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莫長老?”
莫道宗微微點頭問道:“夫人可是清夫人?”
“正是妾,敢問長老,婉兒...還好嗎?”
清夫人神有些張,雖然李修涯這邊是沒得到太妃的死訊,但萬一呢?
這也不好說。
莫道宗見狀,只是微微一笑。
“夫人不必擔心,太妃娘娘尚且安好。”
清夫人聞言,長舒了一口氣。
“當日我是隨李郎來了燕都,卻不曾想過婉兒的境,這些日子想必并不好過吧?”
畢竟太妃犯下的可是弒君的大罪,就算姬未央顧念舊,饒了太妃一條命,但死罪可免活罪定是難逃的。
“當日的況,老夫卻是不知,不過聽說殿下自瀟寒谷歸還衛都便去見了太妃娘娘,他們說了什麼,老夫也不知道。”
也是,當時莫道宗還在圣天教等著死呢。
“不過若說是過得苦,那夫人倒也是想多了,別的不說,太妃娘娘寢宮宮侍足足加了一倍,山珍海味,珍饈補品每日從未間斷,當是比之前榮寵更甚,不敢有毫的怠慢。”
清夫人愣道:“怎會如此?”
這不合理啊。
怎地不殺就算了,還好吃和好喝的供著,是我瘋了還是姬未央瘋了?
清夫人自是百思不解。
“婉兒過得舒心,我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妾實在不懂殿下為何要這麼做。”
莫道宗卻是笑道:“這個問題,不如夫人自己去問問太妃娘娘吧。”
“自己去問?”清夫人聞言一滯,隨后驚道:“婉兒來了燕都?”
“就在房間等候夫人呢。”
清夫人看向閉的房門,有些不可置信道:“婉兒是同衛使一起來的?竟是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
“夫人,請吧。”
莫道宗讓開子,清夫人半信半疑的上前。
輕輕扣響門扉,清夫人輕聲問道:“婉兒,是你嗎?”
“進來吧。”
悉的聲音響起,清夫人臉微變,推開門便看見一雍容的太妃端坐著。
初晨的輝過門窗灑落滿屋,照耀這太妃整個人華燦爛,一臉明。
太妃見清夫人愣愣的看著,輕聲笑道:“怎麼,也沒幾個月不見,認不出我了?”
“啊...”清夫人回過神來,驚喜道:“婉兒,真是你啊。”
太妃只是微微一笑。
“你來衛都,可是來尋李郎的?”
太妃搖頭道:“我尋他作甚?我是來找你的,跟我會衛都吧,這燕都再好,總歸不是你的家。”
清夫人表一僵,在半空的手也緩緩放下。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怎還說這種天方夜譚的話?”
清夫人幽幽道:“李郎對我甚好,有他便是我的家。”
太妃冷笑道:“哼,我看你就是犯了傻,中了毒,你看見外面的我帶來的人了嗎?都是圣天宗的高手,別說你不回去,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
清夫人搖頭笑道:“罷了,若你真的不想讓我在這里,早在衛都之時便可將我留下,何必等了這麼久又來尋我?”
太妃繃不住臉,展一笑。
“呵呵,不逗了。”
清夫人笑道:“見你還看得起玩笑,想必這些日子過得甚是開心,殿下竟是沒有為難你。”
太妃嘆道:“要說為難吧,卻也為難過,不過很快就不為難了。”
“嗯?”
清夫人不解。
“那你來燕都究竟想干什麼?難道真的不是來找李郎的?”
“他又要納妾了,我找他作甚?”
太妃說的是蕭凝。
清夫人微微點頭道:“說起來,凝妹妹比我們還早呢,就是納妾,也是順理章的。”
“呸,你說你自己,可別扯到我。”
清夫人拉著太妃的手,笑道:“好好好,就是我一人。不過你既然住到這里來,還說不是為了李郎?”
兩人相多年,清夫人可是太了解太妃了。
定王的仇也保了,太妃心中也沒了負擔,本就是留在衛都求死恕罪的,姬未央卻又開了恩饒一命,若是真的對李修涯沒意思也就罷了,但如今人都來了燕都,態度也是相當的明了了。
“你在大燕無親無故的,若是不來找李郎,你又來找誰呢?可別說是來找我的,我可沒這麼大的面子讓你長途跋涉,不遠萬里。”
太妃臉一紅,低頭笑了笑。
清夫人見狀,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清夫人低聲說道:“昨晚李郎還說呢,聽到莫長老的名字,就想問問你的下落,過得好不好啊,殿下有沒有苛待你啊,若不是今日要帶著衛使宮覲見陛下,否則就不是我一人來找莫長老了。”
太妃聞言也是微微道:“也還算他有心了,也不枉我想著他念著他。”
說著,太妃的臉又紅了。
“好些年了,竟是又說這種人的話...”
