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很想駁斥冷螢的推測,但剛剛那聲炸響來得太巧了,正是在冷螢剛說出周老板等人要炸盜這個推測之后。
到底誰說得才是真話?
程相儒覺自己的太有些疼,覺自己深陷進泥沼,越想解開所有疑問,越努力掙扎,卻陷得越深。
“怎麼?你還相信那個山羊胡?”冷螢冷笑:“你仔細想想,如果山羊胡真的和你爸很,為什麼之前沒找你,現在卻忽然蹦出來?就算他跟你爸很深,他給你們一點生活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可能把你們接進蓉城養著你們?他對你和你妹妹是不是表現得過于殷勤了?不要說什麼兄弟義氣,他那種人只會相信利益。他是生意人,算賬最明。他愿意在你和你妹妹上下那麼大力氣,付出那麼多,不可能沒所圖!”
這些問題,程相儒也想過,但周老板連枯井下的那些昂貴古董都沒什麼興趣,還能對他們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有什麼圖謀?
他們除了自己的命,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啊!
更何況,當周老板帶著他和妹妹定居蓉城,還給程以沫安排好了學校時,他就已經決定,哪怕周老板要他賣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只要妹妹能活在下,哪怕讓他墜萬惡的深淵,他也在所不惜!
冷螢盯著表一直在變化的程相儒,柳眉微蹙:“這個山羊胡太奇怪了,他太多行為讓人琢磨不,你繼續跟著他,真的非常危險。你看,就說這次,他想要在這種季節去盜掘大清龍脈,簡直匪夷所思。他完全可以再等幾個月,天氣暖了、土層解凍以后再來啊。除非……他在搶時間!”
說到這里,冷螢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對了!就是搶時間!肯定不只是他們盯上了大清龍脈,一定還有另外一伙人對他們造了威脅,著他們不得不冒險在這個季節做這種事!”
程相儒猛地抬起頭,驚愕地看向冷螢。
同樣的猜測,昨夜他就聽過,只不過猜測的對象不同!
冷螢的眼睛彎月牙,應是在笑:“要不這樣,你信我一次,我帶你一起去把山羊胡的面撕掉,看看山羊胡的真面目。”
“不!我要去縣城買打氣筒!”程相儒語氣堅決。
冷螢似乎還想勸說,但眼珠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行!那就按你說的,先回縣城。”
車子顛簸地向著縣城行駛,車上兩人都陷了沉思,久久沒人打破沉默。
冷螢說得沒錯,程相儒不知不覺間,竟不覺得車臭了,溫暖舒適的暖風吹得他雖然口鼻發干,但畢竟他能消耗實在太大,車子的顛簸又如同搖籃,讓他抱著旅行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寒冷、和乏困都湊在一起,其中最讓人難以抗拒的,就是乏困了。
車子緩緩行駛在冰雪王國,冰雪下埋藏的是昔日帝國的龍脈,冰雪上是片片雪花在凜風中層層覆蓋。
每片雪花降生時,都是那麼的晶瑩剔,是世間最妙的存在,但它們的命運從降生時便已經注定,終將支離破碎。
無一幸免!
睡中的程相儒做了一場噩夢,他夢到自己背著昏迷不醒的妹妹在一條漆黑的通道中奔跑,后是周老板一邊追逐一邊沖他大喊:“孩子!你要相信我啊,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回頭去看,分明看到在搖晃的手電亮下,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尖上還沾著。
忽然,“咯咯”笑聲從頭頂傳來,他抬頭去看,竟看到冷螢頭下腳上地在通道頂部倒立狂奔,速度極快,即將追上他。
通道前方出現了點,逐漸放大,最終變耀眼的一片白。
程相儒更用力加速狂奔,終于沖那片白,卻忽然覺腳下一空,帶著妹妹向下加速墜去。
極大的失重如無數雙手在撕扯著他的,想要將他撕碎……
程相儒猛然驚醒,滿頭大汗,渾酸疼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做噩夢了?”仍在開車的冷螢扭頭瞥了他一眼:“什麼樣的噩夢,說出來給我接個悶唄。這破車,除了喇叭和音箱不響,從里到外就沒有不響的,實在是太無聊了。”
程相儒大口呼吸,緩了好一會才逐漸消汗,心終于平復:“我睡了多久?還有多遠?”
