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沒急著說出的條件,就算不說,二人也是心知肚明,他親自為李牧塵斟了一杯茶,能夠讓他斟茶的人為數不多,至從未有人見識過。
李牧塵也不矯,更不怕他下毒,端起杯子,於鼻尖出嗅著茶香氣,那撲鼻而來的茶香脾,令人心曠神怡。
“茶是好茶,奈何人不是人。”李牧塵諷刺說道。
他的毒舌,李治有所耳聞,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倒有幾分孔明舌戰群儒的味道,李治不與他逞口舌之辯,擺手示意道:“你們先下去吧!”
此,組織中人不在數,五步一人,十步一崗,其防之嚴,毫不遜於皇城。首領的命人,他人莫敢不從,皆是紛紛退下。
瞧其他這般氣派的樣子,李牧塵不說道:“你還真是夠威風的呀,瞧其架勢,可毫不遜於父皇。”
李治也不生氣,反而問道:“如何?與帝王范相差幾分?!”
“氣勢倒是有,風范也足,只不過呢?”
“只不過什麼?”
“就是沒有帝王范!!”李牧塵說道。
此話一出,李治面微怔,那稍縱即逝的神很快又恢復了如常,他明白李牧塵想說什麼,言下之意,太子是他而不是自己,為帝王的人也只能是他。
“茶也喝完了,至於亭下賞景把酒嗎?我想你我之間的還不足以至此,如此也是免了,也該談一談正事了。”
說著話,李牧塵將手中的杯子拍在桌子上面,力道十足,竟是將雕玉琢的杯子拍碎了,示意他不會再喝第二杯。
來此也不失為與他閑談廢話,直奔如題。
李治看著那碎掉的茶杯,面無表,他輕輕地一揮兒,那碎掉的杯子被卷流淌的湖水中,水中遊的金魚興的以為是他人投擲的食,爭先恐後的將殘渣吞噬殆盡。
側看著那些的魚兒,李治看著湖面,神漠然,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競爭無不在,就連那些湖中的魚兒都無法免俗,唯有強者才可佔得先機,取得最大的優勢。”
李牧塵哼聲道:“往往死的最快的也是那些所謂的強者,正如那將碎片吞腹中的魚兒,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功往往伴隨著機遇和挑戰,若是功,則一朝如雲,遨遊九天;若是敗北,則一如地獄,烈火焚。”李治添了一句。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在眾多皇子之中穎而出,絕不是說誰是傻子,又或是白癡。李牧塵和李治,同父異母,為有的天才,最終兩兄弟反目,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不得不互相殘殺。
李治始終明白,縱然自己的實力天下無敵又如何?無法掌控天下,得了一本事何用?
一百年前,石破天仗劍天涯,開創了江湖第一大門派,可那又如何?終究是一介布,難廟堂之,最後還不是孤老終生。
因此,李治從小的時候,便對於權力無比的,但他藏的很好,欺騙了所有人。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天命之人,為何太子不是我?父皇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李治突然暴怒,大聲地說道。“曾經的你,被人稱之為‘廢’,既然是廢,就要有著廢該有的樣子,你為什麼還要站出來跟我搶?”
“如果不是你,那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東宮之主早已經是我的囊中。早知會有今天,當初我就應該派人殺了你。”
李治莫名奇妙的憤怒起來,他像是一個瘋子似的,拽著自己的頭髮,發了瘋的狂野,對於李牧塵為太子一事始終無法釋懷。
聰明一世,竟是那不起眼的廢給打敗了,他心有不甘,心有怨恨,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而李牧塵卻僅僅用了三年便完了人生最華麗的蛻變。
昔日,那位被人嘲諷的‘廢王爺’,走在街邊被人所瞧不起,就連芝麻小都可隨意揣上一腳;今日,那廢為了太子,將來的儲君,誰又能夠想到會有今天呢?
惶恐那些曾經欺凌過的小小吏們,終日以恐懼度日,廢為了太子,這可比野變凰更為的傳奇。
當他停止他的癲狂,沉默的片刻,李牧塵說道:“所以你的條件是:禪讓出太子之位。”
只是……
李治沒有點頭,而是搖頭,此意令人不甚其解。
“不是?”
