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楊過悠悠轉醒,昏黃的過紗窗照進來,金華燦爛,刺眼奪目。
楊過抬頭瞇著眼看了看,是自己的房間。
“我怎麼會喝多呢?”
了發昏的腦袋,楊過起給自己倒了杯茶。
冷茶肚,楊過正了正神。
“許是宋兄將我送回,只是不知怎麼就多喝了兩杯...”
楊過以為自己喝醉了,然后宋郜等人將他送了回來。
次日,朝會。
“臣鴻臚寺卿江環啟奏陛下。”
“江卿有何事奏來?”
江環道:“昨日收到西荒孔雀、白銀、紅沙以及高林四國的聯名國,請陛下覽。”
眾臣微微驚訝,燕甚與西荒諸國有過來往,怎麼突然遞上國來了?
李烜也愣了愣,隨后侍將國送到他手上。
李烜皺著眉頭打開看了看,隨后臉舒緩,微微笑道:“看來李卿的陣仗鬧得也真夠的,竟是連西荒的人都驚了。”
眾臣不解,隨后李烜道:“也不是什麼事,來的不是西荒四帝國的使臣,而是他們各自的勇士,是為了參加李卿的武林會來的,因為怕我們誤會,所以拜上國,以出使的名義前來。”
原來如此,眾人也覺得驚奇。
來李修涯的英雄帖只發給了燕的人,隨后便傳遍了東元,現在連西荒都來了人,難道這武林會就真的這麼吸引人?
聶含山道:“終究是西荒的人,長途跋涉來到東元,我們也不能因為他們不是與我國好就有所怠慢。”
李烜笑道:“聶卿說的是,既然他們是來參加武林會的,李卿現在不是鴻臚寺卿了嗎?就讓他接待吧,以顯燕的重視。”
江環躬應道:“臣遵旨。”
接著,李烜又問道:“對了江卿,李卿去鴻臚寺報道了嗎?”
江環臉微變,隨后出笑容道:“李先生前些日子了傷,一直在家里抱病休養,所以還未前來報道。”
楊宣哼道:“胡鬧,不過就是點小傷小病,報個道都不去,簡直跋扈...”
李烜笑道:“罷了,此事也怪不得他,朕聽說他是傷到了腦袋,好好休養也沒錯。這樣,江卿下朝便去李府找他,將朕的旨意傳達給他,西荒使臣的事便給他了。”
“臣遵旨。”
別說李修涯不報道,他是忘了這件事了。
當時的李修涯的關注點都在錦衛和接待衛國使臣的事上去了,都忘了李烜還封他做了鴻臚寺的卿。
而現在的李修涯連鴻臚寺的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呢。
張寒三人來了燕都,李修涯自然要陪三人好好逛逛,可惜的是聞先的事頗多,不能同行,所以就是李修涯三人出游。
三人在城中浪,走過一花樓,見樓上群花爭艷,張寒不由笑道:“云煙姑娘離開了如意樓,如意樓的生意可算是一落千丈了,如今既然來到燕都,這燕都的清雅閣,自然也要見識一番才行啊。”
清雅閣是燕都有名的花樓,不過李修涯來了燕都這麼久,也是第一次來。
張寒這樣說,程鵬倒是興道:“不錯,正要進去見識一番才行,若是沒有云煙姑娘這般人,我看著清雅閣比之如意樓,還是差了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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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涯攤手道:“兩位兄臺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這等風月場所,卻是不能再來的。”
張寒笑罵道:“你可別,云煙怎麼跟的你,你當我們不知道?”
李修涯神一滯,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我們自然知道修涯兄家中有絕的妻妾,不過難道修涯就不陪我們進去喝喝酒嗎?”
“喝酒去尋常酒樓也可以。”
“尋常酒樓可沒有這般曼妙的陪酒姑娘。”
張寒著樓上,嘿嘿直笑。
程鵬在一邊附和,李修涯無奈道:“也罷,那就進去看看吧。”
三人走到門前,看門的小廝見三人著不凡,便上來迎接。
“三位公子里面請。”
張寒微微點頭。
“說來也怪,這清雅閣白日青天也業?”
小廝躬著子在前面引路,聞言笑道:“三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
張寒笑道:“你怎麼知道?”
小廝道:“看三位公子面生的,許是外地來的舉人,來考春闈。”
“不錯,你倒是有。”
李修涯暗暗翻了翻白眼,就你們兩個,還舉人?
小廝笑道:“咱們清雅閣里的姑娘可不是一般青樓子,那可都是琴棋畫樣樣通,所以往來此的,都不是來尋那之歡的,故而也不必只在黃昏開業,就是白天自然也開得。”
喲,這麼說這清雅閣還不是一般的青樓院了?
