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辛苦。”鄭仁摘掉無菌手套,轉和周春勇說道。
“不辛苦,我這也沒幫上什麼忙。”周春勇有些不好意思。
“您太客氣了,機壞了您打個電話就行。”鄭仁道,“這面沒什麼事兒,只管放心好了。”
周春勇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您先回家歇著,要是有需要我肯定不會客氣的。”鄭仁微笑說道。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周春勇好奇的問道,“鄭老板,您不準備休息麼?”
“我們這幾天還要練一下,估計要1周通宵。”鄭仁道。
“……”周春勇面對通宵1周的數字,心里有些無奈。鄭老板真好,抗震救災的時候在蓬溪鄉做了3天3夜手,現在做個訓練竟然要1周時間來通宵。
自己一個通宵都不了,就別說是1周了。
“周主任,我送您下去。”鄭仁掉無菌。
見鄭老板只穿著一隔離服,周春勇愣了一下,只是手訓練,用得著這麼上心麼?全副武裝的。
“呵呵,必要的儀式還是得有。”蘇云猜出來周春勇的想法,笑道,“出去口氣,連做了4臺手,看見氣管就覺得惡心。”
“都做了4臺了?!”
“打印了100個肺臟,100臺打底。”蘇云道,“手能節省1秒都是好的,有什麼問題在臺下也好解決不是,真上了臺出事,飆升的覺可是不好。”
100個供肺臟,周春勇的心啊,都進了虛空狀態。
奢華,真特麼的奢華。難怪鄭老板手做得好,這是有雄厚的資本支持。
手麼,周春勇知道的模式是先打下手,然后上臺拉鉤,看個百十來臺后上級醫生會給機會,只要能磕磕絆絆做下來,以后手機會就會越來越多。
練習?從來都是在患者上練,容錯率相當低,所以說醫生這個職業一個手、高手價值萬金的說法并不過分。
可看鄭老板,他的所作所為再一次打碎了周春勇的三觀。
他搖了搖頭,無限嘆,走出示教室的大門。
“周主任,您真的是太客氣了,以后不用折騰。”鄭仁很誠摯的說道,“咱都這麼了,不用這樣。”
“嘿,這不是您鄭老板張一回,我卻什麼忙都沒幫上,心里過意不去麼。”周春勇笑著說道。
“沒事,機的事應該能拼出來。”鄭仁笑道。
“老板,你這素質去賣耗材都不死,當年為什麼還在市一院混著。”蘇云問道。
“我想做手。”
周春勇聽鄭仁和蘇云聊著,心念一,張了一眼,見后沒人,小聲問道,“鄭老板,蘇教授,那個穿著黑袍子的是什麼人?”
“一個歐洲那面的巫師,瑪麗斯。”蘇云毫不在意的說道,“一直在這面做整形手來著。”
“整形……”
周春勇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了,這都行!還是巫師,現在這個年代找個正經巫師可比大熊貓都難。
“有先天疾病,本來經過十幾次手都沒事了,可還是有緩慢復發的跡象。”蘇云道。
“對了,瑪麗斯的執業證下來了麼?”鄭仁忽然問道。
“下來了,林已經辦理了一個手續,先當進修人員用。”蘇云道,“這回連巡回護士都是咱們自己醫療組的了。”
周春勇徹底麻木。
找一個巫師來當巡回護士,還有比這個更不靠譜的麼?只是一想到黑長袍、黑罩帽,罩帽下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無邊無際。
他嘆了口氣,忽然想到這位巡回護士和手室播放的那首土得掉渣的好運來似乎并不怎麼搭。
“周主任,這是國際友人,你那是什麼表。”蘇云笑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像是在看電影,真是不敢相信。”
“習慣就好了。”蘇云道,“回去早點休息,要是有時間,派個人過來幫一下老高。”
“嗯?”周春勇聽到這句話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有活兒!聽著還是自己能幫上忙的。
“最近我們可能要熬幾個大夜,白天手只有老高自己盯著。原本想小冉和林淵回去幫幫忙。這不麼,您那面要是有閑人,派來一個,幫幾天就行。”
蘇云毫不客氣的說道。
“放心。”周春勇微微沉了一下, 便說道,“明天一早我直接過來。”
“我去……周主任,這我們可用不起。”
“看您這話說得,老高可是我們家的人。”周春勇也不客氣,哈哈一笑,“咱們是兄弟單位,幫個忙是應該的。您二位放心,手的事有我和老高在,肯定沒事。”
“emm……那就不客氣了周主任。UU看書 www.uukanshu.com”鄭仁一錘定音,“我們這面實在是不開,小冉回去幫忙,我也有些不安心。”
“你就是強迫癥,趕明得抓時間治一下。”蘇云鄙夷道。
把周春勇送出大門,鄭仁和蘇云目送他離開社區醫院,蘇云從上口袋里掏出煙,抖出一。
“不冷?”
鄭仁拿起煙,問道。
“火力壯,再說,還不到零下20°,在老家我可是常年游冬泳的人。”
兩人穿著隔離服,站在門口忙里閑煙。
“老周這也太上心了。”蘇云道。
“嗯,不過有他幫襯著,咱們這面能省點心。”
“老板,手有把握麼?”
“現在大約八把握,再練100臺手,估計能到九。”鄭仁很確定的說道。
幾十萬店經驗值扔進去,要是砸不出來個浪花,那就真的見了鬼。
“鄭老板,云哥兒,披上點服,別著涼。”劉小梅手里拿著兩件服,怯生生的站在門口說道。
蘇云臉上出玩味的笑容。
“謝謝。”鄭仁卻不在意,把劉小梅當做是一個大型的馬賽克,接過服,遞給蘇云一件。
劉小梅微微一笑,轉回去。
“我看這孩子最近在學習,明年……后年要考大學。”蘇云道。
“哦?你準備給輔導?”
“屁啊,給史懷儒家孩子補課就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