“當然不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李牧塵問道。如今自己已是太子,未來的大唐皇帝,只要將太子的位置讓出來,由他來繼承,將來的大唐帝國都會落他的手中,實在搞不懂李治心中所想。
“太子之位已有人選,而今父皇尚在,你若禪讓,只怕是你肯,而父皇也絕不同意。”李治說道。
禪讓太子之位,亙古未有的事,況且,太子乃是由唐王立選,豈是李牧塵想要禪讓就可隨意而為之。
話至此,李牧塵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皇位禪讓於你!!”
只有等到李世民死了,李治才敢繼承王位,若是他還活著的話,李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繼承大統,唯有李牧塵繼承皇位以後,才可名正言順的禪讓給自己。
什麼親王、太子之類?李治不在乎這些,他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唐未來的皇帝。
若是能夠為最高統治權,太子又如何?廢太子李承乾不也是太子,可結果?還是落得個貶黜的下場。
“九哥啊九哥,你的盤算倒是打的準,想要用一株凰草來換取皇位?不覺得自己過於可笑嗎?”
九五之尊和凰草,兩者之間,誰的分量更足,誰的地位更重?無需言明,所有人心中都有著一桿秤。
‘天下’二字,意味著什麼?李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至高無上的權利的代名詞,是帝國無數人為之趨之若鶩的第一把寶座。
李治冷笑著說:“如果換做別人,也許這真是一個笑話;而你的死肋恰是如此,你這人太重。生於帝王家,重無疑於是長路上最大的障礙。”
天牢中,李治正是發現了李牧塵死肋,才會將‘凰草’奪手中,以此來威脅,也正如他料想的那般,李牧塵乖乖地來到了永州,那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我則不一樣,我斬斷了所有緣,不惜下毒殺害了我的母妃,只為了讓自己徹底無。”
“什麼?長孫皇后是你殺的?”李牧塵問道。
縱觀古今歷史,可被稱得上‘最皇后’四個字的,只有長孫氏。歷史上,長孫皇后年紀三十余力便是英年早逝,令人哀歎可惜。
誰又能夠想到呢?長孫皇后早死的原因,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所為。
李治非但不以為恥,反而自鳴得意,他說道:“只不過是略施小計,準確地說,母后是死於袁天罡之手,而我則是幕後縱者。”
這種人,為了權利,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會毫無猶豫的殺害,若是天下由他的手中,與隋煬帝又有何異?
李牧塵忍不住罵道:“你個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發,之父母,而你竟是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來,真想一刀一刀刮了你。”
“你懂什麼,無毒不丈夫,只要能夠完我的雄圖大業,就算祭祀我的靈魂也在所不惜。”李治說道。
“瘋子,你是個瘋子!!”
李牧塵邊搖頭,邊說道,他已經病骨髓,無藥可救,徹底的淪為了惡魔,不,他比惡魔更加可惡。
“盡管的罵好了,如今的你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而已。”李治不在意地說道。
李牧塵冷笑了一聲:“若是天下落你的手中,遭殃的可是天下百姓,父皇一手開創的盛唐風華也必將毀於你手,我若禪讓於你,乃是對天下百姓們的不負責。”
“好一個民族大義,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當真是令人啊,但是你要想好了,你兒子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到底該如何抉擇可要想好了。”李治說道。
李牧塵陷沉默之中,的確,兒子和國家兩者不可兼得,他無法做的斷,更做不到李治那般絕,到底該怎麼辦好呢?
若是其他事,李牧塵尚且不至此,國家和兒子,他那個都不想要舍棄,李牧塵心裡面萬分的焦急,心頭有如螞蟻在啃食般難。
看出了他的焦急,李治冷笑著說:“很難抉擇吧?為了能夠讓十五弟更加篤定的做出決定,我請來了兩個人,相信一定會給你答案。”
李治拍了拍手,從遠有著一高一矮,一男一被強行帶了過來。
李牧塵定眼一瞧,竟然是……
牧清怡和長生。
“李治!你竟然……”
李牧塵大為震怒,火氣噌的竄上腦海,怒視著李治,想不到他竟然做出如此卑劣無恥的事來。
“跟你說過,大事者,要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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