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多有百姓自長安而出。

白宋詢問消息，聽說是皇上跟太子之間起了矛盾。

長安有流言，說太子有了反志，長安可能會有一場大的。

這消息也沒有由來，只說是一夜之間就在長安城中傳開，鬧得人心惶惶。

如此消息讓百姓很快想到了當年玄武門事件。

盡管李世民用了一生去鎮當年的事，可百姓們的心中終究有著一張譜的。

如果發生謀反的，不管結局如何，長安的百姓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當年便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地清洗，才有了今日的穩定。

不管李世民現在施行的仁政有多好，無可否認的是他為了瞞真相，用過很多見不得的手段，給長安百姓留下了不小的影。

所以百姓出逃，讓這條本沒有任何源消息越傳越遠，越傳越真實，就連當事人都開始懷疑這條信息的真實了。

“為何如此？”

馬車上，向南一臉惆悵地問著。

舒也是慨：“我們離開的長安也沒多久，不想長安之中竟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太子一向孝順，對皇上敬重有加，怎麼可能造反？”

白宋沒有回答，想著一切可能。

他一直在避免李承乾走向歷史的道路，可到了最后，似乎一切又向著歷史匯流。

難道李承乾一定會走向自己的結局？

白宋不管消息的真偽，也不管是什麼原因造了這一切，但他知道這消息是真的，就算現在不是真的，以后也會變真的。

……

長安城。

朝廷正在竭盡全力地搜捕散播謠言的人。

但收效甚微。

謠言已經傳開，就不是抓幾個人能阻止的了。

白宋離開了三個月中，長安城看似風平浪靜，但暗地里的暗流涌已經多時。

最近長安多了些來自吐蕃的法師，宣揚佛法，到收攬信徒。

同時也多了些東瀛武士，這些人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走在的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像是在準備什麼，卻又沒準備什麼。

這三個月中，長安城總有暗地里戰斗發生，偶爾死一兩個吐蕃法師，也會出現東瀛武士尸，還有些英雄莊的江湖人士，甚至也有一些不要朝廷員。

看似張的局面下，一切還在可控的范圍。

讓長安城變得張的本原因還得是最近流言四起的時候。

這是將暗地里的爭斗直接擺在了明面上來，已經影響到了民心，所以長安漸漸有了的征兆。

太子要造反？

李承乾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傷剛剛好轉，卻也落得個瘸子的命運。

李承乾為此還在傷心難過，心態已崩，他哪兒有心思去造反？

李世民也這麼想，他可不相信自己的乖乖兒子有膽子造反，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去造反。

為了終止城中謠言，李世民決定帶著李承乾一起去祭祖。

并且可以讓百姓隨隊出行。

就是要在百姓面前表演一下父子之間相親相的畫面。

就算不能徹底打消流言，至能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

消息傳到東宮，李承乾欣然接。

轉頭便開始準備第二天的祭祖活。

就在今晚，李承乾又收到了消息，說是白心不好，邀約喝酒。

李承乾更是歡喜雀躍，馬上赴約。

李承乾跟白的關系有所緩和，這是李承乾樂于看到的事，今夜喝酒是個難得的機會，故而喝了很多，也喝得盡興。

回到東宮已經是夜半三更。

本已是酩酊大醉，正巧又到了前來探的丹公主。

丹公主今夜穿了一白的裳，半遮半掩在床上候著。

李承乾借著酒勁跟姑姑折騰了很久很久。

于是第二天的祭祖活太子缺席，原本是要打消傳言的計劃變被更多人懷疑。

李世民大怒，罰太子在東宮足半年。

如此一件事之后，長安城疑云布。

皇上即將換太子的事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

就在節骨眼兒上，白宋回來了。

長安城都在關注太子的事，甚至都沒人注意到長安城多了一輛看起來風塵仆仆的馬車。

時隔三月，白宋覺像是過去了好幾年。

因為長安街道上的百姓明顯了許多，也不熱鬧了，除了永安河的水還在流淌，周圍一切都顯得很陌生。

非但是白宋有如此覺，同車的人也有一樣的。

回到北定王府，門口連個看守的家丁都沒有，大門都是灰，也不知多久沒有打開過了。

“讓郡主看家，如此是怎麼看的？”向南抱怨了一聲。

白宋沒有出聲，回家看到如此場景，心里也有幾分不悅。

這時，街道盡頭的轉角巷子里進去了一個人。

“好像是九弟。”向南說。

白宋招呼眾人下馬，跟著去了那巷子方向。

那個小巷可以繞道去王府的后門。

果然，王府的后門是打開的，李治一人進王府，很是自然，似乎他經常一人來這里。

門口的家丁剛要關門，白宋一把把門攔住。

家丁見了白宋和邊幾位夫人，微微一愣，然后驚訝而想要喊出聲。

白宋作出一個聲的手勢，讓人被聲張，他現在要觀察一下家里的況。

白宋跟著李治去了后花園中。

這一路都沒有被李治發現。

在后花園等著李治的人不是王府的人，而是當了公主的小五。

如今的小五越發像個公主了，漂亮不減半分，上卻多了一屬于公主的貴氣。

見到李治來了，歡喜地跑了過去：“你怎麼才來？”

“不好意思，今日半路耽擱，所以晚了。”

“你應該知道了吧？昨天祭祖，太子沒有參加，父皇遷怒，將太子足。”

“這當然知道。”

“那你可要好好表現。”

“為何？”

“當然是因為太子犯錯，父皇有可能換太子啊。”

“若要換太子，你可是最佳人選，這段時間千萬要好好表現，不能犯錯的，知道嗎？”

“哦。”李治了眼睛，睡眼惺忪，好像并不太在意。

“你能不能振作一點？你要能當上太子，等我們都長大了，我就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