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天時間,蘇在城中一家藥店,用僅剩的錢購置了三副補藥。
第一天,蘇熬制的第一副補藥喝下,讓他功獲得第二點屬。
接下來的兩天,熬制兩副補藥,皆沒有讓他獲得第三點屬。
第三天晚上,所有人按之前林滄瀾的布置,繼續巡守六條街道。
不過蘇經過那天晚上的聽,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們抓住郭遠濤,如果沒有辦法解決他憑空消失的,那抓他再多次也沒用。
休息的這三天時間,何嘗不是陸澤和林滄瀾在想如何對付郭遠濤的辦法。
因為鐵俑和噬髓蛭的原因,雙方現在算得上是徹底不死不休的局面。
陸澤和林滄瀾擔心郭遠濤長起來的報復,不得不繼續留在安遠縣耗著,并找尋著將其徹底滅殺的辦法。
深夜時分,巡視完街道,季龍城三人再次躍上客棧的樓頂開始魚。
“唉,真是沒想到,陸大人都耗費巨資專門打制了一個鐵俑,還是被郭遠濤逃掉了。”
陳北疆不由嘆一聲,接著說道:“現在郭遠濤吃了大虧,說不定早就已經離開安遠縣,去其他地方犯案.”
“是啊。”
季龍城附和一聲,接著說道:“上一次郭遠濤還能因為鐵俑的鐵釘導致死,現在知道我們手里有能拿他的東西,他還敢出來嗎?”
“我看啊,咱們就算是這麼守下去,估計也是做無用功。”
“唉,來了安遠縣這麼久,也就過了三天的好日子,不得不說,青樓的含香可真帶勁,不虛此行啊.”
聽著兩人的嘆,蘇不暗暗搖頭。
這兩個家伙的認為的好日子,都是在青樓里左擁右抱看攢勁的節目。
“咦?你們快看,有人。”
接著月,陳北疆突然坐直了軀,目指向天興路的某一家富戶。
蘇和季龍城循著陳北疆目所指的方向去,只見一名黑蒙面的影正在翻上院墻
僅僅是一眼,三人立即就明白,這家伙又是一個梁上君子。
武者隨便一躍就能跳上的院墻,哪需要費這麼大勁。
不過這枯燥的晚上,能有一點能打發時間的節目,三人對視一眼,角皆是不由掛起了壞笑。
陳北疆神興,了手,嘿嘿壞笑道:“走?”
“等等!”
季龍城立即制止了他,然后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這次可得先做好分配,免得待會出現扯皮!”
上一次因為角先生差點導致的分贓不均,季龍城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如果這家伙不講武德,又拿了角先生,誰要?”
季龍城看了兩人一眼,幽幽的說道。
說完,兩人的目默契的看向了蘇。
自從把角先生帶回縣衙后,為了藏角先生,兩人可謂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
否則這玩意要是被其他同僚看到,那太安城將再無他二人的容之地,從此心理上宣布死亡……
上次經歷,讓二人深刻明白了肋二字的真正含義,關鍵是這玩意還不好拿去出手,一般人也買不起。
至于聽蘇的,等自己年邁后留給妾室,那都是幾十年后的事了,想那麼長遠干什麼.
見兩人明顯打定主意不聽自己的循循善,蘇角微掀,笑道:“不如這樣,想必兩位對于那麼幾百兩銀子也不在乎,咱們今天玩點有趣的,賭一把?”
“賭一把?”
季龍城和陳北疆齊齊一怔,不來了興趣,異口同聲道:“怎麼賭?”
“很簡單。”
蘇笑道:“咱們就以這個家伙今晚所的東西里是否有角先生來開盤。”
“如果他的拿的東西里面有角先生,那今天晚上我分文不取!“
“如果他拿的東西里面沒有角先生,那今天晚上他拿的一切都歸我,怎麼樣?”
