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春闈開考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各地舉子都已經全數到了燕都,燕都各客棧酒樓甚至是風月場所都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當然了,沈賢所在的太學府來往的學子更是終日不絕,人人都想見見沈賢的真面目。
無他,道德經與論語已經傳到了這些學子手中。
看過之人無不震撼,激不已,若不是還要溫,怕是早就將太學府的門都給堵了。
饒是沈賢教育人一輩子,也有些不厭其煩,只好躲到城外剛剛土開工的兜率宮里去了。
楊過也是要參加春闈的,所以留在太學府溫習功課,為考試做準備。
“楊兄在嗎?”
房間里,楊過正獨自一人安靜看,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接著就是幾下敲門聲。
楊過微微皺眉,放下起打開房門。
“誰啊?”
定眼瞧見來人,楊過不由得神一滯,舉起的手也放下了。
“宋...宋公子...”
楊過眼神閃躲,因為來人竟然是宋郜等人。
自從上次宋郜等人被李修涯教訓后,可沒在太學府欺負楊過,不過太學府畢竟有師長在,所以這些人也沒有太過分,而沈賢被封老君之后,宋郜等人更是安分了不,楊過與幾人也是好幾天都沒過面了。
今日找上門來,莫不是又來找麻煩的?
楊過心中略有不安。
宋郜見楊過子微微閃躲,連忙笑道:“楊兄,楊兄不必懼我,在下并無惡意。”
沒有惡意?楊過卻是不信。
宋郜道:“近幾日老君之道德真經與論語廣發天下,道德經晦難懂,這論語在下可是讀了好些遍,心中深有會,想起以前對楊兄言語行為多有不善,更是深不安慚愧,今日上門,就是要與楊兄道歉的。”
宋郜臉嚴肅,出真誠的神,說著更是深深的一揖。
楊過被宋郜下了一跳,連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宋郜道:“李先生曾言: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往日在下對楊兄失禮,楊兄不計較,便已經是以德報怨,在下慚愧,讓楊兄見笑了。”
說著又是微微躬。
楊過連忙扶著宋郜道:“宋...兄言重了,所謂迷途知返,今日宋兄與各位仁兄敢于認知自己從前的錯誤,在下也深欣,家都是同窗,實在不必行此禮。”
宋郜笑道:“這麼說楊兄是原諒在下了?”
楊過道:“宋兄說笑了,在下未曾怨恨過諸位,又談何原諒呢?”
宋郜幾人相視微笑,宋郜拉著楊過的胳膊道:“楊過不曾怨恨我等,但是我等卻是要賠罪的,若是不擺上一頓酒,怕也是說不過去的,擇日不如撞日,便是現在吧,咱們去酒樓喝上幾杯,家以酒釋去嫌隙如何?”
楊過還未搭話,宋郜邊一人道:“正該如此,我也要好好更楊兄道歉才是。”
楊過為難道:“春闈將至,在下還要溫,實在是不宜分心,這酒還是算了。”
宋郜道:“不過就是一頓飯的時間,咱們喝幾杯,必不能讓楊兄醉了,何況以楊兄的才學,溫習功課也不必這般勤勉。”
“溫故而知新,總有收獲的,這頓酒權且記下,待春闈之后再說如何?”
楊過還是不愿意。
宋郜見狀,故作生氣道:“楊兄說是不在意此事,卻是連頓酒都不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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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看不起我們,不愿與我們結,難道心中還有怨氣不肯原諒?”
楊過聞言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宋兄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并無此意啊。”
宋郜道:“若是楊兄要證明自己沒有這個意思,便與眾人去吃頓飯,讓我們聊表歉意,也好安心,在下保證,絕不貪杯如何?”
楊過看著宋郜,見宋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思忖良久,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
宋郜展笑道:“這就對了嘛,老君不是說了嗎?三人行必有我師,在下等人從前雖是浪了些,但是能得了太學府,這才學想必楊兄也是不懷疑的吧?”
楊過被眾人簇擁走著,聞言點了點頭。
這倒是真的,宋郜等人還是有些才華的,就是貪玩好耍,有些耽誤了。
“待我們喝完這賠罪就,更要一起溫習,為會試做準備,家一起流探討,想必比楊兄一人閉門造車要有用得多,對嗎?”