冷螢不知從哪掏出來一瓶礦泉水,隨手丟給程相儒:“快到了,估計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吧。”
“哦。”程相儒點了點頭,喝了口水,不再說話。
一個小時后,這輛破面包車終于駛進縣城,已經能夠看到還算平坦的馬路兩旁有了民居,還有一些冒著熱乎氣的店鋪,以及沿街擺攤賣雪糕的本地人。
“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這邊人睡得都早,等會天黑了,想吃都沒地方吃了。”冷螢緩緩將車停在路邊,就想要熄火拔鑰匙。
“你去吃吧,我要去買打氣筒。”程相儒抬手去拉門,卻打不開,這才想起來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冷螢沒好氣嘀咕了一句“倔驢”,竟重新掛擋,駕車繼續向前走,最后停在一家超市門口。
天邊夕灑下余暉,為這冰雪世界灑下一片金,天也逐漸暗了下來。
整個世界的調暖了,但卻更冷了。
超市不大,只要掀開厚厚的門簾走進去,基本就能看到所有貨柜。
程相儒走向捂著鼻子盯著他看的老板:“有打氣筒嗎?”
“沒有沒有!”店老板抬手在口鼻前猛扇,像是在趕蒼蠅。
程相儒無奈離開,重新回到車上。
“沒買到?”
“這家沒有。”
“行!那就換一家!”
短短時間,冷螢帶著程相儒把縣城里的超市不管大小都跑了一遍,始終沒買到打氣筒。
萬般無奈,兩人只能找到一家修車鋪,好說歹說,才讓老板含淚幾百塊賣了程相儒一又舊又臟的打氣筒,還是不帶力表的那種乞丐版。
“打氣筒買完了,找個地方住下來吧?”冷螢建議道。
程相儒搖了搖頭:“你能把我送回去嗎?”
冷螢有些生氣:“你倒是睡了半個下午,睡得呼呼的,我可是開了一天車,一點沒休息。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說完,聞了聞自己上,有些沮喪:“難怪,我哪算什麼香玉,都臭了。”
“我……”程相儒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一路下來,他很明顯覺到,冷螢對他并無惡意,甚至可以說對他還算好的。
可是,周老板也待他不錯啊,對他和妹妹都有恩。
他到底該相信誰?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程相儒抬起頭,表復雜地問道。
冷螢“噗嗤”笑出了聲:“你傻不?哪有這麼問的?走吧,趕找個地方買兩服,咱倆都臭了,狗聞了都搖頭,餐館不一定能讓咱倆進。等吃完飯,咱們再回去。”
“回哪?”程相儒愣了愣。
“當然是山羊胡他們那邊啊。”
“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嗎?”程相儒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冷螢淡淡道:“我在路上補一覺,差不多也就能到了。”
“啊?你在車上睡?那誰開車啊?”
“你唄,還能有誰?開車簡單,有手就行,一學就會。”
“……”
程相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很想說:你說的那種手,我好像并沒有。
天才少年蘇柏因緣際會成為神秘古董店店主,又與茅山少年嶽青結識,一個是天生龍鱗,一個是手有金印,兩人因為各自的命運相互扶持,下古墓,尋找同樣擁有金印的古屍,曆經生死,揭開千年前一段陳年往事,卻也掀開少年蘇柏的體質之謎,昏血癥少女的神秘出現,帶出十二條龍脈與蘇柏的不解之緣,究竟是福是禍?
五十年前,一羣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了一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一座奇特的戰國古墓的位置,但那羣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詭異事件,幾乎全部身亡. 五十年後,其中一個土夫子的孫子在先人筆記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糾集了一批經驗豐富的盜墓高手前去尋寶.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古墓中竟然有著這麼多詭異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屍、九頭蛇柏… 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槨?爲什麼墓中還有那麼多謎團無法破解? 後來發現的海底詭異船墓、秦嶺上的萬年神木以及崇山峻嶺中的天宮雪墓與這座古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它們背後究竟隱藏著哪些千古之謎? 謎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