季龍城和陳北疆聞言,眼睛不由一亮,突然覺得蘇的提議不錯,皆是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定了。”
季龍城拍板道:“就依你所說,不過這個賭注還有點不公平。”
“這份賭注其實是分三份。”
“你贏了,相當于同時拿走了三份,相當于用一份籌碼贏了我們兩份,可我們贏了,卻只是把伱那一份分了兩份,你需要添加賭注才行。”
“不錯。”陳北疆仔細思索片刻,立即附和道。
蘇點點頭,笑道:“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據他所的所有財進行估算,直到確定數目后,我再添三進去供你倆分,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
季龍城和陳北疆同時拍板。
旋即三人輕飄飄的落下去,取出黑巾蒙面,守在那家富戶的院子外,等待梁上君子得手后出來。
這種一回生二回的事,三人已經是非常的稔。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三人耳邊才再次傳來的響。
接著,三人便看到一穿黑,蒙著面的人影出現在院墻上,然后輕輕的跳下院墻。
只是還不等他站起,三把泛著寒意的鎮武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月下,三把鎮武刀泛起冷冽的銀芒。
“嗬~”
梁上君子瞳孔猛地收,渾汗倒束,被嚇得一個趔趄栽落在地。
“呵,小子,看來收獲不小嘛。”
黑巾蒙面的季龍城桀桀怪笑一聲。
“三位爺,刀下留,小的就是混口飯吃,還請三位爺能放小的一馬,這些剛剛得手的財,就算小的孝敬三位爺了。”
那人急忙取下掛在腰間的包裹,一臉恭敬的說道。
前幾天他才聽說有同行在天興路失手,被三個家伙給搶了,他誤以為對方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并想借此機會悶聲發大財。
畢竟這樣的事他之前也遇到過,同行說著某條街上的住戶窮得叮當響,然后自己卻把那條街上的家家戶戶都顧一遍,大發橫財。
這種事經歷多了,他立即意識到,天興路的住戶估計油水厚,然后終于是找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日子了過來。
確實如他所料,這一趟讓他賺了個缽滿盆滿,甚至還在興這一趟沒白來,至夠他瀟灑半年。
可萬萬沒想到,同行說的竟然是真的
“嗯,你小子倒是識相。”
季龍城接過包裹,淡淡道:“滾吧,下次記得把招子放亮點。”
“誒,這位爺教訓的是。”
看著三人將刀收刀鞘,那人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既然對方只是為財,那一切好說。
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沒辦法再去掙。
看著梁上君子一溜煙的跑沒影,三人對視一眼,然后迅速離開是非之地。
來到一空地,三人圍著地面的包裹,緩緩將其打開。
?
當看清里面的品后,季龍城和陳北疆腦門同時冒出一個問號。
角先生呢?
包裹里除了一些金銀首飾,并沒有角先生的蹤跡。
“怎麼會沒有?”
季龍城和陳北疆臉皆是有些錯愕。
這角先生在達顯貴家,不是家中常備嗎?
“嘿嘿。”
蘇嘿嘿壞笑道:“不好意思,看來這一次是我贏了。”
看著蘇將包裹收走,季龍城和陳北疆面皮不由搐了一下。
“一錠五十兩的銀,三錠五兩的黃金,三支金簪,兩支玉簪,嘖嘖,這些錢不加起來,至能值個五百兩銀子.”
蘇清點了一下包裹里的財,心頭嘆不已,看來梁上君子也是一條發財致富的道路啊,當然,得挨得住被抓住后的毒打才行。
尤其是在這種滿是武者遍布的世界,為普通人的梁上君子若是被人抓住,甚至是被打死的況都不在數。
這也是對方看到季龍城三人只為財卻沒拿他怎麼樣時,不心松一口氣的原因。
兩人眼的看著蘇將包裹里的銀子收懷里。
季龍城不由問道:“蘇老弟,你是怎麼確定這戶人家里沒有?”
