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季芙果真就過來了。進了裏屋便將抱住,哭出聲來,“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明玉笑笑,拍拍的背,將攬的手握住,“你再擁的些,便要不過氣了。這不是好好的,哭都臉都花了。”
季芙這才鬆了手,問了許多話,見確實無異,才抹了淚小心翼翼,“姐姐,你知不知道齊大人他……”
明玉微頓,輕點了頭。們都這般小心翼翼的,倒讓覺得愧疚了,“我無妨,正準備去請住在澄江府的人過來主持公道。”
季芙愣了愣,已是笑的心酸,“你和齊大人果然是心有靈犀的。”說罷,將信給他,“是齊大人被人捉走前給姚嬤嬤保管的,後來孟公子來拿了,誰想也被人捉了,臨別前,他給了我。”吐了吐舌頭,“那我不會被抓吧。”
明玉強笑道,“已不是小姑娘了,說話還如此頑皮。”
展信一看,齊琛的字映眼簾,便覺心底舒服。將信看了一遍,輕歎,“三爺早就安排好了。”
季芙點頭道,“嗯,吳大哥和我爹都有讓人暗中去請他們過來,姐姐安心養胎便是。而且您剛安然歸來,還是在府裏待著安全些,盡量別外出了。”
明玉暗歎,竟把孟平璋也牽扯進來了。不過算下時日,京城如果來人,也該到了。如今的局勢,大概隻有三司會審,缺的,不過是領頭人。
“夫人。”
明玉抬頭看去,問道,“何事?”
“外頭有人要拜見您,卻不說是誰,隻道了一句‘寺廟老爺’,說夫人會明白。”
明玉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細想片刻,麵已變。驚的季芙忙扶住,“姐姐怎麽了?”
“……沒什麽。”明玉強心頭不安,從寺廟那裏,其實就已經是被綁的前兆。那被纏綁在一起的馬車就是最好的證明。在石屋裏想了前後,始終覺得那寺廟車夫說的“老爺”是胡說的,誰想竟真出現了,“阿柳,去護院守在前堂,安排好後,再請他們進來。”
季芙想問緣故,卻不好多問。隨一旁,連帶著也覺得嚴肅起來。
等下人報已請那人去了大堂,明玉才起,緩步往那邊走去。倒是要看看……這種猖狂到找上門的綁匪,到底是何人。
到了前堂,隻有一個老者在,濃眉微顯倒豎,麵平淡,卻因高揚雙眉而有霸氣,更帶幾分淩厲。抬眼看來,雙眸更是頗帶戾氣,看的季芙不敢直視,微微躲避。
明玉卻不曾見過這人。
老者看了看,才說道,“你與你祖母,眉眼間生的頗為相似,跟你祖父完全不像。”
明玉頓了頓,“你認得我祖父和祖母?”
老者點點頭,“何止是認得。我還去喝過你的滿月酒,就連你的名字,也是老夫取的。”
明玉吃了一驚,外人都說的名字是祖父取的,可父親曾說過,這是明家一位故所取。他這麽說,倒不見得是在說假話。隻是那時太小,本不記得到底是何人。
老者歎道,“我與你們明家頗深,後來卻被人挑撥,令我誤會了崇義。他臨死前,我都不曾去探。”
明玉這回更是確信了,那崇義是祖父的字。
老者又道,“,十年後,你卻差錯做了我仇敵家的媳婦,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玉聽的實在糊塗,“您……到底是何人?”
老者搖搖頭,“你若要繼續聽,便將這堂上安排的人都屏退。”
明玉不敢,也不願,“您且說就是。”
老者冷笑,“我今日若真是要來找茬的,便不會孤一人前來。”
明玉蹙眉想了片刻,才讓下人都退了。季芙放心不下,不願走。明玉也不敢一人留下,說道,“是我的好姐妹,留下無妨。”
老者看了一眼,見這小姑娘雖然有些畏,但卻也是努力瞪大了眼看來,強裝鎮定。明明怕得很,卻還留下,也沒多理會,緩聲道,“我膝下隻有一子,姓魏名連,他與齊家長子齊俊甚好,一同參軍,一同去邊城。卻不料某日兩人出營探路,被細作出賣,遭敵國追擊。我兒拚死保護,齊俊安然回營,我兒卻不幸遇害,至今骨仍在敵國,家中隻能為他立冠塚。”
明玉聽著,約記起當初調查齊琛被刺殺時,孟平璋去調查過,曾說過一個魏姓人的事……那魏家痛恨齊家,累他們失去獨子,因此曾言要齊家也斷後。驀地一驚,“你是魏太保!”
魏太保是當今太後親弟弟,為人又擅經營,權勢龐大,即便是聖上也要給三分薄麵。實力和齊家可算旗鼓相當。但若太後明著幫扶,是連齊家也比不過的。畢竟聖上重孝道是天下都知的事。
明玉總算知曉為何刑部敢齊琛,怕是這背後,就是魏太保作祟吧!
他冷笑,“你也從齊家娃子口中聽過這事?故而知道老夫。”
季芙扶著明玉,隻覺手已有些抖,喚坐下,好歹有東西支撐著。
明玉說道,“所以……如今三爺獄,是你一手策劃?你……你想三爺死?”
