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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無策》 第三零二章 事畢、離去

打死為止?鄭平都暈了。

“大人,不可啊,這不合規矩。”

李修涯道:“規矩,無所謂,我最不喜歡守的就是規矩,我說打死就打死。”

鄭平見李修涯態度強,值得哼道:“大人如此草菅人命,難道就不怕下去陛下那兒參你一本嗎?”

“去,盡管去,如果你覺得麻煩,便將奏折寫了,我親自給你帶到燕都去,我保證,一定讓陛下看到你的奏折。”

“你...”鄭平聞言有些無語,而外面卻已經響起了楊五的慘

“大人既然懷上方印,想必陛下重非常,為何要做這樣的事?難道陛下賜大人上方印,是讓大人用來做這樣的事嗎?”

“哦?”李修涯微微挑眉,“縣令大人如此維護楊五,難道楊五的所作所為,你也有份?”

“下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李修涯冷笑道:“你為湯的縣令,居然縱容楊五橫行鄉里,欺負百姓,你這個縣令是怎麼當的?”

鄭平臉一變,隨后也跪倒在地。

“大人明鑒,此事,下并不知。”

“不知?”李修涯哼道:“連我一個外鄉人都知道事,你為湯縣令居然會不知?”

“下,確實不知。”

鄭平還要,李修涯笑道:“既然如此,我且問你,城西楊過,你可知道?”

鄭平微微點頭,“下自然知道。”

“楊過雖然因為舞弊一案,人死了,但是陛下寬厚,將他的家人赦免了,此事你也應該知道吧?”

“這是當然,陛下的旨意還是下傳達的。”

“那就好。”李修涯點頭道:“既然楊過的家人并無罪責,那就是普通百姓無異,是也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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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問你,楊五借錢給楊家的事,你知道嗎?”

鄭平搖了搖頭,“此事下并不知。”

李修涯轉頭看向陳年,“你說。”

陳年早已嚇得戰戰兢兢,聽得李修涯問他,干凈抬頭應道:“下,下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楊夫人早已經將三百兩銀子還給楊五了對吧?”

“是。”

“既然如此,楊五還打上楊家,要收利息一千兩,這是為何?”

陳年慌忙道:“此事下不知道啊,請大人明鑒。”

鄭平也拱手道:“大人,此事乃是楊五所謂,與我們有何干系?”

李修涯笑道:“你是不是沒聽到我剛剛說話啊?我辦事,不講證據,也懶得跟你們談證據,楊五要死,你們兩個也逃不掉。”

“饒命,饒命啊大人。”陳年聞言,連聲求饒。

鄭平低聲喝道:“大人如此的蠻不講理,難道不怕陛下治罪,不怕天下人議論嗎?”

“蠻不講理?”李修涯覺得好笑。

“楊五何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陳年何人,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你為縣丞,卻與這兩人狼狽為,欺百姓,我與你們,還有何道理可講?”

李修涯冷笑道:“本為監察大夫,專門就是來整治你們這些貪污吏的,若你非要證據,本隨便去大街上拉兩個人,那都是人證。”

“監察大夫?你是李先生?”

鄭平大驚失

上方印鄭平雖然認識,但是他不知道陛下何時賜過何人。

而當時李烜封李修涯監察大夫的之時,整個大燕上下都是知道的。

既然自稱是監察大夫,那眼前這個年輕自然就是小圣人李修涯咯?

“看來你的眼睛還沒瞎。”

鄭平連忙拜道:“下見過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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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這些廢話了,你自己說吧,按照大燕律,你們該怎麼叛?”

鄭平面如死灰,只道:“按律,凡員貪污百兩以上,斬刑。”

“斬刑?好,那就不問陛下了。”李修涯隨手扔下一塊令牌,大聲道:“來人,將陳年押下去,擇日斬。”

“是。”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下沒有,沒有啊...”

陳年被拉走,李修涯看向鄭平,“陳年是楊五的姐夫,楊五因為陳年的庇護,這些年收刮的民脂民膏不只百兩,殺他的頭一點都不為過,那鄭大人這些年又吃了多呢?”

鄭平無奈道:“下若說沒有,不知道大人信不信?”

“你說呢?”李修涯冷眼瞥過,自然是不信的。

“楊五之禍由來已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既然你知道卻沒有阻住,那就是職,肯定也是拿了楊五的好的,說說吧,想怎麼死?”

鄭平苦笑道:“大人明鑒,下確實一兩銀子都沒拿過。”

“那你為何要包庇陳年和楊五?”