楊過點頭道:“宋兄說得是,師長們都太忙了,但凡心中有,若是無人討論,不知何時才能相通。”
宋郜笑了笑,眾人一路聊著,便出了太學府,來到一酒樓。
酒菜上桌,宋郜率先舉起就被對著楊過道:“楊兄,這一杯,在下為之前的所作所為向楊兄道歉,還楊兄度海涵。”
宋郜說罷仰頭飲下。
楊過見狀連忙道:“宋兄言重了,之前的事無須再提,今后家和睦,一切都好。”
“哈哈,楊兄說得是,請。”
楊過也仰頭喝了一杯。
兩人坐下,宋郜對著旁邊人使了使眼,旁邊一人立馬起道:“楊兄既然喝了宋兄的酒,那沒道理不喝在下的酒啊。”
楊過面難,旁邊一人不知何時給他的酒杯添滿了酒,楊過無奈只得起道:“何兄無需多言,從前種種,在下未曾放在心上,在下酒量淺,只此一杯,請諸位見諒。”
楊過率先飲下,宋郜帶頭起了好。
“哈,楊兄海量,不過楊兄說得是,好喝點總是好的,眾人都不必敬酒了,我等既知道楊兄度便可。”
楊過對著宋郜微微拱手表示謝。
宋郜對著楊過邊添酒的一人微微點頭,那人回應著點了點頭。
宋郜接著對楊過道:“不過楊兄,剛剛那一杯也只是何兄敬你的,余下的幾位自然不必一一敬來,那在不如眾人一起滿飲一杯,此事就算是作罷了,今后家自然和睦相,楊兄以為如何?”
“只此一杯?”
楊過問道。
宋郜點頭:“就只這一杯。”
楊過點頭道:“好,家就一起喝一杯。”
眾人舉杯,一齊飲下。
楊過先前喝了兩杯,還未有什麼醉意。
眾人坐下,宋郜招呼道:“眾人吃菜,吃完了家一起回去溫習功課,楊兄,請。”
楊過的筷子剛剛舉起來,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一醉意涌上,重重趴在桌子上。
“楊兄,楊兄?”
宋郜了兩聲,之間楊過抬了抬眼皮,隨后揚了揚手中的筷子。
宋郜對著眾人微微點頭,低聲道:“快。”
眾人趕忙將楊過架起,端著酒壺給他灌了好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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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楊過不了吐了出來,眾人這才作罷。
“楊兄,你還好吧?”
楊過已經醉了,只是迷糊的喃喃低語,宋郜將耳朵近,卻是什麼也聽不清。
“走。”
宋郜一個人架著楊過出了酒樓,與街對面謝心忌對視一眼,便往街頭去了。
楊過醉意蒙蒙,宋郜一個人架著也很費勁,兩人在街上一路東到西歪的前行,花了好些功夫,兩人終于來到了聶含山的府上。
“哪里來的醉鬼,竟是來聶府門前撒野?”
宋郜卻是連拍了楊過好幾下,道:“楊兄,快醒醒,你不是要來聶府拜見聶含山聶人嗎?聶府到了。”
楊過抬了抬頭,雙眼迷蒙一片。
“聶府?聶,聶人?”
宋郜應道:“對對,就是聶府啊,我將你送來了。”
宋郜又對守門的家丁道:“這位是老君的弟子,楊過楊公子,求見聶人,還請通報一聲。”
家丁聽了老君的名字,應道:“還請公子稍待,小人這就去稟告。”
“有勞。”
聶含山正在房,聽得下人稟告,眉頭微皺。
“你說什麼?”
家丁道:“門外有位楊過楊公子,說是老君的弟子,要求教老爺。”
楊過?
聶含山在沈賢那兒見過,只是兩人之間并無過多流。
“楊公子喝得爛醉,是另一位公子扶著他來的。”
胡爺道:“我去將楊公子接進來吧。”
聶含山微微點頭。
門口宋郜等了一會,家丁引著胡爺來到。
“這位公子是?”
宋郜笑道:“在下是楊兄的朋,剛剛我們一起吃酒,楊兄多喝了幾杯,竟是口口聲聲要來聶府,在下無奈,只得將他帶來了。”
胡爺微微點頭,后面兩個家丁便上前架著楊過。
“在下并不清楚楊兄來此何事,只是拗不過楊兄,只好送來,既然人已經送到,這便告辭了。”
胡爺微微拱手:“有勞公子了,公子慢走。”
宋郜回了一禮轉便離開了。
胡爺看著楊過,靠近聞了聞,滿的酒氣讓他微微皺眉。
“送楊公子去客房,好生照料。”
“是。”
宋郜離開聶府,轉角便遇上了謝心忌。
“如何,辦妥了?”
宋郜道:“公子放心,在下親眼見到他進了聶府的門。”
謝心忌微微一笑:“好。”
“沒有讓人察覺什麼吧?”
“公子放心,在下聽你的吩咐,灌了他好些酒,藥效早就沖散了,待他酒醒,應是只記得我們一起喝酒。”
謝心忌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謝心忌回告李康,李康聞言驚喜道:“當真?”
謝心忌笑道:“自然是真,接下來就要看殿下的了。”
李康點頭道:“雖然聶含山將考題藏得死死的,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欽點的一個考里,會有一人是宮的人,這次,他不了干系了,哈哈...”
李康得意笑。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