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三日時間,但其實當天李修涯便和沈賢將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李修涯念,沈賢寫,不過五千余字,也就花了三四個時辰。
待寫完了,沈賢便窩在房間里,弄死不想出來了。
說是要悟天德。
神神叨叨,也也怪可憐的。
沈賢還想拉著李修涯,但是李修涯怎麼可能陪他?
家中三個娘不香嗎?
“阿,里面這位爺你可得好好伺候著,老人家,天氣還不見多暖和,若是需要,記得添爐碳,晚間記得給他開窗戶,這三日,沈老頭估計就在這里了。”
阿甜甜笑道:“放心吧公子,阿曉得。”
“嗯。”
李修涯滿意的笑了笑便離開了。
聶含山雖然忙于春闈之事,不過第二日還是忍不住上門前來查看兩人的進度。
“寫好了?”
聶含山一臉震驚。
李修涯笑道:“這我還能騙你?昨晚我們就弄好了,你若是不信,去后院,沈老頭在呢,他親手所書,還能有假?”
聶含山遲疑道:“此事可萬萬不能敷衍,絕不能給四皇子五皇子落下口實,否則又是一番槍舌戰,豈不是麻煩?”
“放心吧,這東西上去,保管他們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聶含山見李修涯這般自信,心里也放心許多,卻也還是往后院去尋沈賢去了。
李修涯懶得理會,便去找謝伊人們去了。
聶含山由下人引著來到沈賢門前。
“沈老先生,聶大人到了。”
家丁輕輕扣了扣門,隨后房間里便傳來沈賢的聲音。
“聶兄請進。”
聶含山吩咐家丁退下,自己推門進。
“聽李修涯說你們已經準備好差的東西了?”
沈賢盤坐在榻上,聞言眼皮輕輕抬起。
“嗯,昨日便已經將之書寫完畢。”
“這麼快?是否有些不妥?”
沈賢搖了搖頭:“他念,我寫,有五千言,字字珠璣。”
聽到沈賢的評價,聶含山徹底放心了,但是卻又更加好奇了。
“沈兄這麼說,想必是信心十足,那我也可以放心了,所寫何,于我看看。”
沈賢嘆了口氣,問道:“聶兄,你覺得世間真有天才嗎?”
聶含山一愣,不知道沈賢為什麼突然發問。
“沈兄何故發問?天才與否,不過就是一個評價,有的人有天賦,或靈一閃福至心靈,稱之為天才也并無不可。”
沈賢道:“我所以為的天才,乃天生之才,便是生而知之者。”
“生而知之?”聶含山笑道:“沈兄說話我是越聽越糊涂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賢嘆道:“或許李修涯就是一個天才。”
聶含山愕然。
沈賢將一旁的書稿遞給聶含山。
“看看吧,此乃天授神機,若非生而知之,怕是到死也難以領悟其中半分。”
聶含山接過書稿,便開始翻閱。
開篇六個字,便是無限玄機。
聶含山被驚住,子微微發抖。
“這...”
聶含山微微,好想說些什麼,卻是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從何說起。
“這是李修涯寫的?”
沈賢看著聶含山的模樣,笑了笑。
“昨日我比聶兄的模樣更加不堪,李修涯一字一句念著,我便一字一句的寫著,仿佛覺得自己寫的每一個字,便有無限的玄機,有至真的道理蘊含其中,使人久久不能理解,亦不能忘懷。”
聶含山或是激,臉上竟是流著細細的汗珠。
沈賢笑道:“要我解釋給聶兄聽嗎?”
“李修涯告訴沈兄的?”
“自然。”
沈賢將李修涯的解釋也記在心中,一一告知聶含山。
“其中真意,凡人能理解萬一?那李修涯卻是不假思索,幾乎口而出,若你說是李修涯自己的悟,他才多歲啊?二十?你信嗎?”
“所以,我覺得李修涯是天才,這是天授予他的,也唯有冥冥天意才有如此真言傳世。”
聶含山并沒有反駁,眼睛卻是一直掛在手中的書稿上。
花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聶含山略的看了一遍。
“沈兄說得不錯,或者這就是天意借李修涯之口將之傳達給世人。”
沈賢微微笑道:“我昨晚一夜沒睡,便是一直在看它,越看,越覺得其中蘊含頗深,每一次解讀,都有不同的悟。”
聶含山苦笑道:“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啊。”
沈賢點了點頭。
“若不是我親耳聽到,親筆寫下,我定然是不信的。”
“就是現在,我也覺得未必就是真實。”
兩人長吁短嘆,也不知道為何竟是有些傷起來了。
聶含山道:“沈兄準備將之獻給陛下?”
“不然呢?不正合適嗎?”
