到最後一個區域。

此乃雕塑區域，擱置一座座融合華國古代元素、以及近代藝的各式各樣的雕塑，有金屬雕塑，也有白漆漆的雕塑。

「咦？」

「這些雕塑……倒是很有意思。」韓東隨意了第一座形狀的石質雕塑，其並無灰白氣流。

這也在預料之。

實際上，當走到最後一個區域，韓東便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無意義的期。這裏有很多灰白氣流，可惜他吸扯不了。

「下一個。」

韓東看向下一個雕塑……這也是石質雕塑，但形狀卻是一個披著長袍、留著長須的老者。

他輕輕了一下。

「咦！？」

韓東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