“因為,因為下是陳年的姐夫...”

“哈?”李修涯愣住了,不是,你們擱這套娃呢?

陳年是楊五的姐夫,鄭平是陳年的姐夫。

那怪不得楊夫人說湯是楊五的天下了。

搞了半天,他們都是一家人啊。

鄭平道:“下出任湯縣令已經七年有余,楊五何人下自然是清楚的,只是礙于親故關系,所以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他與陳年所做的事,下也只是聽說而已,卻不曾想他們居然如此暴戾,下失職,請大人明察。”

“呼...”李修涯舒了一口氣,“你這種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罷了,便先不治你的罪了,待我回了燕都,吏部自然會裁定,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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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遵命。”

“當然了,你也可以參我一本,我無所謂的。”

“下不敢。”

“不敢,那就好。”李修涯起道:“我們走。”

李修涯一群人離開了縣衙,只留下了一片的狼藉。

鄭平著李修涯的背影,微微的苦笑。

“大人,五爺他...還打嗎?”一個差役跑到鄭平耳邊輕聲說道。

鄭平聞言神微冷,“大人說了,打死為止,既然沒死,那就打。”

衙役微驚,“是。”

“今日你可算是威風了。”走在半路,謝玉樓對李修涯笑著說道。

李修涯哈哈笑道:“那肯定,怪不得天下人都在追名逐利,沒想到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覺這麼爽啊。”

謝玉樓道:“可是你如此的暴戾,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以前怕,現在倒是希別人說了。”李修涯笑道:“高不勝寒啊,陛下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想要將我推上去,而我,卻有點怕了。”

謝玉樓聳了聳肩,不再言語。

兩人回到楊家,楊夫人見李修涯無恙,前忙上前道:“老見過李先生。”

“伯母您這是干嘛?”李修涯一驚,連忙手去扶,“快別這樣。”

楊夫人搖頭道:“先生份尊貴,老豈敢...”

“伯母,您可別,我與楊兄算是平輩論,我雖然是老君的首徒,那楊兄也是老君的坐下弟子呢,我怎可當得您的禮數?”

“這...”楊夫人有些遲疑。

李修涯笑道:“伯母何必糾結?我的份其實也不算什麼。”

楊夫人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那就冒犯先生了。”

“嗨,沒事兒。”

楊夫人見李修涯平安回來,便問道:“那楊五沒有為難先生吧?”

李修涯擺手道:“自然是沒有的,伯母放心,事我都解決了,以后楊五都不會上門了。”

“啊?難道先生替老給了那一千兩?”楊夫人一驚,“那楊五分明是個無賴,先生其實不必理會他的。”

李修涯笑道:“沒有,我與楊五的姐夫的姐夫商量好了,楊五不會再追究此事了,伯母您就放心吧。”

“楊五姐夫的姐夫?先生說的是鄭縣令?”

“嗯,不錯。”李修涯點頭道:“有他出面,那楊五哪里還敢放肆?”

李修涯的份尊貴,鄭平不過是七品的縣令而已,哪里還敢不給面子?

楊夫人覺得合理,便也沒有多想。

“多謝先生斡旋,老激不盡。”

說著,楊夫人就要躬,李修涯急忙扶住的手臂。

“伯母,您太客氣了,以我與楊兄的關系,這些都是理所應當做的。”

“不管怎麼說,老還是要謝謝先生的。”

李修涯呵呵笑道:“伯母客氣了,伯母這下應該可以安心了,今后便帶著小弟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嗯,老知道了。”

李修涯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事已至此,楊兄的事,伯母還是不要過問了。”

楊夫人微微笑道:“先生放心,老知曉輕重,為了謬兒,老不會來的。”

“嗯,那就好。”李修涯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告辭了。”

“這就要走了,老還沒好好謝謝先生呢。”

李修涯笑道:“伯母客氣了,實在是有重要事,不好過多的耽擱,既然楊兄的信送到了伯母手上,楊家的麻煩也解決了,我也要繼續北上回燕都了。”

楊夫人點頭道:“既然先生公務纏,那老就不挽留了,先生一路平安。”

“伯母,那我就告辭了。”

李修涯拱了拱手,隨后帶著謝玉樓和李昭離開楊家。

楊夫人送李修涯等人到門口,“先生慢行。”

“伯母留步,告辭。”

楊夫人輕施一禮,卻見地上一片猩紅,再抬頭,李修涯三人已經策馬遠去。

沒過兩天,楊夫人便聽到了楊五的死訊以及陳年下獄的消息,心中一時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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