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往云城的馬車上,葉軒閉目假寐,時不時睜眼看了看坐在一側看著窗外的墨蘭。
這人在他應之下是毫無靈氣波的,按照的話說,是自弱,無法修煉。
可這樣一個弱子能夠掌管元初境唯一的鑰匙,這怎麼看都不簡單。
葉軒沒有刻意打探的意思,他們本就是合作的關系,墨蘭也沒有什麼都跟葉軒說,只是時常看著天空發呆,那一臉的悵然和悲傷卻是毫不作假。
忽然,馬車門簾被掀開,一名士兵模樣的人拿著把刀挑著門簾,問道:“怎麼有兩個人,他們是誰?”
一個有些發胖的華服男子走了過來,不聲地將一袋錢塞進了士兵的手里。
這胖華服男子正是這商隊的老板,葉軒他們在路上到了,墨蘭出面,說他們兩個是準備去云城求醫的小夫妻,然后花了十枚上品靈石,在商隊里面買了兩個位置。
“爺,這是小侄和他的媳婦,媳婦臉上長了暗瘡,來云城找張神醫的。”
士兵有些嫌棄地合上門簾,掂了掂手里的錢袋,滿意地點頭道:“沒什麼問題,你們進去吧,對了,張神醫早在一月前就去天元城了,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呢。”
“啊,這..這...哎,只有等等再說了。”
商隊老板滿臉可惜地嘆氣道,對著探出窗口看過來的墨蘭點了點頭。
進城之后,葉軒和墨蘭跟隨商隊進了他們住的客棧,定了一間客房,然后才準備出門。
這都是墨蘭的主意,按照的說法,做戲就要做全套,以免在有心之人面前出馬腳。
所以他們仍舊繼續裝作小夫妻,房間只訂一間,出門墨蘭挽著葉軒的手,顯得格外親。
葉軒卻是格外的尷尬,他還從未跟子如此親過。
離開稍遠后,二人又恢復了正常,墨蘭給葉軒遞過來一枚戒指。
“葉公子,這是玄戒,里面有百十平米的儲空間,我在里面備了一些靈石,葉公子需要什麼裝備可以在城里自己去買。”
玄戒,一種儲靈,煉制難度極大,市面上很難買到。
看到墨蘭輕易拿出一枚玄戒相贈,葉軒也是不由得一愣,但還是接了過來。
他跟墨蘭現在算是合作關系,這枚玄戒就當是報酬的一部分了。
只是報酬如此厚,那墨蘭要他做的事恐怕也不會簡單。
“墨姑娘你不一起去嗎?”
帶好玄戒,葉軒隨口問道。
墨蘭搖了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葉公子應該也是不想我知道太多你的底細吧?”
葉軒眉頭一挑,好善解人意的子。
墨蘭笑了笑,然后轉離開。
“這人,并非看起來弱那麼簡單啊。”葉軒暗自嘆道。
云城不算大,在天元帝國偏北的方向,距離風玄帝國比較近,有些商販就是從風玄帝國而來。
葉軒買了些制作靈符的材料和一些療傷丹藥,來到了一家‘新山居’的茶樓之中,要了一杯云城特有的蘭香飲,稍作休憩。
“你們知道嗎?風玄帝國靈榜第四的陸紫玄和靈榜第三的衛雨凝,前些時候在青云山脈外圍大戰了一場,那場面是驚天地,不愧是風玄帝國年輕一代子的翹楚啊!”
“吹牛吧你,你現場看到了?”
“嘿,風玄帝國那邊都傳遍了,當時有好幾個大勢力的弟子看到了對戰,這衛雨凝和陸紫玄二人只能說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大風小說
“后來呢?誰贏了?”
“哎,那衛雨凝出手趕走了其他人,反正最后兩人都回到了風玄城,只是陸紫玄了點傷,所以大家都認為是衛雨凝贏了。”
“畢竟是靈榜第三,高一個名次,實力也強點。”
大家都點頭,認同這種觀點。
“哼,無知!”
一道有些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讓場中討論得興趣正濃的眾人然大怒。
大家看去,只見一名穿淡青袍的男子正搖著一把扇子,口紋著一個‘山海聽崖’的圖案,他將扇子打開,里面‘知行’二字出現在眾人眼中。
聽崖書院?
葉軒一眼認出了這個圖案,正是聽崖書院的標志。
他有些驚訝,在天元帝國居然還能看到聽崖書院的人,看那樣子,應該還是來自文院。
風玄帝國當朝的許多重要文均出自聽崖書院的文院,可以說文院就是風玄帝國朝堂的一種象征,如今這文院的弟子出現在天元帝國,讓葉軒覺得不太尋常。
那白男子冷聲說道:“爾等道聽途說,我院陸師姐在跟衛雨凝手之前就已經負傷,負傷之下依舊跟衛雨凝戰了個不相上下,最后,是那衛雨凝不戰而逃,最不濟也就算是個平手,認真說來還是陸師姐略勝一籌才對。”
白男子一開口,眾人也大概知道了他的份,雖然有些不忿,但也沒有再爭辯。
葉軒看著這聽崖書院的弟子洋洋得意的樣子,暗自冷笑,開口問道:“你說你們陸師姐手之前就了傷?誰能傷了他?”
一句話,再次勾起了眾人的好奇之心,紛紛將目投向了那白男子。
“那是遭到了人襲,趁著陸師姐不備才能得手的。”
白男子沒有料到葉軒會問這個,當下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同時看向了發問的葉軒,眼神中點點寒。
“不是帶傷都能跟靈榜第三的打得不相上下嗎?怎麼還會被襲?”
“是啊,該不會,襲那人才是個絕世高手吧?”
眾人紛紛點頭。
葉軒只是搖頭一笑,一口飲盡杯中茶飲,起離開。
那白男子在葉軒之后,也起離開,看著葉軒的方向,跟了過去。
葉軒在云城之中四看了看,相比夜闌城,云城的人口和商業規模都要大很多,其普通商會林立,還有天元帝國最大的商會——云嵐商會駐。
葉軒的制符材料和丹藥就是在那里購買的,大商會東西的質量好,量大的話還能優惠不。
右轉拐進了一小胡同中,街道上喧嘩的聲音仿佛被隔絕了一般,前后都沒有人,格外幽靜。
葉軒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出來吧,跟這麼久了,有什麼話可以當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