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慘敗之后,讓宇文護再也組織不起力量,和城外的云州士兵進行抗衡。只有借助高大的城墻死守,但看現在的況,也是守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讓楊云心中十分喜悅,他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云州將士,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以最快速度拿下西京城,早點結束這邊的戰事好返回云州。
“拜見恩公!”
這時,一個聲音在不遠響起,驚醒了陷沉思中的楊云。他抬頭一看,這些兩個瘦骨嶙峋的人正跪在自己面前,雖然模樣已經大變,但是楊云還能夠清晰的認出,這兩人正是三雄幫的鄭小七和侯紹。
“小七,猴子!”
楊云呆呆的看著這兩個人,滿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沒想到兩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呆呆的對了許久,楊云才反應過來,他匆忙跑過去,把兩個人從地上拉起來,然后的和他們擁抱在一起。
“兄弟們,都是我楊云不好,讓你們苦了。”
楊云眼中含著熱淚,激的說道。這些年來,很多一直跟著他的兄弟朋友相繼離他而去,他再也不想看到,這一幫很早就跟著自己的兄弟離自己而去。
楊云邊的郭龍等絕大多數人,本不知道鄭小七的人的存在,見見兩個衫襤褸的人,卻似乎和楊云有深厚的誼,大家的臉上都出疑的神。
鄭小七和侯紹心中也萬分激,這位高高在上的吳王殿下,居然這麼重視他們之間的誼。一時之間,他們覺得這些日子來的這些痛苦全值了。
楊云、鄭小七和侯紹在意外重逢的喜悅,四周的云州將士同樣于喜悅之中,因為他們知道這場大勝的意義。
將士們忙著清點傷亡人數,救治傷員,安置俘虜和投誠過來的士兵,收拾戰場上散落的各種有用械,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
相比于城外云州眾人的喜悅,城卻是另一番景象,回到城中的大梁將士,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當然,最沮喪的還是要說大梁皇帝宇文護。
回到西京城之后,宇文護一直鐵青著臉,什麼話都不愿意說。跟在他旁的文武員,這時候也不敢去他的霉頭,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連大氣都不敢出。
回到皇宮之后,宇文護坐在他的龍椅之上,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他仔細的打量著皇宮中的一切,又細細的著自己座下的龍椅,眼神中滿是落寂,因為他知道,這張椅子很快就會換主人了。
宇文護心中萬分不舍,為了這個位置,自己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布局,甚至還背上了逆賊之名。
而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陳遠航的司空府上,卻與皇宮的清冷完全不一樣。
陳遠航的府上聚集了幾十名大梁員,宇文護若是在這里的話,就會發現,聚集在這里的人,都是大梁朝中的大員。
這些人齊聚一堂,臉上的表卻各不相同,有的憤怒,有的沮喪,也有的一臉堅定。
眾人圍在一起,大聲討論著對目前局勢的看法,商討著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應對方案?
發展到現在的局面,這些大梁員們的意見也很不統一,有人認為應該和楊云大軍死磕到底,有人認為應該想法逃出去,甚至還有人認為干脆投降算了。
在表達了各自的看法之后,場面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都落在坐在上首的陳遠航上,他目前已經為大梁百的第一人。
“此事陳某早有打算,只是希得到諸位的支持。”見在場眾人都滿懷期的著自己,陳遠航心中十分得意。
“陳大人盡管說便是,呂某必將以大人馬首是瞻。”說話的是宇文護任命的太尉,雖然同是一品員,但他在朝中的地位,卻和陳遠航相差甚遠。
這位呂太尉的話,顯然表達出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接下來又有好些人接著向陳遠航表示忠心。
在一眾員離開自己府上之后,陳遠航并沒有繼續呆在府中,而是讓仆役套車向大梁皇宮而去。
此時的宇文護,仍然坐在皇宮大殿之中,他將所有的太監和宮都趕了出去,偌大的殿堂,只有他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之上。
“陛下,司空陳大人求見!”一名太監走了進來,向宇文護稟報道。
“不見,什麼人我也不想見。”宇文護心中煩悶,大聲說道。
聽到宇文護的話,這太監無奈,只好躬行了一禮,準備退出大殿。
“等等,你說是誰來了?”這時,宇文護忽然反應過來。
“啟稟陛下,是司空陳遠航大人求見。”聽到宇文護問起,這太監立即停下腳步,向宇文護說道。
“你去宣陳卿進來吧!”宇文護有些無力的說道。