“想必李郎就喜歡聽。”
太妃聞言不自勝,微微撇過頭去。
清夫人正待大笑,要上前與打鬧,卻見太妃像是了驚嚇一般,滿臉驚恐的手推開。
“你別我。”
清夫人一愣,愣愣道:“你干嘛啊?”
清夫人見太妃反應這麼大,當即退了兩步。
太妃站起來,悠悠道:“我現在可不能隨便。”
剛剛太妃坐著,面前一直有桌子桌布擋著,如今站了起來,清夫人才看清了全貌。
見太妃扶著腰肢,立在自己面前,清夫人捂著,震驚無比。
而在金鑾殿上,李修涯領著教主以及衛國使臣在殿外等候召見。
“衛使稍待,待下前去通稟一聲。”
教主微微點頭。
李修涯手持禮單名冊邁步走近金鑾殿。
“臣鴻臚寺卿李修涯,參見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安。”
李修涯目不斜視,雙手捧著,大聲道:“臣奉旨迎接衛國使臣,此乃衛國使臣名單以及隨行禮單,請陛下過目。”
侍接過禮單,呈給李烜。
李烜隨意的翻了翻,微微點頭。
“嗯,不錯。”李烜合上禮單,問道:“衛使可至?”
“就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見。”
“快宣。”
侍聞言上前一步,聲嘹亮。
“宣衛國使臣覲見。”
軍讓開道路,金鑾殿十二扇門一齊打開,以示莊重。
教主領著辛離緩緩自外走。
“是個的?”
有大臣見教主模樣,低聲說道。
李烜眼神一撇,那人吃了一驚,立即閉上了。
教主仍是遮著臉,看不清模樣,不過眉宇之間頗為秀麗,想必容貌非凡。
“衛國使臣,圣天宗主姬妙雪,見過大燕皇帝陛下,陛下圣躬安。”
教主帶著辛離,微微躬行禮。
姬妙雪?姓姬,難道也是衛國的一個公主?
李修涯吃了一驚,難道姬未央當了掌政公主之后,也是設了很多?
“哈哈...”李烜大笑一聲,隨后道:“衛使不必多禮。”
“謝陛下。”
李烜道:“衛使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多謝陛下關心,我等一路慢行,算不得辛苦。”
“嗯。”李烜微微點頭。
“燕衛既然已經締結盟約,那就是兄弟友邦,衛使來到燕都,便與衛都無異,不必拘束。”
“多謝陛下意,外臣知道了。”
雙方寒暄幾句,隨后李烜問道:“不知衛使此番前來,可帶來了貴國公主殿下的命令?”
姬妙雪躬道:“殿下命我向陛下問好,隨行送來國書一封,請陛下覽。”
李烜命人接過國書,自己看了起來。
“嗯。”李烜看了看,隨后笑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朕明白了,此事還需要商議一下,請貴使在燕都多盤桓一段時間,雙方可以好好商議此事。”
“陛下放心,殿下已經命我全權理此事。”
李烜臉一喜,笑道:“如此甚好。”
姬妙雪道:“其實此行,除了與燕國好之外,外臣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辦,還請陛下恩準。”
“哦?”李烜微微一愣,“衛使說的是何事?”
姬妙雪輕笑道:“貴國鴻臚寺卿李大人所舉辦的天下武林大會就在眼前,外臣乃是圣天宗主,如此圣會,自然也不能缺席,未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想著還是先跟陛下打個招呼最好。”
李烜恍然,又是要參加武林大會的?
前面來了是個西荒的,現在又來了個衛國的。
這武林大會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李烜自然是不明白,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一個也是參加,兩個也是參加,誰誰吧。
“所謂刀劍無眼,若是衛使大意傷,豈非不好?”
姬妙雪笑道:“多謝陛下關心,若是外臣學藝不被人傷了,也是外臣自己的事,與此次出使的目的并干系。”
姬妙雪都這樣說了,李烜也不勸了。
“既然如此,李卿...”
李修涯正愣神呢,聽得李烜自己,嚇了一跳。
“陛下,臣在呢。”
“衛使就給李卿了。”
“啊?”李修涯張大了,“陛下,臣很忙的,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了,恐怕沒時間...”
“衛使就是要參加武林大會啊,剛剛李卿難道沒聽見嗎?”
李修涯轉頭看著姬妙雪,剛剛他確實走神了。
“那,臣遵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