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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無策》 第一三九章 圣人

道德經?眾人微微一愣,這就是沈賢與李修涯的流心得嗎?

楊宣與李康對視一眼,看出了各自眼中不安。

居然不是沈賢的史書注解?

李修涯自懷中拿出一疊書稿侍。

“縱觀東元古今,其實都是三種思想在影響,分別是釋、儒以及道。”

李烜接過侍手中的書稿,還未及看,便又聽得李修涯說話。

笑問道:“李卿剛剛只說了一個道嗎?怎麼現在又是三種了?朕倒要問問,何為釋儒道?”

李修涯應道:“釋者,佛也,佛家在東元流傳千百年了,也一直影響著人們的行為準則,以各大寺廟為首向世人傳遞佛門思想,此從善之道也。

儒者,讀書人也,學子讀書求學而善其,登科為仕而濟天下,治理國家,恪守己,謹遵圣賢之理,此中庸之道也。

道者,逍遙自然也,順天應命,無為而治,和同塵,融天地于一,恤萬民于己而無私奉獻,此順運之道也。”

李修涯侃侃而談,將東元已系卻不曾出現的釋儒道的三個概念講給眾人聽。

眾臣聽得震驚,不知如何應答之時,楊宣皺眉問道:“釋儒道之說確有幾分道理,從善之道,中庸之道,順運之道,你這道德經屬于哪一家?”

李修涯道:“非要劃分,應是道家吧,不過卻不僅僅是道家,而是天地萬事萬。”

“呵,好大的口氣。”楊宣冷笑:“任你說得天花墜,本卻也不會任由你在這金鑾殿上妖言眾。”

李修涯笑道:“楊閣老覺得下是在故弄玄虛?也罷,若是陛下不介意,大可以差人讀于眾人聽聽,也好讓眾人評判,沈老費盡心做出的道德真經,是不是被臣言過其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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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烜微微皺眉,其實事到了這里,只要李烜開口,便可作罷,但李修涯經不起楊宣的激將,竟然要求將之公之于眾,一個不小心,那釀下大過了。

“李卿,確定要這麼做嗎?”

“請陛下恩準。”

當然啦,不然今兒我來這兒干嘛?

李烜看了李修涯一眼,便道:“既是如此,那就不如李卿親自念與眾人聽吧。”

李修涯點頭:“也可以,楊閣老,不介意吧?”

“呵呵,老夫靜靜聽著。”

見李修涯信心滿滿,而聶含山和沈賢低著頭沉默,楊宣反而有些沒有底了。

三人的反應有些奇怪啊,按道理來說李修涯絕不是魯莽的人啊,怎麼聶含山和沈賢看起來興致不高啊?

楊宣哪里知道,聶含山和沈賢這是有愧于心,有些不好意思抬頭,故而只能讓李修涯一個人表演。

其實這種事沈賢做起來是最有信服力的,畢竟份地位擺在那兒。

可惜沈賢死活拉不下臉皮,這等吹牛的事,還是算了,敬謝不敏。

“咳咳...”李修涯清了清嗓子,朗聲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眾人都不是傻瓜,只是第一句,便皺起了眉頭。

“且慢,本愚鈍,請釋,何為道可道非常道?”

李修涯回頭一看,正是孫弼。

“在下之前也說了,所謂道,可做天地至理,而天地至理,卻是不知用何種言語能夠形容,即能夠說出來的道理,便不是真理,真正的道理,存于心中,無言以表,無法形容...”

孫弼喃喃咀嚼,眉頭皺。

李修涯又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故常無以觀其妙。常有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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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弼深深一揖,微微后退兩步:“李公子,妙。”

眾人默然。

這已經不是才華能夠形容的了吧?

“天下皆知之為,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圣人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李修涯笑了笑,繼續念道,張維道:“請李公子解釋其中之意。”

道德經的確晦,雖然在場都不是蠢笨之人,但是第一次聽,又不能靜下心來仔細思考,自然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李修涯只好解釋道:“這句的意思是,天下都知道的就是的,就是因為有丑的了。都知道善的就是善的,就是因為有惡的了...”

李修涯只好每念一句,便將其含義一一解釋給眾人聽,眾人聽得如癡如醉,看向李修涯的眼神卻是愈發的復雜了。

這是要圣啊?

他才多大啊?

“上善若水,水利萬而不爭...”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

“兵者不詳之,非君子之,不得已而用之...”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同其塵,是謂玄同...”

...

李修涯此時無比謝自己老爹,道德經這種鬼東西,若不是自家老爹喜歡讀,時常念叨耳濡目染,李修涯這輩子能記住個道可道非常道就算是不錯了。

五千多字,加上解釋,李修涯是說了三個時辰,臨近晌午,肚子咕咕響,這才念完最后一句。

“諸位可聽明白了?這就是沈老所著道德經全文極其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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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得呆滯,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問:你聽明白了嗎?

