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吧!我看到你了!”冷螢朝著斜前方那一排排武架,大聲喊道。
回聲在這巨大的地下世界回,卻沒有任何人的回應。
冷螢攤開雙手:“好尷尬啊!”
那個神人很謹慎,想要把他給詐出來,不太現實。
可浪費大量時間在這里玩躲貓貓,又不是冷螢愿意的。
該怎麼辦?
冷螢很聰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神人不是躲在武架后面嗎?只要把這些武架全掀翻,那神人不就無可躲了嗎?
簡單的思路,決定了冷螢的手段就是如此暴。
來到第一排武架旁,抬頭看向那些銹蝕嚴重的各種冷兵,最后目落到一桿長槍上。
那桿長槍通銹斑,多破損,已經沒了任何實用價值。
嘆了口氣,真心為自己的紅纓槍能找到這麼好的主人而高興。
武架很高很寬,用的是極厚的木材,做工用料都很扎實,其上滿是武,雖然已經沒了什麼用,但是重量擺在那里不會假。
冷螢先手試著推了幾下,力道逐漸加大,卻見武架不分毫。
彎腰檢查了一番,確定武架沒有被固定在地上,于是起后退,拉開一段距離。
稍稍緩過幾口氣后,冷螢猛地加速前沖,在距離武架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縱躍起,用肩膀和上臂,撞向武架最中央的那塊立柱板。
“砰……嘩啦啦……”
響聲中,武架劇烈搖晃,向著前方微微傾倒,各種武混落,散得滿地都是。
武架越倒速度越快,重重撞到下一個武架上。
這一排排武架,就像是設計好的多米諾骨牌,一個撞倒一個,像海浪般向前蔓延。
冷螢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于暴。
是陪程相儒下來這里的,除了保護程相儒周全,還想試著找找關于干爸干媽他們的消息。
可是與程相儒約定好了,要一起去找到程志風一行人。
既然沒有盜墓這層想法,那造這麼大的破壞,實在有些不合適。
冷螢低聲安自己:“沒事,就說我不是故意的。”
武架一排排倒了下去,“丁零當啷”的響聲震耳聾,翻滾的煙塵攜帶著碎斷的木屑和鐵片四散撞。
冷螢跳到不遠的大殿基臺上,背靠立柱,面無表地靜靜等待著。
那個神人只要藏在武架后,那他早晚會出來,除非他想死!
果然,當倒數第五排武架緩緩倒下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最后一排武架后沖了出來。
冷螢“嘿嘿”一笑,急速追去。
的速度極快,不待倒數第四排武架倒下,已經追那黑影到了大殿的另一個側邊。
在這過程中,覺得有些不對勁,發現那道黑影跑起來的姿勢非常古怪,就像是飄在空中一樣。
直到最后失去了目標,才猛然意識到,剛剛那團人形黑影,本就不是要抓的神人,甚至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大群飛蟲組的人形。
好一個聲東擊西!
冷螢忙回頭看去,正看到那神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鉆了出來,已經跑出去了很遠一段距離。
這時候冷螢再想去追,任速度再快,也基本沒有追上的可能。
而此時,程相儒聽到后面響聲震天,焦急地跑過來查看況。
在拐角,程相儒和那神人竟撞了個滿懷。
程相儒被撞了個跟頭,“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神人也不好,跌出去了好幾個跟頭,摔得灰頭土臉。
程相儒忍痛撐起上半,向撞他的那人看去,竟發現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
年穿著棕棉服和水青長,雖然滿臉泥灰,卻仍能看出他長得非常清秀。
這一下撞得不輕,程相儒與那年好一會都無法站起來。
年應該是在摔倒時,右胳膊撞到了立柱上,傷得不輕,整條右臂都不能了。但他即使傷這樣,仍在努力掙扎著想要爬起。
冷螢這時已經追了過來,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喜出外:“藍胖子,干得漂亮啊!你這手控制拉滿了啊!”
程相儒聽得一頭霧水,但他腹悶痛,不上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螢快步上前,手中紅纓槍一抖,便將槍尖抵在了年的咽:“你被捕了!”
年見自己的掙扎已經沒了意義,想到連自己最能仰仗的蟲子也斗不過兩瓶強力殺蟲劑,頓時心生絕。他仰面朝上躺倒在地:“你殺了我吧!”
冷螢冷哼道:“你害死我們兩個人,還差點害死我們,殺人償命,但你只有一條命,你說怎麼辦?”
程相儒此時已經緩過來一些了,他手捂口,忍痛說道:“林姨和陳哥沒事,他倆只是昏過去了。”
那年也道:“我沒有殺過人!”
冷螢白了程相儒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怪程相儒多。忽然,注意到年后的大背包里,著一個長條形布包,看形狀像是一柄劍。
雙眼一亮,呼吸變得急促。
只見手腕一抖,槍尖探出,輕巧地將那長條形布包高高挑起,縱一躍,將那布包接在手中。
布包沉甸甸的,好像真的是一柄劍!
年臉大變,起想撲過去奪劍,卻又被冷螢用槍尖抵住了咽,不敢再一下。
冷螢單手解開布包一端,使里面金燦燦的劍柄了出來。
難道是……
程相儒見到金劍柄,呼吸一窒,眼睛瞪得老大。
他們苦苦尋找的金劍,怎麼會在這個年手上?年到底是什麼來頭?是守墓人一伙,還是另有份?
程相儒站起,手扶墻面向冷螢走去。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冷螢看到那金劍劍柄,在短暫錯愕之后,竟然又將金劍用布重新包好,甩手丟還給了年。
“給你,瞧你張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玩意呢。”冷螢的語氣充滿不屑。
年單臂抱住金劍,看向冷螢的眼神越發復雜,有疑、有驚訝、有惱火,但更多的是迷茫。
他應是看不,更猜不到,眼前這個堪比殺神的孩,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