聶含山有些遲疑道:“會不會有些太夸張了?”
“或許吧,不過聶兄試想,這會不會是給李修涯塑金的一個絕好機會?”
聶含山眼神微,思量片刻后點了點頭。
“如今我已經是將四皇子得罪死了,而眾所周知,李修涯就是我的人,四皇子拿我沒辦法,未必不會轉頭來對付李修涯,若是有這個保命符在,相信就是四皇子也會有所忌憚。”
沈賢笑道:“老夫在士林之中頗有些地位,這次出手本意之一也是想將李修涯的份地位往上抬上一抬,卻不曾想李修涯竟是想一步登天啊。”
沈賢無論威還是輩分那都是一等一的,金鑾殿上曾說是自己去找李修涯要相互流。
這就是將李修涯放在和自己相對等的地位上,無形之中自然就將李修涯的份抬高了,與沈賢平輩論,李修涯已經是很多人叔祖輩的人了。
比如如今的太學府學子見了李修涯,直呼名字便是不敬,無尊稱便是無禮。
李修涯自然毫不在意,不過聶含山和沈賢都在有意無意的做這件事。
聶含山笑道:“也好,他行事向來任,若是有一日不小心犯下大錯,有這道保命符在,誰也不敢輕舉妄。”
沈賢點了點頭。
“對了,昨日跟聶兄提的,聶兄心中可有計較?”
聶含山心思微沉。
“此事還得走一步看一步,陛下春秋鼎盛,我未必不能在這一朝就將事辦了。”
“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聶含山默然無語。
沈賢道:“人人都道大燕強盛,卻不知傳承四百余年,大燕已有腐朽敗落的局面了。”
沈賢的意思,聶含山明白,居高位,這種覺只會比沈賢更加強烈。
“去年一整年,國庫顆粒無收,共支出銀錢一千三百余萬兩,今年開春之時雖是稅收庫,除了蕭鼎獻上珠寶氣閣的珍寶,卻也僅僅是百余萬兩。說來可笑,也就李家老太公送給李修涯的一車金銀古董的價值,偌大一個國家,何其諷刺?”
聶含山苦笑不已。
沈賢道:“沈兄為何不想想,大燕坐擁五州之地,方圓千里,百二十城,集全國之力的稅銀,為何才區區百萬兩?其他莫說,就說姑蘇,聶兄在姑蘇待過,自然知道姑蘇繁華,憑此一地,便不只百萬銀錢吧?”
聶含山點了點頭。
“場腐朽已經到了骨子里,若是不剔骨療傷,早晚必其害。我也在準備在此事平安度過之后,好好整治一下戶部了。”
“聶兄要如何做,我自是不管,不過聶兄的期盼當不僅僅只是一個戶部。”
“張維與楊宣與我掣肘,我雖總領三司六部,但實際的全力卻未必在我手上,此事還需徐徐圖之。”
沈賢表示理解。
“窮則變,變則通。”沈賢輕聲道:“聶兄卻是萬萬不可急躁,單憑此事,便不僅僅只是一個戶部這麼簡單,其中參雜的勢力不知道有多,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啊。”
能將手到戶部的也就那麼幾個,實際上并不難猜。
不過想要將此事徹底杜絕,卻是千難萬難的。
如果不將拔出掉,早晚還會有相同的事發生。
“戶部主事沈其昌是我族中晚輩,聶兄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找他聊一聊。”
聶含山恍然,怪不得沈賢如此了解戶部以及國庫的形,原來是有應啊。
“嗯,我知道了。”
聶含山要著手整治一下戶部,不過這件事必須往后面放一放了。
若是三日后能平安度過,聶含山便要先手拔掉一部分蛀蟲。
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稿,聶含山信心十足。
告辭了沈賢,聶含山從院走出,卻看見李修涯左右迎著謝伊人和云煙,一副浪紈绔的模樣,本不能將之與剛剛看的書稿聯系在一起。
“喲,走啦?”
李修涯見聶含山出來,笑著揮了揮手。
“嗯。”
“怎麼樣?放心了吧?哥們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保管將他們鎮住。”
聶含山眼神復雜的看著李修涯,想起兩人還在姑蘇的時候。
李修涯沒變,只是聶含山還不夠了解。
“此事穩當,我也放心了,先走一步,三日后早朝,你也必須到場。”
李修涯一愣:“我也要去嗎?”
“陛下說的。”
“好吧。”既然是李烜的意思,去一趟也無所謂,就是麻煩。
見聶含山要走,李修涯連忙道:“不把大侄一起帶走嗎?”
聶含山搖了搖頭:“算了,若是一起帶回去,我拍會忍不住揍一頓。”
“爹爹你又要揍我?”
聶逢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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