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永遠是最漫長的,
尤其是在一黑燈瞎火之地。
好在有冰冰待在邊,給楊冬寂寞無趣的罪犯生涯,平添了幾分樂趣。
“冰冰,你不是走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
楊冬著不遠的冰月,開口問道。
“與你何干?”
冰月語氣冰冷,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
“你看看你,怎麼還是如此高冷。”
“就算我并非你夫君,但你也終究占了我子。你對我的態度就不能好一些麼?”
楊冬故意裝可憐,擺出一副氣小媳婦的姿態。
冰月表微怔,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復雜之。
“大丈夫理應氣勢豪邁,你何故作小兒姿態?”
“呃……”
楊冬臉頰上,立刻布滿黑線。
他忽然發現,冰冰這人不語氣冰冷,諷刺別人的能力,也是強的一批。
但他楊冬,豈會就此放棄?
畢竟,今日之日,還沒有完。
思及至此,他忽而起,著冰月坐下。
大在一塊兒,默默著冰月那雙富有彈的玉。
冰月柳眉微蹙,便起換個地方。
楊冬見狀,立刻出被綁住的雙手,放在了冰月的膝蓋上。
冰月眉頭微皺,正開口斥責,卻聽楊冬先一步開了口。
“冰冰,以咱倆的關系,不用如此綁著我吧?”
“有你在,我還能逃跑不!就算是我能做到,我也絕對舍不得啊!”
冰月冷哼一聲,沉片刻后,還是抬起玉手,為楊冬松了綁。
雙手得到解放,楊冬頓時覺得舒服了不。
他活了下發酸的手腕,借著幽幽篝火,打量起旁的子。
與第一次遇見相比,如今的冰月,上多了幾分人味。
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但畢竟已從變為了小婦。
其中的滋味,懂得都懂。
“那個……你覺得他們能找到真兇麼?”
楊冬嘗試再打開一次話題,卻見冰月直接搖了搖頭。
“此事我并不知曉。”
“但我冰月此生,定要為那三百二十四名百姓,討回公道!”
冰月說完,玉手握拳,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徹骨殺意。
楊冬深以為然,也微微頷首。
“若是有朝一日,你找到了真兇,無論他們是誰,我定會斬了他們。”
此言一出,冰月向楊冬的目,變得有些復雜。
“以你之智慧,想來應該猜到了是何人所為吧?”
“那人……或許是你的親友,或許是某位高高在上的大人。你真的愿意為了那些如草芥一般的百姓,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揮下屠刀?”
聽到這個問題,楊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態。
他盯著冰月,一臉認真道:
“冰冰,我師父曾許下宏愿,要讓這世間,人人平等!”
“窮人,貴族,宦,販夫走卒,甚至男,他們本就是平等的!”
“生命,無關乎貴賤!”
此言一出,冰月整個人都驚呆了。
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的理想很遠大,甚至認為自己是這人世間的獨行俠。
但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原來還有一人,比口中的平等還要平等,比的理想還要更加遠大。
與那人相比,更甚螢蟲與皓月爭輝!
原來自己竟然這麼淺!
這一刻,冰月堅持了二十年的理想,第一次產生了搖。
或者不能稱之為搖,而是變得更加完善。
鄭重其事的走到楊冬面前,躬行禮。
“教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太過狹隘。”
“倒是你,我不曾想過,你竟有如此懷!”
“讓這世間人人平等……如此宏大的愿景,若能實現,人間又會是何等風景呢?”
著冰月眼眸里閃爍的期待,楊冬不心底閃過一得意。
至此等盛世,我親眼見過!
“我師父說過,這宏愿極難實現,或許需要幾百年,又或許是上千年。至他老人家已經看不到了。”
聽聞此言,冰月的眼眸中,不閃過一絕。
可楊冬又道:
“但我師父還說過,此等宏愿,終將會實現。”
“哪怕前路曲折,哪怕時過境遷。總會有人,朝著這個方向努力。所謂聚沙塔,積水淵,便是如此!”
“原來如此!”
冰月冷冰冰的臉頰上,重新閃過一抹亮。
是啊,如此宏愿豈能一蹴而就?
唯有滴水石穿,積水淵,方能實現。
而我便是那落下的水滴,便是那一洼淺水。
我無法穿石塊,也無法形水淵。
可只要我還在向著心中的理想斗,那便會為水滴,為一洼淺水。
終有一天,無數個與我志同道合之人,終將會匯聚在一起。
那時候,便是圣人所云的天下大同了吧!
冰月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堅定之。
如今的,已經有了全新的目標。
再次朝著楊冬拱手作揖,
“我承認,之前是我小覷了你,十分抱歉!”
楊冬立刻擺擺手,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不會怪你,你也不必道歉。”
冰月微微頷首,轉而冰冷的面頰上,閃過一抹期待之。
“不知可否,引薦一下你的師長?”
“我想,向他拜師學藝。”
楊冬聞言,臉頰上閃過一抹復雜之。
我的師父麼?
嚴格說起來,他此刻還沒有出生。
也或者,他本不會生在這片土地上。
不過這重要麼?
至他的思想,依舊如星星之火一般,會在某個角落重燃。
思及至此,楊冬淡淡一笑。
“我的師父,早已羽化。”
“但師父有言,有如此宏愿者,皆算是我門中人。”
“從今往后,你便作我師妹吧!”
冰月立刻興的微微頷首,這一刻,臉頰上的冰霜都消失不見。
“師妹冰月,拜見師兄。”
楊冬嘿嘿一笑,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從今往后,無論你何方,依舊要踐行自己的理想。”
“對于你的信念,我作為師兄毫不懷疑。但我想提醒你另一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遇到困難,需得轉換思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