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學進的學生很討厭,總是會有無數的問題問你,不管你臉如何難堪他也不會放過。明明先生都已經告訴你了,這是一門正在研究的學問,後面太深的問題先生都沒有答案,他依然要問清楚爲什麼先生這裡也沒有答案,最後還會用置疑的眼神看你。
連踢帶踹的攆走學生,轉過就看見怒氣衝衝的元章先生,雖然雲燁已經混到了人臣的巔峰,但是在玉山書院,還是排不上號,依然是一個小字輩,無論哪一個鬍子發白的傢伙都能過來訓斥一番。
“師者,授業傳道解也,你不能解,當告訴學生正確的路徑,惱怒豈是爲人師表的做派,手!”
堂堂國公被當著無數學生的面挨戒尺非常的丟人,所以在挨完戒尺之後雲燁越發惱怒的厲害。強忍著手上的疼痛,回頭將學生臭罵一通,纔算是稍微消了點怒氣。
回到家裡剛剛吆喝著要吃野菜,就聽辛月說四月天的野菜長得太老驢子都不吃,這就怒了,一天之惱怒三次的人,就不是普通人,雲燁擡頭看看剛剛走正的日頭,覺得自己今天最還會再惱怒三次。
寒轍帶著自己的閨過來了,小姑娘長得非常的可人,雖然滿珠翠,但是卻非常的膽小,說話的聲音就像是蚊子一樣。
“就是膽子小些,我留在白石宮親自教導了快三年,依然沒有多改變,爲了讓學會和別人接,我還是打算送到玉山書院裡去,五月書院不是就要開學嗎?給咱家娃弄一個名額混進去讀上兩年書,說不定會有改變。”
雲燁沒說話。繞著寒轍轉了兩個圈子,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寒轍撓撓下接著說:“別看了,沒戴人皮面,就是子有了很大的改變。”
閨被辛月領到後堂去稀罕去了,雲燁這才說:“確定這是咱娃?”
寒轍得意的仰天張著無聲的大笑。兩隻手把膛砸的蓬蓬作響,就像是一隻興到極點的大猩猩,好一陣子才安定下來。
“確認啊!龐家認親一十六道程序,這孩子一點問題沒有,就是龐家的後代,不過,我打算讓姓寒,老子也算是一代人傑,開創一個姓氏算不得什麼。你是做人家伯伯的。又是學問大家,給孩子起個名字,花啊,水啊,之類的不能要。”
“本來打算起名芙蓉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換一個,你在建造天宮。那座宮殿必然無比的輝煌,只是了一點人間的氣息。有了這個孩子,那裡總算是有點人氣了。這名字確實要好好地想想。”雲燁想了一下對寒轍說。
“絕對不能用芙蓉這個名字,我發現你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有掩飾不住的惡趣味,定然算不得一個好名字,好好地給孩子起個好名字。保佑一生安康。”
“就寒月了,寒轍兄弟,我把自己的名字給了這個孩子,天宮上有一寒月,想想都氣。嫂嫂我活到現在福祿雙全的,怎麼都該算是一個有福氣的,這孩子就寒月了。”辛月牽著那個孩子走了出來,雲燁很爲孩子的脖子擔心,腦袋上又了十幾枚簪子,還全都是重金屬的。
“寒月……”
雲燁剛剛張想要臧否一下,結果就聽辛月惡狠狠地說:“妾活到現在什麼都沒有憾,就是幾個孩子的名字起得讓妾只想抹脖子,您就不會起個名字!寒月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
本來想第四次惱怒一下的,看到寒轍激的起向辛月施禮,就生生的忍了下來,在寒轍,熙的面前,辛月從來都不會客客氣氣的,太了。
雲燁和寒轍在花園裡散步,小姑娘也跟著,六爻旁若無人的走過來,雲燁和寒轍都要給人家讓路,但是那個剛剛起名字做寒月的姑娘,卻歡呼一聲就朝著半人多高的公撲了過去,雲燁傻傻的看著這一幕,非常懷疑這孩子的智商,那麼大的公看著就不是善類,怎麼還敢撲上去啊,寒轍很是擔心,正要出手,六爻非常的有攻擊,寒轍是知道的。
出了怪事了,六爻出奇的溫順,六隻大公把這孩子圍在中間,任由摟摟抱抱,長長的脖頸還在閨的上蹭一下。
寒轍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子,看了一會傷心的對雲燁說:“這孩子和母親就是靠著養織錦爲生,一辛苦就是十年,所以很悉的子,不妨事。
我總想改掉這一點,特意向皇后求取了凰卵,希這孩子能飼養凰……”
“打住!誰告訴你那是凰了?那一次航海你又不是沒去,明明就是一種做極樂鳥的雀雀,怎麼就了凰,皇家把它拿去當凰騙世人,你打算去騙閨?另外,誰告訴你養凰就比養來的有富貴氣?
