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六個小伙伴將尸搬到休息室，又用五筆用膠帶纏一捆，放到道里，然后又用膠帶將筆捆和道牢牢粘起來，總算是將廁所的氣窗給頂住了。但為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搬來了員工休息室里半人高的窄條置柜，把隔間的門從外面擋住，這樣一旦喪尸突破窗戶再爬進來，想出廁所，也必須推置柜，到時候金屬置柜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足夠給他們報警。

做完這一切，大家才終于長舒口氣，回到生活區的地鋪上，開始分析總結。

罪魁禍首戚言先作況說明，不過在說之前，他看了一眼宋斐。他發現那人和大家一樣，也拿著筆和本，神認真，一副準備記錄課堂筆記的專注模樣。宋斐不再吊兒郎當了，這放到以前簡直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可現在，戚言只覺得心里沒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他抓不住，也控制不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戚言定了定神，開口：“我把手機扔到地面上的時候是播放在播歌，但為以防萬一，我還設置了鬧鈴，一旦播放被誤暫停，鬧鈴還可以補上。宋斐在廁所時突然響起的音樂和我們后來的音樂都是從第一句開始唱的，證明都是鬧鈴，那麼最有可能的況就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喪尸撿起了手機，并且通過氣窗爬進廁所。至于他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識往里爬的，沒辦法判定。”

“應該是有意識爬的，”羅庚沉片刻，道，“還記得崔孟涵嗎？我們以為它爬上來只是因為生前，但仔細想想，其實當時地上很多喪尸都有想要抓床單的作，只是最終爬上來的僅有崔孟涵一個。同理，想爬氣窗的喪尸也有很多，只是那一個巧功了？”

周一律倒一口氣：“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智力沒有完全退化？”

戚言的眼睛瞇了一下：“至，會模仿。”

氣氛忽然變得凝重。

爬床單也好，爬氣窗也罷，都是他們做過的，然后喪尸跟著就做了。戚言的推理無從反駁。盡管廁所的氣窗比戚言爬的矮很多，目測喪尸爬起來肯定不需要疊羅漢。但即便只是簡單的攀爬模仿，也足夠讓人絕。

“我有問題，”宋斐舉手，“呃，你把手機扔下去的時候鎖屏了嗎？”

戚言愣了下，原本條件反就認為宋斐是想搗，可聽完問題，大概明白他的疑了，認真答道：“鎖了，但是鎖屏狀態下也可能誤歌曲暫停的。”

宋斐：“那你被我們接進來的時候，屏幕還亮著嗎？”

戚言沉默，良久，緩緩搖頭：“沒有，已經黑屏了。”

宋斐：“所以必須是先誤home鍵亮起屏幕，再誤暫停鍵停止音樂。”

喬司奇：“而且還得懷著一顆好奇心把它握在手里，爬進氣窗，坐到馬桶上繼續研究。”

周一律：“你倆能別說了麼，我冷……”

林娣蕾：“說不定就是巧合呢。咱們不能自己嚇唬自己。”

“或者，”宋斐歪頭想了想，“它們的還殘留著一些……那個什麼來著，記憶？就比如咱們現在一手機，不用過腦子肯定手指頭就自己起來解鎖屏保了，會不會它們也這樣？”

“也可能就是記憶，”戚言看向宋斐，破天荒地跟他認真討論起來，“既然它們的智力沒有完全退化，至殘留模仿能力，那麼記憶同樣保留一些，也是可能的。”

宋斐一個勁點頭，但卻避開了戚言的目，假裝很勤地在本上記錄。

或者，真的很勤？

戚言已經沒辦法判斷了，這不是他悉的宋斐，也不是他悉的相模式。雖然他們名義上分了手，但那種只有彼此才可以到的曖昧，從頭到尾都沒有斷過，也正是這種覺，讓他一直都沒有真的認為他倆會分。

宋斐喜歡自己，戚言清楚地知道。甚至宋斐的每一，他都看在眼里，愿意上鉤，是因為他也喜歡。他是一個做任何事都喜歡掌握主的人，也不例外。宋斐說分手的時候，他確實有點懵，可幾個回合下來，他就知道，那人就是鬧個脾氣，下不了狠心的。

但是現在，他忽然沒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