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首領重重摔在地上,鮮不斷吐出,將黑布巾染得猩紅一片。
“輕功不錯,箭法超絕,力也算不錯,你是小箭林弟子?”
黑人首領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沒能起,只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褚雄。
“他們不是江湖人,只有你是,而在大燕,唯有小箭林的弟子擅使箭矢,可惜了,你功力不到家,不然剛剛的一箭大可以要了我的命。”
褚雄將腹部的斷箭拔出,欣賞了一下箭頭,隨后扔在黑人首領面前。
“你...究竟是誰?”
黑人首領向前爬了兩步,抓住褚雄的。
褚雄冷眼看著他,低聲道:“你或許不知道,你的這番舉已經為小箭林招來了無窮的禍事,你能遮住你的面貌,卻藏不住你的功夫,小主人今晚若是無恙,那便聽小主人的意思,若是小主人有什麼差池,我讓你小箭林滿門陪葬。”
褚雄輕輕抬起腳,將黑人的腦袋踩在腳下。
“放心,我很利落的。”
微微用力,褚雄竟是生生將黑人首領的腦袋踩得開,頓時紅白之四散飛濺。
周圍的黑人都驚呆了,自己首領出手不過幾十息,便命喪褚雄之手,饒是這些黑人素質極高,卻也不由得膽寒。
再看褚雄,卻比魔神更加可怕,眼神之中著驚懼,手腳不住抖,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遠還有火閃爍,褚雄不想多耽擱,一掌推開人群奪路而去。
另一邊,李修涯借著水流急速往下游而去,卻是不知道行了多遠。
待到李修涯有些撐不住了,便想趁著意識尚在,想辦法上岸去。
不過水流太急,李修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功,反而上被撞傷傷好幾。
些許的傷勢帶來刺痛的覺讓李修涯的神瞬間振,本來有些力竭,卻又平白生出幾分力氣來。
就在李修涯還在努力掙扎的時候,一橫在河流中間的浮木接住了李修涯的子。
但倒霉的是,李修涯的頭一下撞在上面,整個人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后面黑人追殺而來,眼見李修涯的半個子被枝丫架住,腦袋一半靠著浮木,一半沒在水中,好在口鼻在半空,不然李修涯怕是得憋死了。
“快看,是他。”
見李修涯昏迷,黑人大喜,幾人飛跳起,就要往浮木上跳。
“好膽!”
一聲暴喝響起,卻是褚雄趕到,在半空將幾人攔下,打落水中。
腳下在浮木上一點,褚雄將李修涯從水中撈了出來。
“小主人?”
探了探鼻息,褚雄放下心來。
將李修涯背在背上,褚雄看了一眼剩余的黑人,飛向黑暗中遁去。
黑人首領死了,沒了主心骨,眾人又對褚雄驚懼不已,竟是不敢再追了。
褚雄背著李修涯向著燕都方向走了小半天,卻見遠有了火和呼喊聲傳來。
“相公...”
“李郎...”
“大人...”
男聲聲夾雜,不過褚雄還是聽出了清夫人和云煙的聲音。
褚雄微微一喜,快步向著火走去。
“我們在這兒。”
張郝率先發現兩人,驚喜道:“夫人,大人在這里。”
謝伊人三急忙上前,見李修涯渾漉漉的,人還昏迷不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褚大叔,相公這是怎麼了?”
褚雄低聲道:“請夫人責罰,是小人沒有將小主人保護好。”
清夫人道:“這事不能怪褚叔不必自責。”
謝伊人和云煙將李修涯抱著,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清夫人冷靜道:“先將李郎帶到莊子里去休息。”
謝伊人兩人這才回神,連忙點頭。
“對對對,快,將相公抬去莊子。”
后面兩個飛魚衛上前將李修涯抬起。
清夫人吩咐張郝道:“張大人,那些黑人恐怕就在不遠,定要抓住幾個活口審問。”
張郝躬道:“是,夫人。”
張郝領了一半人去了,剩下一半則是跟著李修涯向莊子去了。
“褚叔也傷了,先去莊子里包扎一下吧。”
清夫人見褚雄臉上和腹部都是,以為褚雄是帶著李修涯殺出來了重傷,關心的說道。
“多謝夫人,小人大意,只是輕傷。”
清夫人見褚雄中氣十足,微微點頭,這才連忙跟著謝伊人兩人后去了。
李修涯昏迷不醒,也很著急。
只是兜兜轉轉,眾人從這里逃出,卻又回到這里來了。
只是這一次,飛魚衛將莊子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莫說是百八十人,若是不帶械弓箭,沒個千八百人本攻不進來。
到了莊子里,謝伊人和云煙去照顧李修涯,得知李修涯只是昏迷,加上一點風寒,三這才放下心來。
清夫人來到大廳,褚雄和張郝都在。
“張大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清夫人覺得很奇怪。
張郝道:“啟稟夫人,下帶人往前搜索,卻是半個黑人都沒見到,只在河邊找到一些火把和斷了的箭矢。”
褚雄微驚,愣道:“不可能,我與他們手也不過兩三刻鐘,我殺了他們不人,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將尸理了。”
張郝無奈道:“可是下的確是沒有任何發現啊。”
清夫人眉目微鎖,猶豫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他們將尸扔進河里了?河水湍急,此刻順流而下,張大人何不尋得深一些,相信會有收獲。”
張郝茅塞頓開,連忙道:“下這就去。”
張郝離去,清夫人對褚雄道:“褚叔,您是武林高手,之前我聽您說這些人進退有度,應該不是盜匪這麼簡單吧?”