你把種子種了之後十年間跑的不見人影,人家母倆靠著養活命,那裡低微了,你不會把這孩子的母親理掉了吧?”
雲燁怒氣衝衝的瞅著寒轍,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回答,然後視形表示發怒或者稱讚。
寒轍嘿嘿笑道:“一個能爲我誕育出一個正常孩子的人,那就是人間至寶,子的份算個屁,如今就是白石宮的主人,我這兩年就是在白石宮不斷地和努力,想看看還能不能再生一兩個孩子,這次臨出門的時候才懷上,三個月了,嘿嘿嘿……”
聽到寒轍這麼說,雲燁也爲那個可憐的子高興,不管這一次能不能誕育出正常的孩子,在白石宮的地位都不會到任何影響。
和所有興的父親一樣,見兒喜歡六爻,寒轍就去找魔姬討要,結果了一鼻子灰,不過後來魔姬見寒轍是爲了閨,就大方的把方子給寒轍抄了一份,要是喜歡就自己去養,自己養的六爻不給。
終於看到了寒轍的天宮圖樣,仔細看了兩遍之後,雲燁才敲著圖紙對寒轍說:“你真的是在造孽啊,你把整座大山雕刻宮殿,不考慮本,不考慮人力,也不考慮人命甚至不考慮可行,就這麼蠻幹下去了?”
寒轍笑著說:“我運氣好,找到了一座石頭山,山上的石頭還都是白的,西域的工匠比你想象得要能幹得多,雕刻的工匠你要不要,最喜歡他們的大型雕刻,近看不樣子很糙,但是從遠看,卻恢弘之極。
你能想象整座山都是我戴著皇冠的樣子嗎?我特意給皇冠上塗滿了金,太底下,芒萬丈啊,太空之城名副其實。
現在已經雕刻完了王冠的部分,再有二十年,你就能見到這座輝煌的人間奇蹟,我準備給你在那裡留一座宮殿,你看如何?”
雲燁揮揮手無奈的說:“還是算了吧,我擔心冤魂纏,你那裡的一樑一柱估計都有人命司,萬一去了你那裡,我住草棚都不會去你的王宮,死人堆裡睡的不舒服。”
寒轍指著雲燁大笑道:“人世間的英就那麼幾個人,我們既然已經站在羣山之巔,那就要做到山高我爲峰才行,只有那個時候纔會有真正的大自在,聽說你今天還捱了戒尺?”
寒轍暮然間扭轉了話題,雲燁很想再一次惱怒一下,可是看到那個和六爻玩耍的小姑娘,也就惱怒不起來了。
回頭對寒轍說:“其實我非常我現在的生活,皇帝,皇后待我如同子侄,太子,魏王待我如同兄弟,所以我不擔心自己的家族會倒黴,單鷹,熙,你,何邵都是好朋友,就算意見不一樣,走的路孑然不同,我們依舊相親相,逝去的老先生,李綱先生都對我有過諄諄的教導,雲家的僕役從雲氏立足長安開始,就沒有出現一個被判的,家將們忠心耿耿的幫我守衛雲家,家臣們孜孜不倦的幫我開拓財路。
這樣的好風景吃飽了撐的纔會想著去破壞,說到舒坦,只要我不起你們那樣的雄心壯志,過的恐怕比皇帝還要自在,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在乎的,和你們在乎的不一樣。
祿東讚的慘狀我知道了,你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一個英雄不該落得那樣的下場,英雄你可以殺,可以消滅,但是拿他當奴隸一樣的使喚就過份了,他的兒子論林欽也是一位英雄,這樣的死仇你們恐怕沒有辦法解開了。
小贊普如今也快死了吧?從今往後,高原上只會出現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潛逃掉的論林欽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妹子想要的快樂降臨不到吐蕃人的上,說真的,你讓祿東贊去背石頭出於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啊?一刀砍了他不行嗎?”
寒轍瞅著吐蕃的方向也有些發愁喃喃的說:“那是他自己的要求,我在抓住他的時候敬他是一個英雄,要他選擇一種死法,背石頭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說自己聽過一個遙遠的傳說,說是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英雄犯了錯,天神罰他每天從山腳下往山頂滾巨石,每當他將巨石滾到山頂的時候,巨石就會從山頂自然滾落,所以這個不死不滅的英雄到現在還在推石頭,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到這一點,他背的石頭不是用來修造宮殿的,他在往對面的山上背石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