“微臣拜見陛下!”還沒等太監出去宣布,陳遠航已經來到皇宮大殿之上,遠遠拱手向坐在皇位上的宇文護大聲喊到。
“快給司空大人準備錦凳,我們坐下說話。”看到陳遠航,宇文護眼中有了一些神采,他現在已經束手無策,這位足智多謀的司空大人了他最后的希。
“陳卿,你看現在應該怎麼辦?朕殺了那麼多楊家的人,如果楊云攻下西京城,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朕的。”宇文護有些焦急的說道。
“陛下,臣就是為此事而來的,微臣以為,有一個禮給楊云的話,他一定會滿意的。”陳遠航看了看坐在龍椅上的宇文護,淡淡的說道。
“卿請講,只要楊云愿意放過我,朕什麼都愿意給他。”宇文護的眼神中充滿了希。
聽了宇文護的話,陳遠航微笑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龍案前,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宇文護,緩緩地說道。
“楊云最想要的禮,就是陛下您的命。”
陳遠航的話,讓宇文護一下子懵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臉上出憤怒的神。
“朕一直對你信賴有佳,你居然也要背叛朕嗎?”宇文護終于明白陳遠航的意思,他這時才想起,陳遠航進皇宮大殿之時,顯然已經十分無禮了。
“哈哈,大樹將倒,猢猻當然得四散逃走了啊!”聽了宇文護的話,陳遠航大笑起來。
“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逆臣給我拿下!”宇文護鐵青,憤怒的大聲喊道。
宇文護的聲音很大,可以傳的很遠,可是他喊完后很長時間,卻沒有見皇宮的侍衛走進來。
“陛下,看來皇宮的侍衛不怎麼聽您的話了,微臣來試試看。”陳遠航低聲說道。
“陛下讓你們進來,你們沒有聽到嗎?”陳遠航轉過頭去,朝殿外喊了一聲。
陳遠航的話音剛落,一大群侍衛便從大殿外跑了進來,整齊的站在陳遠航后。
“你們……你們這一群喂不飽的狗。”看到這一幕,宇文護一下子明白了,他現在已經眾叛親離了。
“大梁皇帝陛下,因治理國家不利,悲憤自盡了。”陳遠航看了看龍椅上的宇文護,又看了看面前的眾侍衛,轉走出了皇宮大殿。
在西京城外,楊云的大帳燈火通明,負責帶兵的重要將領都齊聚他的帳中,一起策劃著明日便發起總攻,拿下這座已經沒有多防能力的城池。
“殿下,城中有人送來一封書信。”一名衛兵從帳門外走,向楊云報告到。
聽到衛兵的話,楊云一臉疑,他接過衛兵手上的信,拆開信封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旁的眾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全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坐在上首的楊云,想從他的表中看明白點什麼?
楊云先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信,但不久之后,他臉上便出了笑容。
“太好了,他們要投降了,又可以死很多人了。”
楊云一邊高興的說著,一邊把書信遞給了離他最近的郭龍。
信是以大梁司空陳遠航的名義送過來的,信中表示,西京城中的兵力有限,糧食也嚴重不足,所以不愿再做無謂的抵抗。他已經聯合大梁朝中文武,殺了企圖負隅頑抗的宇文護和一些頑固的大臣,愿意出城投降。
但是,信中還表示,他們投降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云州將士能夠善待投降的大梁文武百。
得知書信的容之后,在場眾人都高興起來,不用再打仗,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殿下,此事會不會有詐?”吳遠昱有些疑的說道,他在大梁朝中呆的最久,對朝廷的況最了解。
“吳大人,經過今日的慘敗,他們已經沒有了取勝的可能,現在只有投降一條路,所以這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說話的是羌王朵兀。
“正常況下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對這陳遠航十分了解,他不是那麼愿意服輸的人。”吳遠昱說道。
“現在西京城已經沒有多防力量了,再頑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陳遠航不是笨人,做這樣的選擇也是很正常的。”這時,又有人在一旁說道。
“我也覺得這陳遠航不那麼肯服輸的人,我們還是得小心為上。”這次說話的是云州軍師巨遠。
“殿下,我看就這樣,我們接他們的投降,明日讓他們所有的士兵都出城,但是所有士兵都不許帶上兵。到時他們赤手空拳,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離楊云最近的郭龍說道。
“郭帥說的有理,那就這麼辦吧,我馬上讓人給陳遠航回信。”楊云看了看在場眾人,很快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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