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遠濤倉促間出刀,格擋在前。
“鏘!”
兩柄鎮武刀砍下,發出刺耳的金鐵擊生。
兩位銅皮境武者的攻勢,郭遠濤一人又如何擋得住?
持刀的右手虎口在此刻立即被震裂,整個人在這一刀下也連退丈余,才堪堪卸掉了這一擊的全部力道。
“郭遠濤,這才是你的本吧?”
陸澤冷笑道:“只要殺了你的本,想來你也會真正的死亡。”
“不得不說,伱這偽裝確實做的不錯,讓前面來安遠縣執行任務的人都誤以為是你能死后重生,從來沒想過,死去的郭遠濤只是你制造的分。”
“既然是分,只要本還在,自然就沒有死亡這個說法。”
那名面容猙獰可怖的男子聞言,心頭不由一沉。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連自己這個都已經知道了。
由此可見,他們早已經上他的藏之地,并親眼看見了自己制造分的方式。
只是,自己究竟是怎麼暴的?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幾天時間,自從鎮武司的人大搖大擺的離開后,他并未外出犯案。
想不到今天剛剛外出犯案,對方已經直接守在了自己的藏之地伺機而。
如果不能解決他們如何知曉自己藏之地的這個問題,那他日后就依然會被鎮武司找上門。
郭遠濤幽幽的看著兩人,緩緩說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我藏之地的?”
他的本就是那個四肢盡斷的人,因沒有皮,開口時上下顎的牙齒碾,如一個活著的骷髏一般,讓人不遍生寒。
“你猜?”
陸澤冷笑一聲。
“呵。”
郭遠濤輕笑道:“你們找上我,無非也是為了我那能制造分的。”
“只要我死了,這項你們也沒機會得到。”
說著,在郭遠濤的心神控制下,將他扛在背上的分掉轉刀刃,橫亙在本的脖子前。
看到這一幕,陸澤和林滄瀾面齊齊一變。
二人都沒有想到,郭遠濤竟然這麼狠。
“既然見識過我制造分,你二人就應該知道我這本死后,那我就是真的死了。”
郭遠濤冷笑道:“到了那時,你們的一切打算都將隨著我的死而落空。”
“我承認自己斗不過你們,但你們也沒辦法阻止我自殺!”
陸澤和林滄瀾聞言,面皆是有些難看。
千算萬算,沒算到郭遠濤會拿自己的小命來威脅他倆,而他倆真就不敢輕舉妄。
一旦郭遠濤的本死去,他所擁有的能制造分的,將徹底隨他一同掩埋。
林滄瀾淡淡道:“郭遠濤,只要你將能制造分的告知我二人,我二人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否則今晚大不了拼著不要這項,也要將你斬殺在此。”
被別人拿自己命來威脅,這還是兩人生平遇到的頭一遭。
不過最差的結果,也無非是將郭遠濤擊殺,然后得不到。
但不到最后就時刻,兩人都不愿意放棄。
郭遠濤聞言,目一閃,點點頭道:“很公平。”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對于兩位如何得知我藏之地非常好奇。”
“否則就算我今天將給你二人,你二人待得到后,轉天又找上門來,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想讓我相信兩位的誠意,就先說說吧。”
陸澤和林滄瀾對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幾天前,你去了一趟黑市購買銅丹,我們便是那一次發現的你。”林滄瀾淡淡道。
去黑市購買銅丹?
郭遠濤臉不有些錯愕。
這一刻,他立即明白了兩人的計策。
“呵,真是一個好計策啊。”
郭遠濤想起在黑市的經過,笑道:“你二人故意將城中的所有銅丹買下,然后在黑市擺攤出售銅丹,就是在等著我上鉤.”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招妙棋,讓人防不勝防,郭某佩服!”
他想過許多種暴的方式,甚至在遇到敵人時,將分直接舍棄,也不會讓其再次返回家中。
可沒想到自己暴的原因,竟然不是因為戰斗,而是因為一次外出購置丹藥.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知道了是怎麼暴的原因后,日后自然會加強在這方面的防備。
人不怕犯錯,怕的是下一次又犯同樣的錯誤!
陸澤盯著他,淡淡道:“現在該將你手里能制造分的出來了。”
“急什麼?”
郭遠濤輕笑道:“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變這副樣子,又是怎麼得到這項法的嗎?”
