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清楚明白了,他要保下四皇子。”
謝伊人哼道:“陛下怎麼這樣?”
李修涯苦笑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
蕭長風笑道:“哦,這話怎麼說?”
李修涯看了蕭長風一眼,見李長庚微微點頭,這才說道:“且不說四皇子的皇子份,如今朝堂格局三足鼎立,一者四皇子李康,二者五皇子李旦,三者就是聶老頭,但是聶老頭不算黨附,所以可以說是李康和李旦在爭鋒相對,也達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是陛下的制衡之道,若是陛下真的因此治李康的罪,那這個平衡便會被打破,五皇子李旦一家獨大,這個結果是陛下絕對不能接的。”
蕭長風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陛下許我建立錦衛,這算是示我于好,若是我還不依不饒,想必陛下也會不悅吧?”
“可是相公差點丟掉命,與之相比便是再統領十個八個衛所又算什麼?”
李修涯手拍了拍謝伊人的頭,笑道:“陛下放權飛魚給我,想必新建立的錦衛也是如此,也就是說你相公我馬上就會為燕都新貴,手握兵權的人了。”
“是這樣嗎?”謝伊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分量,只是有些不信。
胡爺皺眉問道:“可是陛下是如何這麼快就知道此事的?”
距離刺殺時間也不過幾個時辰,陛下竟然已經讓李康準備好了來宣讀旨意,想必陛下事先知道此事。
李修涯笑道:“這就更簡單了,陛下是不可能對我完全放心的,如此輕易的將飛魚衛于我,想必其中還有陛下的人在吧。”
胡爺點了點頭,這樣一切就說通了。
李修涯嘆道:“咱們這個陛下才是個厲害人,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啊。”
李長庚問道:“那此事就這麼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樣?胳膊又擰不過大。”
此時李修涯還不知道李長庚昨日都干了什麼呢,若是知道,恐怕更加干脆。
“就算我不惜命也要討回公道,卻也不能陷你們于危險之中吧?不過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李康再有什麼謀詭計,恐怕陛下也怪不得我的。”
眾人聞言,怔怔看著李修涯。
這話說得,當真是有些狂妄了。
不過偏偏眾人都相信。
只是李修涯不知道,這還真不是最后一次。
李長庚道:“大丈夫能屈能,你能這樣想,老夫很欣,不過刺殺之事已經傳開了,就看陛下如何給此事定了。”
李修涯微微一笑,他差不多能猜到。
朝會,金鑾大殿。
“諸卿可有事奏。”
聶含山出班道:“陛下,臣今日清晨聽聞,飛魚衛使李修涯與昨夜在帝都郊外遭逢刺殺,重傷,請陛下下旨清查兇手。”
一言既出,在場眾人無不驚訝。
好些人都是天不亮便來上朝的,所以還未聽說此事呢。
李烜震驚道:“竟有此事?李卿可有大礙?”
聶含山搖頭道:“此事臣不知。”
楊宣出班道:“啟奏陛下,煌煌帝都腳下,竟然發生這種事,定要徹查到底,絕不能讓李先生白白傷。”
聶含山見楊宣出來說話,眉頭一皺。
李烜嗯道:“楊卿說得是,昨日還是寒食,竟然有賊人在帝都郊外行此事,真是猖狂至極。”
孫弼出班奏道:“臣孫弼啟奏陛下,李先生為朝廷命,賊子竟敢刺殺,此大逆不道之罪,還請陛下徹查。”
李烜微微皺眉道:“諸位卿的意思,朕自然明白,不過朕卻是有個問題想問問諸位卿。”
聶含山應道:“陛下請問。”
“李卿才華驚世,隨和,更是與人為善,常常在家研究學問,不曾得罪其他人,聶卿說是刺殺,朕卻是不懂,李卿從未結下仇恨,又怎會有人刺殺呢?”
聶含山還未說話,孫弼剛直應道:“陛下,李先生雖然溫和,卻也不是不會得罪其他人的,昨日臣聽聞四皇子求娶蕭家小姐,卻被蕭家家主蔣蕭小姐許配給了李先生為妾,加上之前李先生替聶小姐擺下擂臺...”
眾臣聞言,議論紛紛。
李烜臉微變,冷聲哼道:“孫卿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李卿刺殺之事,乃是康兒所為?”
孫弼看著李烜,上前一步道:“臣,就是這個意思。”
李烜卻笑了,擺手道:“孫卿說得或許有幾分道理,可是若是昨夜的刺殺,卻絕不會是康兒所為。”
“陛下何此言?”