褚雄點頭道:“若是盜匪,那也不用蒙面了,除了為首的出江湖之外,其余人,應該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還是銳。”
“銳?燕都的銳?難道是軍?”
清夫人驚道。
褚雄微微點頭:“應該是軍中的一支,只是軍麾下頗多衛所,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指使的。”
清夫人想了想道:“既然是軍,那就是沖著李郎來的,背后的人定然與李郎有過節,而軍名義上是聶大人的節制,但是也難免會被聽他人的命令。
當然,聶大人不可能害李郎,而陛下就算要殺李郎,隨便找個由頭都可以,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而李郎剩下的仇家也就那麼幾個,其實不算難猜。”
“夫人心中已有計較?”
清夫人點頭道:“除了四皇子李康,我不做第二人想。”
褚雄驚道:“夫人確定嗎?”
“當然,李康先是求娶逢秋妹妹不得,近日又是被李郎截娶了凝妹妹,想必心中恨極,若是做出些什麼極端之事,倒也算不得多麼讓人意外。”
“難道不會是別人?”褚雄這兩天才到燕都,好些事都不知道,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清夫人笑道:“李郎在燕都雖然得罪不人,但若說是真正結下仇怨的,就只有四皇子一人了,要說其他人能調派軍,我也是不信的。”
褚雄點頭道:“夫人說得是,這些人人數不算多,實力卻是不錯,就算不是軍,也是極為銳的私軍,而這般銳的私軍,一般人可養不起。”
“褚叔這麼說,那這些人如果不是軍,定然就是四皇子的私軍了,如果張郝能尋來一兩個人的尸甚至捉到活口,定然能發現些蛛馬跡。”
“夫人說得是。”
清夫人悠悠道:“其實既然已經認定是四皇子在背后指使,軍也好,私軍也好,我不關心。”
褚雄疑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清夫人寒聲道:“他要李郎,我李家的天,我自然不能放過他。”
褚雄驚道:“刺殺皇子,這事兒可不小,弄不好李家就真的完了。”
清夫人笑道:“我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殺了李康自然不行,不過若是不出口氣,我這口總是悶悶的,李郎他在大燕不使詭,不過我卻是衛人,使些手段倒也無妨。”
褚雄恭敬道:“夫人想讓小人怎麼做?”
褚雄又不傻,清夫人跟他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讓他出手。
剛好褚雄心里也憋著火呢,自己剛剛跟著小主人,就差點護衛不力,心里多有些憋屈,正好發泄一下。
清夫人微微笑道:“聽說四皇子府中網羅了不能人異士,之前死在逢秋妹妹手上的沈孝也是其中一個,褚叔能不能再幫我砍下幾人的頭顱,送到四皇子面前?”
既然殺不得你,那邊要嚇死你。
褚雄點頭道:“小人這就去辦。”
清夫人目送褚雄離開,眼神卻瞥向窗外漆黑的夜。
整個人放松下來,清夫人好似變得極為脆弱,不復剛剛強的模樣。
“婉兒,我還是學不像你。”
時間已經到了后半夜,褚雄尋了守衛松懈的地方趁著夜翻過城墻進城中。
一路來到四皇子府,褚雄如同幽靈一般潛別院,這里府中客卿的住所,這里有些高手,所以楚雄格外小心,隨便選了一個房間進。
片刻之后,兩顆淋淋的頭顱被褚雄提溜在手上,卻是沒有半點聲響,沒能驚府中侍衛。
褚雄冷冷笑著,來到李康門前,卻見兩個守衛在看門,并指發出氣勁點住道,兩個侍衛癱在地,褚雄輕輕推開門,見李康正在睡,便將兩個頭顱放在桌子上,輕聲退去。
褚雄很喜歡清夫人這種睚眥必報的格,很合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