張寒微驚道:“難道公子來尋個開心也不行?”
小廝道:“倒也不是不行,公子若是才華出眾,引得姑娘們拜服敬佩,自然有人自薦枕席,分文不取。”
李修涯微微挑眉,難道傳說中的柳先生和唐先生就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怎麼還有點羨慕啊?
三人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這樣說來,清雅閣倒是有些門道。
說話間,小廝引著三人來到廳。
廳的布置倒是與如意樓有幾分相似,中間也有一個臺子,上面正有好些個妙齡子在跳舞,周圍擺下十數張桌子,此時已經坐了半,每張桌子上都有一位姑娘在,或是彈琴,或是下棋,或是寫字,或是作畫...
別的李修涯不懂,那畫倒是畫得不錯,看來小廝說得不錯,這里的姑娘還真有一技傍。
“三位公子是想上二樓還是就在這兒?”
“去二樓吧。”
眾人上了二樓,找了個隔間坐下。
“不知三位公子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
“這還能選?”
小廝笑道:“自然可以,若是三位一時拿不定主意,小人這就去將姑娘們來給三位公子挑選。”
得,有夜總會那味兒了。
張寒笑道:“可以,先上些酒菜,把你們這里最好的姑娘都來,公子要好好選一選。”
“請公子稍待,小人這就去。”
小廝離開,李修涯笑罵道:“把姑娘都來?咋的,你要打十個啊?”
張寒道:“公子好廣泛,琴棋畫無一不喜,至得要四個吧?詩詞曲賦,得再來四個吧?刀槍劍戟,又得四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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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涯愣了,神特麼的刀槍劍戟。
很快便有人送來了酒菜,三人一邊喝著,一邊向樓下,欣賞歌舞。
“哎,那不是孟興元嗎?”
程鵬突然指著下面一人道。
張寒和李修涯聞言,也不由過去。
“還真是他。”
張寒臉微變,他和孟興元一直不對付,可謂是冤家路窄。
樓下孟興元與幾個年輕公子一齊進來,正在尋位子,不過好像也不滿意一樓,便有小廝帶著幾人也上了樓。
“他來燕都干嘛?”
李修涯翻了個白眼道:“人家是姑蘇鄉試第一名好嗎?首席懂嗎?人家來參加春闈,不是合合理嗎?就你們兩這學渣,還好意思問人家來干嘛?你們以為人家像你們一樣,是來燕都玩的嗎?”
張寒兩人恍然悟,隨后便是怪氣道:“切,不就是個舉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學渣最好還是不要嘲諷學霸好嗎?”
說來也巧,孟興元幾人正好坐在李修涯等人對面的隔間。
三人和孟興元有些過節,雖然算是故人,不過打招呼就免了,就當沒看見吧。
很快,姑娘們排著隊各自拿著自己吃飯的家伙便來到三人面前。
個個都頗姿,張寒兩人看得眼花繚,一時有些出神。
李修涯就興致缺缺了,庸脂俗,哪里比得上自家謝伊人等人?
李修涯喝著酒,張寒和聞先兩人便開始對眾人評頭論足,時而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李修涯搖了搖頭,正此時,對面突然傳來杯盞摔碎的聲音,隨后便是一聲怒罵。
“你以為公子付不起錢嗎?”
小廝賠笑道:“小人不敢,而是姑娘們現在都在其他客人那兒,等對面的客人挑完了,自然就有姑娘過來陪幾位公子。”
孟興元怒道:“混賬,憑什麼我們就要挑人家挑剩下的?”
“對面的公子吩咐了要見閣所有的姑娘,客人的話,我們怎麼能怠慢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是客人了嗎?”
“小人沒有這個意思。”
孟興元哼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誰這麼飛揚跋扈,竟是要占了所有的姑娘。”
邁著步子就要過去,小廝連忙道:“公子不可啊,諸位都是貴客,切莫傷了和氣。”
“哼,我等雖是從外地來的,卻也不懼,倒要見識一下這燕都究竟有多紈绔子弟。”
其余幾人隨即附和道:“不錯,就是。”
孟興元與其中一人頭,眾人往李修涯這邊來。
而李修涯等人剛剛雖聽得什麼都是摔碎了,也沒有在意,仍然是專心挑選著姑娘。
“我說你們兩個,看了半天了選好了嗎?”
張寒嘿嘿笑道:“沒呢,這里的姑娘都還不錯,且讓我看看怎麼呢?”
“隔間就這麼,你不嫌啊?”
正此時,門簾被人拉開,兩人怒氣沖沖的進來,張開正要說話,卻看見李修涯看向他們,當即愣在當場。
而李修涯看見來人,也愣住了。
三人就這麼稍微的停在原地,場面一時安靜。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