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曉不能曬太,說明是天生的富貴命,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
金鋒指著周圍的婦人說道:“以后誰再嚼舌,說是災星,我可不愿意!”
“信了信了,你領了賞錢回來給我帶個白面饃饃,以后我見了你媳婦兒財神都行。”
一個彪悍的村婦開口調侃。
“我就算不給你帶白面饃饃,以后你也得財神!”
“憑什麼?”
“就憑你以后能從手里掙錢,過上好日子。”
“那我等著。”
“放心吧,不會讓你等太久。”金鋒自信說道。
作為穿越者,金鋒肯定不會窩在這個小山,這里只是起點,絕不會是終點。
不管做什麼,他一個人肯定不行,到時候西河灣會有很多人在他這邊找到工作,從關曉手里拿工資。
關曉不是們的財神是什麼?
可是現在婦人們都以為金鋒在吹牛,沒人真放在心上,都扭頭去看剛上山的張涼對著老娘磕頭。
張家日子過得艱難,作為家里的頂梁柱,他每天都要在田里勞作到天黑才會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后山有猛虎咆哮。
老母、妻子、弟弟妹妹都還在后山挖野菜,張涼心都涼了。
飛奔到后山才知道,金鋒救了他全家。
安好老娘,帶著子還沒干的張滿倉開人群來到金鋒面前,僅剩的右臂狠狠錘了下膛:
“金家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后張涼這條命就是你的,但凡有事你只管吩咐!”
這是軍中的最高禮儀。
“涼哥,嫂子是曉表姐,咱們就是一家人,這麼說不是見外了嗎?”
這話在后世只是最簡單的客套話,卻實實在在說到了張涼心坎里。
張家兩個殘疾人,在村里的日子也不好過,挖野菜的婦人都不太愿意和張家姑嫂一起,因為們挖的太快了。
這些年張涼見識過太多人冷暖,也更加珍惜別人的善意。
金鋒冒死救了他的家人,又說了這番話,把張涼的死心塌地的。
村長看著這一幕,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這麼多年來,哪次猛虎下山不叼走幾個人?
只有這次,村里連打虎隊都沒組建,老虎卻連一個人都沒傷到就被干掉了。
都不用金鋒說話,村民們自發的找來麻繩杠子,把老虎抬到金鋒家里。
關曉把上午帶回來的花生喜糖拿出來,熱熱鬧鬧的招待大家。
雖然還得滿臉通紅,但是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又被婦人們打趣一頓。
“金鋒,你看帶誰一起去縣府?”
村長把金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賣老虎和賞金是一大筆錢,按照規矩,跟著去縣府的人,金鋒是要管飯的,如果懂事,多還要封點紅包。
這年頭,吃飽飯的機會不多,所以跟著去縣府是個差,村長也不好自作主張。
“麻煩村長,鐵子大哥,六哥和涼哥一起去吧。”
金鋒笑著決定人選。
村長自然不用說,肯定要去的,順帶著把他兒子劉鐵也帶上,賣個人,畢竟以后還要在村里做事。
陳老六是獵戶,每年都要去縣府賣幾次皮,門路,帶上他是應該的。
對于金鋒愿意帶著獨臂的張涼,讓村長有些意外,不過金鋒這個當事人做出了決定,村長也不好反駁。
送走村民,已經到了半夜。
“曉,你要帶什麼東西嗎?”
金鋒幫著關曉收拾東西,隨口問道。
這年頭去一趟縣府不容易,很多人一輩子都去不了幾次。
“家里有糧,沒什麼要帶的……”
還沒說完,關曉好像想起了什麼:“當家的能不能帶一冰糖葫蘆?”
“行,”金鋒記在心里,笑著問道:“怎麼,饞了?”
“小妹前兩年生病了,爹爹帶著去縣府看病,吃過一次糖葫蘆,回來后總是念叨,說這輩子要是能再吃一次糖葫蘆就好了。”
關曉的聲音低下來:“我走的時候,的子就越來越不好,村里的老人都說,活不過今年了……當家的,你從縣府回來,我能回去看看小妹嗎?”
“當然可以。”
金鋒把關曉摟進懷里:“我陪你一起去。”
來這里的第一頓飯還是用丈母娘的私房錢買的糧食,怎麼說也要去看一下。
第二天還沒亮,村長就帶著兒子劉鐵、獵戶陳老六和張涼趕到金鋒家。
陳老六還推著一輛大板車。
關曉比他們更早,麥粥已經熬好放到了桌子上。
“曉,我估計晚上回不來,你要是害怕,就去跟表姐住一晚。”
西河灣到縣府的直線距離只有二十幾里,但是中間隔著一條峽谷,只能繞路。
這樣一來,路程就變了四十多里,而且一大半都是狹窄的山路,一天肯定回不來。
“嗯。”
關曉乖巧點頭。
山路崎嶇狹窄,很多地方比板車寬不了多,拉著幾百斤的老虎很難走。還好一路上沒有遇到劫道山匪,幾個人花了六個多小時,一直到半下午才走完三十多里山路。
轉過山腳,遠遠出現一座城池的廓。
這就是管轄西河灣的縣府——金川縣。
縣府不大,長寬不過三四里,連后世很多鄉鎮都比不過。
但是大塊青磚筑的城墻卻高五六米,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到都是刀砍斧砸和灼燒煙熏的痕跡,仿佛在敘說著曾經發生過的戰斗。
這顯然是一座兵城。
上了道,路上人多了起來,金鋒他們的板車把路占了一小半。
川蜀之地多山,猛虎泛濫災,老百姓苦虎久矣。
看到板車拉著那麼大一頭猛虎,路人紛紛避讓,以表示對打死老虎好漢的尊敬。
這讓獵戶和劉鐵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昂頭的,好像他們就是打虎英雄一樣。
幾人從東門進縣城,拉著板車直奔城中央的縣衙。
跟著看熱鬧的百姓滿縣衙,打虎又是為民除害,衙役倒也沒敢為難金鋒他們,查驗過老虎的尸之后,割掉老虎的舌頭,然后就把三貫賞錢給了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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