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過去了,上面怎麼還沒有回應?”
星空之中,老者眉頭皺,看向面前的年。
“不清楚,至今未有什麼回應。”年搖頭,看向老者,問道:“師尊,先前我見信標不是有過一些波,莫非不是傳送過來的跡象?”
提及此事,老者當即眉頭一皺,搖頭道:
“的確有人傳送了過來,不過卻是一個名為天星大陸的小地方,實力極弱,就算他們來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
“天星大陸?”年神了:“我倒是聽說過,的確弱,只是為什麼他們要過來?”
頓了頓,年不解道:“還是說,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等這個天星大陸的人?”
“不可能。”老者當即搖頭:“小小的一個天星大陸,還不值得讓我們守在這里,上面一定是有其他的打算,絕對不會只是這些人。”
“師傅也不知道守在這里是為了什麼嗎?”年有些疑的看向老者。
“這件事,我至圣星域謀劃多年,前后曾派來數次人在此看守,不過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時機到了,我要全力保護信標的安危,不能讓其他人將之破壞。”
“保這個樣子。”年神了:“那這定然是一件大事,可是....”
年目向前方那道信標的芒看去,皺眉道:
“如今這信標芒持續了這麼久,恐怕未央星域那邊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信標如果再沒有靜,我們只怕也會有危險。”
說到最后,年眉宇間多出幾分擔憂之。
老者的目了,他沉默片刻,隨后看向年,道:
“你暫且在此地看著,警惕附近星空中那些人,我去將這里的事告知上面。”
說完,老者影消失在原地。
老者離去之后不久,星空之外,又有數道影從遠趕來。
“不要接近。”未等這幾道影接近,孫犁兩人便攔在前面。
“先前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為首之人看了一眼孫犁手中拿著的玉牌,出聲問道。
孫犁點頭,目同樣看向對方,眉頭微皺,道:“只有你們幾人嗎?”
“何意?”對方神有些不太好:“難道還不夠?”
孫犁沉默,隨后道:“沒有得罪閣下的意思,不過在信標附近,有至一位強者守著,對方的實力要在你們之上,而且不久前,信標有了靜,只怕已經有至圣星域的人到了。”
孫犁說完,對方幾人看向信標芒的目皆是一凝。
“照你這麼說,那里很可能已經有了許多至圣星域的強者。”為首那人沉一聲,道:“我們這些人貿然前去,很可能也無法改變什麼,還是先等等,你既然已經將消息傳出去,很快還會有其他人前來,等人齊了,我們再一起手。”
孫犁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地下,偌大的空間被強大的陣法撐起,而在這之中,大片赤紅的鮮,如沸騰的熱水般瘋狂的滾著。
一眼去,竟似無窮無盡,儼然是一極為可怕的海。
此時,在池上方,盤坐著無數魔族影,皆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在他們下,海之中有道道力量將他們連在一起,如百川到海一般,匯聚向最中心的一。
那里,尤為奪目。
“該死的!”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夾雜著無盡的憤怒,響徹整個海之上。
在這怒聲之下,上空的地面竟都為之。
“魔主息怒。”有聲音響起,“如今這里還不能弄出太大的靜。”
聲音落下,海中間,一道半虛幻半真實的影緩緩凝聚。
“等到出關,必要那小子死無葬之地!”人影目睜開,雙眸赫然是駭人的猩紅。
說完,有一道軀從海之中浮出,來到他的前。
這軀,赫然是東方羿。
而其旁這道人影,正是當初逃走的孔耀中。
自,雖然對魔而言,不會是自己徹底了解,但總歸是位于最中央的位置,要說沒有損傷,幾乎不現實。
實力越強,這種損失就越大。
孔耀中更是如此,先前的自,幾乎將他的本力量摧毀半數。
如今為了恢復本,所用的代價,便是削弱其他魔族的實力。
換句話說,犧牲其他魔的本力量,來補充自己損失的力量。
這樣的代價,不可謂不小。
此時的他,可以說對唐冉恨到了極致。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唐冉背后竟然會站著一位如此可怕的強者。
兩下,就將他到了絕境。
想他韜養晦這麼多年,幾乎一只腳踏過桎梏,卻不想還未來得及讓世人知道自己的手段,竟然就這麼荒謬的被殺。
簡直憋屈。
只是到底是為何,他也想不明白。
唐冉既然有如此大的背景,何必要來這種小地方。
本來,若不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強者,他的計劃完全能夠完進行。
人類之間彼此廝殺,強大勢力之間相互消耗,最后再由他出面,進行最后的收割,將這片大陸徹底變為魔域,并且借以在人間占據一方。
唐冉的出現,可以說加速了這一過程。
若沒有唐冉,他或許需要另外一些手段,來讓東方羿意外致死。
他想的很清楚,以東方羿的天賦,以及東方家在中州的分量,東方羿一旦出意外,必將是轟中州的大事。
如果是死在旁人手中,不管對方是誰,東方家絕對不會放過。
本來,這需要設置一個很好的機會。
偏偏唐冉,天賦驚人的強,恰好又與柳清焰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簡直就是最完的人選。
畢竟東方家與柳家之間的事放在那里,再加上兩家之間的關系實則并不親近,婚約這種事,肯定不會順利。
事實也證明他的打算是對的,他對唐冉的一些有意的培養與引導也有不錯的效果。
就如當初北荒域中的源脈,又如后面讓唐冉離開北荒域。
不止如此,當初唐冉在中州盛事中將毒宗天驕擊殺時,巫邪報仇不,可是想過不其他的手段。
而這些事,也都被他攔了下。
可以說,唐冉的實力提升中,不了有他的一部分功勞。
而他要的,自然是讓唐冉能有個與東方羿同臺的機會。
至能站得住,其次是出手。
之后的事,就正如那嗜戰斧所做的一樣。
東方羿雖不凡,可終歸只是后輩,靈魂強度也有限。
至于唐冉,按照正常的況,甚至都不需要他去手,東方家就會拼命報復,而他所需要的,只是唐冉的。
當然,這個機會他也沒有浪費,他將季霄等人派去,以及后面的護道殿的那五人,所為的則是一場更大的殺戮與混。
甚至為了防止萬妖域那邊沒有準備,他還特意讓手下拖了拖,給萬妖域一些準備的時間。
至于唐冉手里的那個信標,那可能是唯一的變數。
如今的中州,還不適合讓外面的強者前來,更不能被輕易發現。
不過,上一次的信標,雖然構建好了,但后面就被他給毀掉。
因而這一次,雖說有所擔憂,但總歸還是沒有太過顧忌。
唯一的不爽,也只是唐冉竟然反過來將他算計了。
沒有去毒宗,也沒有去找他,竟然跑到了極寒之地布置信標。
在對方出手之間,事雖然朝著意外發展,但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可偏偏就是這一個意外,直接讓他這麼久以來的心布置泡了湯。
一掌地,一指自。
何其屈辱!
“唐冉!”
孔耀中越想越氣,最后忍不住出了聲,下方的無盡海,如波濤巨浪般瘋狂的翻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