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東部,并沒有大城市。
只有一些小鎮,星羅棋布在州東部的山嶺之間。
說起來,這倒并非州東部發展不好,而是因為整個州東部,地形以丘陵為主。
因此此并不適合發展出大城市,倒是在相對平坦開闊的地方,形了許多小鎮。其中最大的城鎮,名字為清河鎮。
清河鎮外,百姓們熱火朝天,修筑著一條不寬的小道。
一高一低兩道人影,了鬢角的汗珠,滿臉期待。
“哥,看這日頭,差不多該吃飯了吧?”
“弟,你想啥呢!此刻剛過午時,太落山之前,咱們都沒飯吃。”
“哦,俺明白了。”
低護法了發癟的肚子,繼續揮舞起手中的鋤頭,開始刨地。
高護法輕嘆一聲,同樣開始繼續手頭的工作。
五天前,這兄弟倆終于是扛不住了。為了不死,只能出來打些零工。
沒想恰好遇到清河鎮高速道修建,需要招募大量工人。
不給錢,但是管飯。
于是,大批的災民都跟瘋了似的,涌向了清河鎮外的工地。
高低護法因為子夠壯實,所以功進了工地。
雖說如今他們依舊食不果腹,但好在不至于死。
而楊巡查使的名頭,也伴隨著高速道的出現,被災民們口耳相傳。
“這位京城派來的楊巡查使,還真是一位大善人吶!”
“干活兒就能有飯吃,這種好事兒可不多吶。”
“我聽說這位楊巡查使,乃是陛下親自指定的。陛下他老人家,心心念念咱們州的百姓,所以才讓楊巡查使,弄來了大量糧食。”
聽到這話,不工人臉上閃過一抹疑。
“既然楊巡查使帶了糧食過來,為啥不直接給大伙兒發呢?好端端的,他咋讓咱們來干活!”
此言一出,不工人的臉上,都閃過一不悅。
如今雖然大家都有口飯吃,但畢竟吃不飽。
若是能不勞而獲,豈不哉?
于是不工人,紛紛開口為自己鳴不平。
其中兩名勞工冷笑一聲,忽然大聲開口道。
“區區一個巡查使,來咱們青蓮教的地盤就是為了收買人心!讓你們干活兒,才給你們發一點兒糧食。你們好好想想是為啥?”
另一名青蓮教徒,當即開口應和道:
“還能是為啥,不就是為了早點發完糧食,好回京城復命嘛!等他發完糧食,可就再也沒人管咱們了。”
“在州東部,只有青蓮教才能救百姓。什麼勞什子巡查使,都是騙子!”
伴隨著這倆青蓮教徒的蠱,不工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工。
他們組織到一塊,就打算去找施工的頭頭。
很快,清河鎮一場有組織的暴,便迅速組織起來。
負責此修筑高速道的,乃是當地的一名富商。他眼瞅著工人暴,立刻便騎著快馬,離開了清河鎮。
憤怒的災民,沖進了富商的家里。卻發現富商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直娘賊,居然被這狗子跑了!”
“鄉親們,不能放過他,咱們得找到他!”
“沒錯,咱們得要回糧食,那是陛下賞賜給咱們的!”
伴隨著青蓮教徒的起哄,災民們猶若蝗蟲過境,在清河鎮里大肆搜尋起來。
然而兩個時辰之后,他們重新聚在一塊,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清河鎮里,本沒多糧食。
就連平日里供應他們的糧食,也是每天那名富商帶回來的。
這些災民能活到現在,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沒糧食了。
沒錯,就是斷糧了!
“鄉親們,咱們沒了糧食可咋辦啊!”
“就是啊,那狗子被咱們趕跑了,他可沒給咱們剩下一粒糧食。”
眼瞅著災民們,罵罵咧咧滿臉憤怒。
兩名青蓮教的教徒,此刻也滿臉冷汗。他們不過是遵從圣子的命令,來此搗。
畢竟楊巡查使的名頭太響,影響了他們青蓮教的信徒數量。
但這麼一搞,大家似乎連糧食都沒得吃了。
他們都是災民出,自然明白災民對糧食的執念。
若是沒了糧食,發生多麼可怕的事,都不足為奇。
此刻這群災民,就像是一個即將炸的火藥桶。若是找不到那富商,便會在其他地方發作。
而這倆青蓮教徒都明白,災民們發火的對象是誰。于是他倆的臉,瞬間一片慘白。
“鄉親們!要不,咱們去找找那位巡查使?他手里,肯定有不糧食。”
“沒錯,咱們這麼多人,那巡查使肯定會給咱們糧食的。”
兩名青蓮教徒一唱一和,就想要禍水東引。可災民們也不是傻子,他們可能頭腦發熱,他們容易人蠱。
但關系到自己家命的時候,沒人會是傻子!
兩名青蓮教徒的話,瞬間引起了災民們的反對。
“你們以為人家巡查使是傻子啊?人家帶那麼多糧食過來,手里要是沒有兵,早就被其他地方的災民搶了!”
“就是就是,安心聽人家巡查使大人的話,好歹能活著。惹了人家,咱們誰也活不了!”
“直娘賊,你們倆青蓮教的,不是說青蓮教會給俺們發糧食嗎?俺現在了,糧食呢?”
這話一出,災民們立刻將兩名青蓮教眾圍在了中間。
“讓你們圣子把糧食拿出來,俺們就加你們青蓮教。否則,俺們就吃了你倆!”
“沒錯,識相的就把糧食拿出來,鄉親們只要不死,點兒苦,干點兒活都行。但若是要死了人,哼哼。”
高低護法站在最外圍,目著那兩名青蓮教眾,滿臉失。
“哥,俺覺得這不是青蓮教,這本就是群騙子。”
高護法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陛下的糧食,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想吃白食,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可惜了,楊面首大人多番運作,還是被人破壞了局面。”
低護法輕嘆一聲,慢悠悠道:
“哥,你覺得那個圣子,會不會拿出糧食啊?”
“圣子?”
高護法冷笑一聲,
“咱們青蓮教,可沒啥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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