“哦。”
蘇輕笑道:“之前巡視了那麼多天,我觀察過,這戶人家里的住戶都已經上了年紀,剛好恰逢沒有如狼似虎年紀的子,至于那些服侍的丫鬟,想必也買不起角先生”
聽到蘇這句話,季龍城和陳北疆怔怔的看著他。
合著這家伙早就在算計著了,又著了他的道啊。
陳北疆酸溜溜的說道:“以后我再也不賭了。”
季龍城撇了他一眼,道:“你上一次也是這麼說的。”
陳北疆:“.這次是真的!”
季龍城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陳北疆信誓旦旦的補充:“下次我再賭,先把手剁了,然后再拿刀抹脖子,從太安城的城墻上跳下去!”
當晚除了這個小曲外,再無其他任何靜出現。
當天際泛起魚肚白,六支小隊紛紛折返縣衙休息。
就在眾人各自休息后,薛鴻卻急匆匆的趕來西廂。
“陸老弟,林老弟,出事了。”
薛鴻來到林滄瀾和陸澤所在的小院,急聲說道。
林滄瀾和陸澤各自走出屋子。
“薛大哥,出什麼事了?”
陸澤不由問道:“是郭遠濤又出現了嗎?”
“不錯!”
薛鴻點點頭,接著道:“就在昨晚,距離安遠縣二十里外的一支商旅被劫掠一空,這支商旅甚至有三位九品煉境的江湖武者隨行護送,這三人也死了,這個消息也是剛剛傳到縣衙,至于損失的財,因人都被郭遠濤殺,也沒辦法知曉了。”
聽到薛鴻這番話,陸澤和林滄瀾面皆是無比難看。
這明顯是郭遠濤知道他們還在安遠縣,才放棄了繼續劫掠城中的富戶,轉而將目放在了城外的商旅隊伍上。
只是出安遠縣的路線五花八門,他們這點人手想要鎮守各條路線,本就做不到。
再說了,能對付郭遠濤的也就他二人,手下的六支小隊,也只能是起掠陣作用,若是讓他們正面對上郭遠濤,那估計也是落得死的下場。
“林老弟,陸老弟,此事你們怎麼看?”
薛鴻不由道:“要不要傳消息回鎮武司,請求援手?
“援手?”
陸澤先是一怔,旋即搖搖頭道:“安遠縣這麼大,鎮武司來多人,才能將整個安遠縣都盯住?”
“不可能因為一個郭遠濤,讓鎮武司的人都來安遠縣盯著,否則京州其他地域怎麼辦?”
薛鴻不由輕嘆一聲,道:“那陸老弟認為,此事該怎麼辦?現在郭遠濤將目放在縣外,那咱們再想對付他,難度可就又大了不。”
陸澤點點頭,皺著眉頭道:“確實是如此啊,不過薛大哥你放心,此事我們會想辦法的,你把案發地點給我們,我和林大人先一起過去看看。”
薛鴻道:“案發地在安遠縣東南方向二十里外的仙姑坡,到了那里,你們就能看到案發地了。”
“好的。”
旋即陸澤和林滄瀾沒有在多言,各自牽出一匹快步,徑直往仙姑坡的方向掠去。
當兩人來到仙姑坡,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商旅隊伍,還有空氣中的濃郁腥味,兩人眉頭齊齊一皺。
至于那些尸,則已經全部被縣衙的人整齊的擺放在一。
林滄瀾檢查了數尸上的傷勢,然后道:“確實是他干的。”
陸澤皺著眉頭,緩緩道:“據他昨晚在此犯案可以得知,他應該是可以離開安遠縣的。”
“可這家伙明明可以離開安遠縣,為什麼還要死守著安遠縣不放?”
之前兩人的推測是,郭遠濤沒辦法離開安遠縣,所以只能在安遠縣不停犯案。
可現在案發現場出現在距離安遠縣二十里外的仙姑坡,由此能說明郭遠濤其實是不地域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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