“反正郭某現在也不是你二人的對手,難道還能翅膀飛了不?“
陸澤和林滄瀾不由再次對視一眼,然后輕輕點頭。
見兩人沒有作,郭遠濤目微閃,緩緩說道:“我自出生起,就是在安遠縣長大。”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安遠縣靠的便是背后這一無際的妖霧森林。”
“我爹娘為了多掙一點銀子,深妖霧森林采藥,最后慘死于妖之口。”
“按理說,我這樣的窮人,是不可能為武者的,我連提升氣的錢都沒有,可是老天爺就是這麼會開玩笑。”
“有一次,安遠縣里最有錢的李家聯合各個富戶家共同放出消息,他們會雇傭武者,可以讓城中百姓隨行去采集藥草,只要繳納采集藥草中的一為報酬。”
“我聽聞這個消息,大喜過,便跟著一起去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些富戶并不是想帶大家去采集藥草,而是因為不想深妖霧森林去招惹那些強大的妖。”
“為此,武者便會用人來為餌,去吸引森林深的妖出來。”
“那一趟,我采集了許多藥草,至價值上百兩銀子,就在我以為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肚子時,變故出現了。”
“一群金背狼躥出來,把正在采集藥材的人全部活活咬死,然后吃掉。”
“那些武者則躲在遠用自制的弓弩殺金背狼。”
“不知道我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我臉上的皮都被撕下來,手腳剛被金背狼咬斷吃下,那些金背狼被那些武者全部殺了。”
“我僥幸撿得一命,但那些人并沒有管我,讓我在森林里自生自滅。”
“我就用腦袋蹭著地,一直爬啊爬啊,終于被我爬到了一座懸崖前。”
“對于一個手腳都沒有的人來說,我獨自在妖霧森林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為了不被妖活活咬死,我跳了下去。”
“但我運氣不錯,我沒有死,并在懸崖下誤一上古武者的陵寢,在里面得到了能讓我制造分的,借助這項,我功活了下來。”
“等我回到城中后,我就開始借著這項去制造分搜集資源,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我暗暗發誓,我要把當初那些騙我的富戶全家都全部殺。”
“嘿嘿,時至今日,那些人已經被我屠的只剩下五家了。”
林滄瀾和陸澤聞言,皆是暗暗咋舌。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一個普通人進妖森林,只是被咬斷四肢,然后還能活下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現在你該說的也說完了,該把這項出來了。”
陸澤淡淡道:“我們的耐心有限,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將你擊殺,然后得不到這項法。”
“你還有仇沒有報完,你也不想就這麼死去吧?”
“嘿嘿。”
郭遠濤桀桀壞笑道:“是啊,我還有仇沒有報完,怎麼能就這麼死去呢?”
“只是我大仇未報嗎,這我也沒辦法給你們啊,否則我怎麼去報仇呢?”
話音剛落,他咬破舌尖,一口猩紅的鮮噴出。
鮮迅速幻化人形,直至再次變一個郭遠濤的分。
看到這一幕,林滄瀾和陸澤面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到了這時,兩人哪還能不明白,郭遠濤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你們的人確實把我關進了鐵俑里。”
著二人,郭遠濤冷笑道:“而我故意拖延了這麼久,就是在等被關在鐵俑里的分流至死。”
聽到這一句話,陸澤和林滄瀾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同時兩人也立即意識到,林滄瀾最大的限度,也只是制造兩個分?
“郭遠濤,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陸澤說完,看向林滄瀾道:“林兄,你我二人,各自對付一人!”
旋即二人不再猶豫,皆是手持鎮武刀沖了上去。
郭遠濤見狀,心頭卻是冷笑不已。
他好不容易拖到被關在鐵俑里的分死去,為了就是給自己制造的機會。
被他剛剛制造出來分沖而出,悍不畏死的攔在兩人面前,然后背著本的另一分已經瘋狂退,直奔城外的方向掠去。
既然藏之地已經被發現,他也不準備繼續留在安遠縣,而是直接趕赴其他州去避避風頭。
見郭遠濤跑路,陸澤和林滄瀾面齊齊一變,然后異口同聲道:
“林兄,你擋住他”
“陸老弟,你擋住他的分”
陸澤:“.”
林滄瀾:“.”
兩人都想去追本,去獲得那能讓人制造和本擁有同樣修為的分。
都不想在這里和一個分去糾纏,僅僅就是這麼一個猶豫的功夫,郭遠濤的分已經背著本在數十丈開外,即將消失在夜下。
而這里又有郭遠濤的分在悍不畏死的牽制住二人,陸澤和林滄瀾的臉愈發鐵青。
待兩人功將分擊殺,直奔郭遠濤消失的方向掠去時。
郭遠濤又一道分擋在了必經之路上。
“兩位難道忘了?只要我分一死,我就能重新制造出分嗎?”
“現在我的本已經快出城了,城外有我早就安排的三匹快馬,當明天太升起的時候,我就不在京州了。”
郭遠濤迎著兩人猛烈的攻擊,沒有毫慌張,反而是嘿嘿笑道:“不得不說,郭某今晚真是差點就翻里了,咱們后會有期.”
與此同時,安遠縣城外的一個院落里,郭遠濤的分背著本,正牽出三匹快馬。
“陸澤,林滄瀾,不得不說,你二人確實是一個人才,我今晚真的差一點就失手了。”
“可惜,積攢的那些元晶因為倉促沒機會帶上”
“不過只要小命在,錢財都是外之。”
“駕~”
郭遠濤的分上馬,被他用布纏在背上的本轉頭看了安遠縣最后一眼,然后便準備策馬離開這是非之地。
“郭遠濤,這是想要離開了嗎?”
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從遠傳來。
這句話第一個字響起時,似乎距離郭遠濤還有一段距離。
只是當最后一個字響起時,幾乎是已經湊到了郭遠濤的耳邊。
郭遠濤的面不大變,不可置信的轉頭往后看去。
當看清來人的面容后,郭遠濤瞳孔猛地收,失聲道:“是你!!!!”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面容異常俊逸,材修長,穿著一勁裝。
他記得是陸澤和林滄瀾手下的一名鎮武衛。
因為對方極其俊逸的容貌,讓已經被金背狼毀容的他異常深刻。
現在竟然于城外看到他,郭遠濤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
對方此刻所展出來的實力,可不像是只有煉境!
對方的速度之快,簡直是如影隨形,甚至比正在疾馳的馬還要快上幾分。
“原來這就是你的本。”
蘇不有些詫異,不給分任何反應的機會,右拳猛然探出,似慢實快的印在郭遠濤的本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