沒啊,你呢?

好巧,我也沒。

眾人囫圇吞棗的聽了個大概,但是并不妨礙他們認知到道德經的偉大。

“咕咕...”

眾人被這陣聲音驚醒,尋聲去,卻見李修涯不好意思道:“說了大半天,在下是口干舌燥,腹難忍,讓諸位見笑了。”

氣氛有些緩和,有些人為此出善意的微笑。

還會,看來還是凡人。

李烜看著李修涯,心中的驚訝無言以表,見狀揮手示意,侍領會,隨即躬下去。

楊宣與李康默然無語,當下明白,今日之后,李修涯是不得了,就是改朝換代,也不得。

今日之道德經非是經書,而是李修涯的免死金牌。

兩人心里一寒,再看向李修涯笑瞇瞇的眼睛,全然只剩下震驚與忌憚。

張維道:“老夫知道沈兄讀經史,卻不曾想沈兄竟是悟出這般道理,此道德真經,當萬世流轉,沈兄留名青史只在今日,老夫...不,沈先生,學生佩服,佩服。”

張維深深一揖,正是帶上敬語,稱沈賢為先生。

拋開立場,張維是無比的敬服沈賢的。

沈賢臉微紅,沒好意思這一禮,連忙將子往旁邊讓了讓。

“張兄言過其實了,此道德經乃是一家之言,若是張兄肯賜教,想必也會有不一樣的解讀。”

張維苦笑道:“先生折煞學生了,就算沒有俗事拖累,學生也是半點不及先生的。”

見張維姿態放得極地低,沈賢心中嘆道:“可惜了,這道德經與我卻是沒有半點關系。”

李烜擺手大笑道:“好,今日朕真是大開眼界,我大燕竟是在當代出了一個圣人,先祖積德,天佑大燕。”

這個圣人自然指的是沈賢。

張維連忙道:“陛下圣明,今日沈先生著此書流傳天下,此我大燕莫大的福分啊。”

李烜很高興,眾臣也齊齊伏在地。

“陛下圣明,我等見過圣賢。”

沈賢的臉紅的不得了,真想把真相口而出,卻見李修涯微笑著搖了搖頭。

沈賢出手,李修涯連忙將沈賢扶起。

“啟奏陛下,此書也非是老夫一人能,李修涯亦功不可沒,可以說沒有他,此書斷然難。”

李烜笑道:“朕觀李卿已經將道德經銘記在心,想必你們二人花了莫大的心思,真是辛苦了。”

此時侍端著茶點上殿,李烜擺了擺手,示意送到李修涯邊。

“李卿既是,可先用些茶點。”

李修涯有些猶豫,在這金鑾殿上,不妥吧?

孫弼見狀道:“李先生不必拘禮,此金鑾殿,亦是論道之所,今日聽先生之道德真經,尋常俗禮,不遵也罷。”

李烜笑道:“正是,李卿說了三四個時辰,朕是聽都覺得累,朕許你在這朝堂之上用食。”

“多謝陛下。”

雖是于禮不合,卻是無一人出來反對。

李修涯喝了茶,吃了幾口糕點,勉強墊了墊肚子。

“陛下,此道德經,可還滿意?”

李烜道:“沈老說得哪里話,自然滿意,滿意極了。”

沈賢轉頭問楊宣和李康:“楊閣老與四皇子殿下呢?”

李康和楊宣連忙躬以示尊敬。

“先生言重了,本宮與楊大人五拜服。”

沈賢笑道:“既然如此,那楊大人所言李修涯的職之罪,還請陛下赦免。”

李烜笑道:“此區區小事,哪里比得上李卿與沈老所論之道?免,不僅免罪,朕還要重重賞賜才行,今日朕便在奉天殿外設宴,以慶我大燕當代圣人出世。”

沈賢無奈的看了李修涯一眼,只好躬道:“謝過陛下。”

今日的朝會實在是有些久了,還未等下朝,道德經便傳遍了整個燕都。

最振的莫過于太學府的學生了。

無他,沈賢是他們的師長,與有榮焉。

下了朝,沈賢與李修涯一同離開,文武百紛紛躬拱手給兩人讓出一條路來。

李修涯在后,沈賢在前,行至宮門前,只見人頭攢,領頭的是太學府的學子。

見兩人出來,眾人齊聲作揖道:“見過圣賢,先生。”

沈賢心中微嘆,這可不是他想的場面。

本想給李修涯塑金,卻不曾想被李修涯推了出來。

這圣人自然是想當,卻不是這樣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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