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是真的有些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開玩笑啊?”
冷螢攤手:“我能怎麼辦?難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程相儒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但仍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一群披著皮的骷髏,在大清龍脈里面持著武來回巡邏,這事誰敢信?
雖然那些骷髏怪行遲緩,但卻包圍之勢,在一點點小包圍圈。
離得近了,程相儒甚至能夠清晰聽到骨棒撞的聲音,聽得他一陣牙疼。
程相儒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回想五卷抄本《驅邪卷》中的容,卻本找不到與這些東西能夠對得上的。
冷螢猜測道:“我懷疑它們有可能是夜叉,被某種巫招來并困在這里,晝夜不停地守護著這大清龍脈。也可能是哈尼,在薩滿教中屬于三魂中的思想之魂,卻沒有被薩滿巫嫗送間去回,而是被封在死前的軀里,軀腐爛殆盡后,便只剩下了骷髏……”
程相儒急得直擺手:“別科普了,趕想想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冷螢低子,橫起紅纓槍,咬牙道:“打唄!就它們那笨拙的樣子,我一個能打一片。我跟你講,槍法主要有刺、挑、劈……”
不待冷螢說完,掉了腦袋的那個骷髏怪再次來到近,揮刀劈向程相儒。
關鍵時刻,只見冷螢左手扶槍桿,右手握柄端,腰勁兒向前一送,起紅纓槍,迅捷如閃電般刺了出去。
紅纓飄散,槍尖如芒,寒電閃,迅猛如龍。
冷螢趕在骷髏怪劈下這一刀前,全力將槍頭捅進骷髏怪的。
卻聽“嘩啦啦”一陣響,各種形狀的白骨從皮散了滿地,皮失去了支撐,重重墜下,或許因為太臟的緣故,竟如盔甲般立在骨上。而那柄長刀失去了控制,竟向著程相儒落了下來。
可以看到,雖然已經隔了百年以上,但那長刀仍很鋒利,這要是落到程相儒上,肯定要濺當場。
冷螢刺出這一槍后,右手收槍,左手抓住仍在愣神的程相儒,用力向旁邊拉拽。
兩人一同摔向旁邊,摔得很重,但好在避開了那柄長刀。
程相儒已是一冷汗,他回過神,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冷螢起后,眼神復雜道:“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意思?”程相儒的呼吸急促起來。
冷螢指著室木門方向:“你先去里面躲躲,不用擔心我,等我干掉了剩下那些,再跟你說。”
程相儒之前跑出來確實有些沖,此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繼續留在這里,只會為冷螢的累贅,于是沒有二話,扭頭跑向室。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待他推開那扇木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周老板他們四個人,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就不見了!
難道,他們從原路逃出去了?
程相儒焦急尋找,卻發現連他們進來時走過的那條暗道的口,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真的是一場噩夢?
正當程相儒胡思想時,后的木門忽然開了,滿面焦急的周老板沖了進來:“小程,你沒事吧?”
程相儒聞聲,猛地回頭看去,不驚愕反問:“周叔,你們跑哪去了?”
周老板跑過來仔仔細細檢查程相儒一番,確定程相儒沒有傷,這才長長松出一口氣:“你這孩子,真的把我嚇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
“你啊,剛剛就不該出去,冷螢那丫頭手那麼好,哪用得著你幫忙。這個先不提了,你回來的時候也不該跑啊,萬一這間室有機關,可不得了!”
“到底什麼意思啊?”程相儒滿頭霧水。
周老板拉著程相儒回到門口,指著一個方向,讓程相儒自己看。
在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遠的墓墻上有一扇敞開著的木門,陳尚可正沖他在招手。
程相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剛剛慌不擇路,竟然跑錯了。
同時他也注意到,在這一側的墓墻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這樣一扇木門,擺明了就是在故意迷人的。
現在不是回去跟其他人匯合的時候,程相儒站在門口,看到冷螢已經同那些骷髏怪在手了。
卻見冷螢速度快、反應快、力氣大、下手還狠。
只這麼一會的工夫,冷螢已經又打散了一骷髏怪,卻見在那一群骷髏怪的圍攻中,閃、躲、騰、挪,看似驚險地在躲避,實際是在游刃有余地伺機反攻。
周老板這時忽然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的這手槍法,應該是跟養父黃謹學的。真的是想不通,到底為什麼會跟你爸他們分開,連自己的養父養母都能舍得。”
程相儒本能地想要再多問一些關于冷螢的事,但他剛剛被冷螢又一次救過,難免心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究竟信誰,于是滿腹疑問到了邊,又咽了下去。
他忍不住想:會不會周叔和冷螢說得都是真的?沒有人在騙他?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了。
真相到底是什麼?到底誰才值得信任?
程相儒覺自己的腦袋完全不夠用了,自記事起,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愚鈍。
外面,冷螢與那群骷髏怪的戰斗已經進了尾聲,隨著又一陣“嘩啦”響,最后一個骷髏怪也散架了,滿地立在地面上的皮“盔甲”,就像是一座座墳包,埋葬了一枯骨和一個個冤魂。
程相儒急忙跑了出去,沖到冷螢旁邊:“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冷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冷螢上的棉服多被劃破,羽絨散飛得到都是,的右手手背被劃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滿頭是汗,臉是紅的,但卻微微泛白,看樣子很是疲憊。
程相儒第一次見冷螢這樣,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冷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張的,放心吧,沒事,等會上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別管我,給你看點好玩的。”
“呃?”程相儒以為自己聽錯了。
冷螢走到一個皮“盔甲”旁,將長槍其中:“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話音落時,猛的一掀,將那皮“盔甲”挑得飛了起來,出了藏在里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