魏太保朗聲笑道,“我當然想他死,不但如此,還要他死的名節盡毀,讓齊家麵上無,否則我要殺他,又何止一個手段,還要大費周章送他獄。我倒覺得,直接讓他死,還不如如今看他垂死掙紮更是有趣。”
明玉聽的腦袋嗡嗡直,幸好是坐下了,否則真要癱下去,“魏太保這話……這話時何解?你覺得如今更痛快,那便是說……你曾幾何時也對三爺下過手?”
魏太保有些意外看,“外人都道你聰慧,果真如此,可惜,卻錯嫁齊琛,老夫注定要再對不住崇義。那鹿山一案……便是我指使的。”
明玉詫異看他,“難道不是朱姨娘……”
魏太保不由冷笑,“一個婦道人家,去何尋能工巧匠為瞞天過海去找人幫雕琢個與皇後一模一樣的玉佩,還丟在鹿山?”
明玉咬牙道,“竟是你唆使朱姨娘做那樣的事,是你要害三爺。”
魏太保冷聲,“可誰想都傷及心肺,卻仍是沒死。甚至還娶你做妻,如今想安安穩穩的過活,留我兒在黃泉孤苦,休想!”
明玉又驚又怕,緩了好一會,才問道,“那綁我去龍山的事,也是你所為?”
“是。”
“為何?”
魏太保麵沉沉,默了片刻,才道,“老夫說過,我與你祖父是好友。隻是因誤會而對他形同陌路。當日聽聞齊三娶妻,娶的還是前丞相孫。我便讓人去查你,誰想這一查,卻將遠久的事也一並查出,才知你祖父並未出賣過我。可你那時已嫁齊家。後來你隨齊三來了鄧州,我便想,要他敗名裂。”
明玉何其聰明,聯想被抓後的種種禮遇,已是明白,不住冷笑,“所以你抓我,不過是不想我見到自己的夫君獄,甚至是革職、斬首,因此將我關起,準備讓一切事結束後,再將我放出。以告你當年愧對我祖父一事,所謂的補償麽?”
魏太保沉聲,“你有一事猜錯,那便是我從未打算要將你放回齊家。隻想等解決齊琛一事,便將你遠送它,為你安排妥當,食無憂,一世安樂。我本可以不必這麽做,可……”
明玉忍氣打斷,“可你覺得你必須要好好‘護著’你故人的親孫,所以自覺好人的大費周章為我安排,其名曰是補償,實際你什麽都不懂。你哪會不知離開親人那種痛苦。不過是你自私自利罷了,何必如此為自己開。”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魏太保怒的拍桌,“老夫好心好意為你,你竟如此不懂事!”
季芙實在聽不過,認識明玉以來,還不曾見這般氣過。雖然聽的雲裏霧外,但見那老頭如此咄咄人,氣道,“你拆人夫妻還有理了,奪你兒子命的是敵國,你不向敵國討債,倒是對你兒子的好友和家人咄咄相,甚至要取他們命。你這麽做是痛快了,但是貴公子泉下有知,隻怕會痛心吧。”
魏太保將茶杯猛地摔碎在腳下,這一扔帶著怒氣,力氣十分大,又直直砸中的腳,當即疼的眼淚直滾。
明玉忙將拉到一旁,守在外頭的下人也迅速跑了進來,將兩人護住。孫護院抱拳道,“還請這位老丈離開,否則我們唯有請了。”
魏太保重歎一氣,“我勸你一句,不要再涉足其中,否則老夫無法向崇義代。”
明玉默了默,自知兇險,可卻無法獨活,“明玉生是齊家人,死是齊家鬼。您若真的憐惜明家隻得我一個後人,那請您放手吧……否則祖父和魏公子,都無法安心長眠。”
魏太保也是默然,到底還是走了。
明玉看向大門外,強大片灑在院子裏,心境卻明朗不起來。無論如何,都會和齊琛風雨同舟,共迎風霜。
作者有話要說:魏太保的事之前有說過的,也一直是伏筆,朱姨娘也隻是個幌子【發現這條伏筆鋪的好長23333】,在【第三十四章投毒行兇】孟平璋曾提過。忘記了的姑娘可以回去看看=-=
第章六十六章夫妻團聚
第六十六章夫妻相聚
夜深,季師爺從衙門出來時,更夫都開始打更了,聽著陣陣銅鑼聲,疲累得很,頓覺自己已有些老了,不如年輕時那般有氣力。回到家,見崔氏還未睡,說道,“怎麽還不就寢。”
崔氏起迎他,笑道,“可吃過飯沒,還有飯菜。”
季師爺也覺了,崔氏便去端了過來,一看飯菜還剩許多,問道,“你們還不曾吃?”
“小芙今日在齊府陪齊夫人,沒回來。”
季師爺點了點頭,崔氏等他吃了一碗,才說道,“有一事一直想跟您說,就是忘了。”
“說就是。”
崔氏掂量一番,才問道,“大郎覺得那孟大人品如何?”
季師爺看,“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崔氏輕歎,“也是我糊塗了,前幾日才發現,小芙那丫頭要著孟大人。我勸不聽,那心還是向著孟大人的。”
季師爺筷子一頓,“孟大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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