李烜笑道:“因為昨日朕便給康兒下了口諭,讓他今日去李府宣旨,朕已經下旨封賞李卿了,康兒斷然不會這般不知事的。”
眾人聞言微微一驚,聶含山更是愣了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何況康兒與李卿雖然有過節,但也算不得仇怨,更不用說要暗殺李卿這般嚴重。”
孫弼沉默片刻,躬拱手道:“陛下圣明,臣糊涂。”
李烜笑道:“孫卿正直敢言,能直抒臆,朕心甚,不過下次說話,卻斷然不可以憑空臆測,白白污人清白。”
“臣明白了。”
楊宣此時道:“細下想來,想必是李先生昨日出城祭拜,所帶家眷財引得附近的強盜山賊覬覦,故而乘著夜襲殺吧。”
李烜點頭道:“應是如此,這些人也太放肆了,聶卿!”
“臣在。”
“傳令下去,將燕都周圍百里所有山賊強盜通通鏟除,絕不能再有這等事發生。”
“臣遵旨。”
聶含山躬應旨,眾臣齊呼道:“陛下圣明。”
但眾人都明白,燕都附近,那兒來的什麼山賊呢?
不過就是托詞罷了。
不過陛下親自為四皇子背書,事便也只能這樣了。
朝會散去,聶含山被李烜單獨到書房。
“聶卿怪朕嗎?”
聶含山面無表道:“臣不敢。”
李烜微微苦笑:“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中緣由,聶卿細想自然明白。”
“臣只是心中不忿,李修涯差點丟了命。”
李烜道:“不過他沒事,對嗎?朕相信李卿也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此事確是委屈了李卿,便由聶卿代朕給李卿道個歉吧。”
聶含山震驚道:“陛下?”
道歉?一代帝王給臣子道歉?此事也算是聞所未聞了。
李烜笑道:“李卿之才,能伏天翻地,對大燕有莫大的好,道個歉賠個不是,也算不得什麼。”
“臣,遵旨。”
李烜都這樣說了,就算聶含山剛剛還有不滿,此刻也全都煙消云散了。
五皇子府。
張維與李旦卻是在朝會上一言不發,冷眼看著,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算意外。
李旦嘖嘖嘆道:“可惜了,陛下最終還是偏袒了四皇兄。”
張維雖然也覺得可惜,說道:“其實就該是這樣,陛下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將四皇子治罪的。”
李旦道:“若是四哥被治罪,那朝廷便是本宮一家獨大了,聶含山雖然能為掣肘,但是太子之位幾乎就如探囊取般容易。”
“朝堂好容易達到平衡,陛下絕不會輕易打破的。”
李旦點點頭,但就是有種差一點的憾。
“只恨四哥手下太不中用,怎讓李修涯逃出生天了?”
張維笑道:“是啊,若是李修涯死了,陛下就是再有心偏袒,怕也是保不住四皇子的,倒時候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太子之位也唾手可得,順便還拔出了李修涯這個眼中釘,真是太可惜了。”
確是可惜,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李修涯若是死了該多好啊。
“不過陛下雖然最終偏袒了四皇子,想必對四皇子的信任也有所搖,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何以見得?”
張維笑道:“殿下細想,四皇子派人刺殺李修涯,他手下哪有人手?莫不是訓練私軍?”
李旦拍手大笑道:“對啊,就算父皇這次保下四哥,想必也能清楚其中關鍵,四哥膽敢訓練私軍,必然也會引得父皇不喜。”
張維道:“就是如此,此事是可一不可二,恐怕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四皇子都得夾著尾做人了。”
兩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而李府送走了李康,李閑便也到了。
“見李兄神抖擻,想必一切安好?”
李修涯笑道:“多謝殿下關系,尚且死不了。”
李閑笑道:“剛剛我進來之時看見四哥了,他來干嘛?竟是沒被你打出去。”
“宣旨。”
李閑一愣,隨后道:“想必是父皇的意思。”
李閑瞬間猜出了大概,李修涯笑道:“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會善罷甘休?”
李閑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父皇的旨意怎麼說?”
“也沒說什麼,就是給我升了。”
李閑點了點頭,明白了李烜的意思,隨即嘆道:“父皇還是偏四哥的。”
李修涯笑道:“或許吧,只是讓殿下失了,這本是打擊四皇子絕佳的機會。”
李閑愣道:“李兄何出此言?”
李修涯悠悠道:“我若是被四皇子得手,那四皇子的罪名便定下了,陛下也救不了四皇子,到時候朝堂失衡,陛下想必會扶持另一人與五皇子對抗,而這個人,應是殿下無疑。”
李閑深深的看著李修涯,笑道:“或許吧,我心中確是有過這般想法,但是也請李兄相信,我是真心希李兄平安無事的。”
“呵呵,多謝殿下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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