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第二天, 蘇念念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獲得金獎的消息早已經隨著比賽的直播傳回國。
蘇念念看著楚寧給發來的消息,說按照萊利斯的標準,國網友給封了個“芭蕾公主”的稱號, 正好和芭蕾王子相襯。
看到這個的時候,正坐在回家的車上。
見蘇念念一直盯著手機, 裴言卿的目淡淡投來,從屏幕上一掃而過, 停頓在“芭蕾公主”四個字上。
覺到某人又在醋海翻騰, 蘇念念連忙拿手機對著手指上的鉆戒一頓拍,故意將手機舉了高些, 表明堅定立場。
發完后,蘇念念清了清嗓子,瞄了眼裴言卿,見他眉目溫和下來, 顯然是被哄順了。
良久, 那頭緩緩打出一個:?
蘇念念是直接回的學校, 而在目送離開后,裴言卿打開一直震著的手機,里面, 已經聊得熱火朝天。
起因自然是楚寧將和蘇念念的聊天記錄轉到了群中,像是一顆淺水炸彈, 立馬將其余人炸了出來。
凌靜:
裴言悅:
裴勛:
裴言之:
程瑾:
裴恬:
群里的消息還在不停地跳出來,裴言卿看著幾個士已經開始討論在哪里舉辦婚禮,需要備多彩禮,大有沒完沒了之勢。
裴言卿眉目融化,冒了個泡:
全場安靜下來。
凌靜:
這邊,蘇念念前腳剛到寢室,后腳就收到叮鈴鈴不停響的手機,全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與此同時,楚寧的手機也同步地發出響聲。
兩人對視一秒,就見楚寧說:“快看手機,咱家給你開歡迎會呢。”
“啊?”蘇念念還有些懵,打開手機,乍一看還以為自己進了個營銷賣貨群。
辨認老半天,才木訥訥地看向楚寧,“這是,你家的家人群?”
“不然呢?”楚寧翹著腳看,一挑眉,“而且不是我家,是咱家。”
蘇念念抿住上揚的,開始跟隊形,在一致的隊形中,回了個:
一出現,一直沒出聲的裴言卿最先回了個:
紅的小圖標,呆萌呆萌的,卻是個冷場王,在他之后無人再發言。
楚寧“嘶”了聲,“酸死了,平時一句話不說,你一來畫風變得這麼沙雕。”
接著,著名冷場王二號裴勛突然連發了n個紅包。
像他這樣財大氣的,都是每次發一個,一次發兩百。
裴家一個個單拎出去是一副我很高貴你不配的優雅,結果里卻能為了兩百塊的紅包而六親不認。
這紅包下來,裴恬手快,一連續搶了三個,后面凌靜和裴言悅也不甘落后,三個人一腦把紅包搶。
每次都是陪跑的楚寧氣得捶桌子,“氣死我了!”
“果然是金錢面前無親!”
“每次遇見大喜事,我外公就會在群里撒錢。”楚寧氣呼呼地抬眸,朝解釋:“我們搶的不是錢!是喜氣!”
蘇念念恍然,連忙手快地直接搶了最后一個紅包,“原來如此。”
最后一個紅包也被搶走,蘇念念笑瞇瞇地看著楚寧難以置信的表,無辜地彎:“讓你小舅媽也沾沾喜氣。”
“尊重長輩是我們的傳統德。”
楚寧:“……”
-
蘇念念得了國芭的金獎后,邀請去的舞臺就越來越多,很多舞團都拋來橄欖枝。
接池尹的建議,每次有邀約或者學校組織的舞臺時,就積極參加。
舞臺經驗越來越富,相對應的,空閑時間也越來越。
大一下學期匆匆而過,很快便到了暑假。
蘇念念總算有了幾天空閑,一放假,就被裴言卿接回了家。
裴言卿一如既往地忙,晚飯的時候回來。
回家的時候,蘇念念正在廚房。
這一學期都太忙,天天不是吃食堂就是吃外賣,吃膩了這些,又難忍口腹之,蘇念念當即自己下了廚。
正在用心洗著菜,突然從背后被人輕攬住,溫熱的氣息撒在耳畔,“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自。”蘇念念笑著哼了聲,“我明明是做給自己吃的。”
“好啊。”裴言卿不咸不淡道:“對我沒有新鮮了,嗯?明明以前會想方設法打聽我喜歡什麼。”
蘇念念好整以暇道,“那你以前,也沒現在這麼事多啊。”
“以前可是清冷男神。”
裴言卿氣笑了,“難道你就喜歡我對你答不理的模樣?”
“你敢不理我。”蘇念念傲道。
“不敢,我妻管嚴。”
蘇念念覺得,裴言卿可能確實是到年紀了,話也多了不,每天就眼地盯著日期。
每次和他在一起,蘇念念都覺得下一秒他就想帶去民政局。
“其實,就算結婚了,我還是得住校。”
吃飯的時候,蘇念念觀察著裴言卿的表,“節假日還是有可能去跳舞。”
裴言卿咽下口中的飯,坦然道:“你忙和是我老婆這并不沖突。”
蘇念念:“……”
蘇念念在他這住了一個月,暑假蘇焱重新到裴言卿手下實習,時常目幽幽地盯著他。
“我沒回家,我哥他有沒有說什麼啊?”蘇念念小心翼翼地問裴言卿。
“他還能說什麼?”裴言卿扯了下,理所當然道:“你待在我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真是,理不直氣也壯。
八月的時候,蘇念念重新開始去舞團參演,積極參加各種匯演,也在最后一周良心發現,回了趟家。
這結果,自然是被蘇焱奚落了幾句。
蘇念念看著蘇焱,委婉地說:“哥,你是時候找個朋友了。”
“也二十好幾了,總不能和裴言卿一樣吧。”
蘇焱正在吃煮的面,聞言冷冷道:“除了病人,我平時連個的都見不到。”
“夢里找朋友?”
蘇念念也察覺到問題的嚴重,上下打量著蘇焱,眼神有些憂愁:“男比例和找不到得到對象,是沒有一定關系的。”
“哥,你還是從自己上找原因吧。”
蘇焱:“……”他暴起,“是一般人配不上我好不好?”
蘇念念搖頭,安地拍了拍他,“你也不用憂愁,或許是談的天分都傳給我了。”
蘇焱:“……”
但蘇念念最終的結婚日期不是年底,而是元旦。
起因就是蘇念念不想將結婚紀念日和自己的生日合并,這實在太吃虧了。
生日前一天,蘇念念和裴言卿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當即就和了什麼天大的欺騙一般,抿著不說話,一遍遍放著在英國時,哄說出日期的那段錄音。
“你明明說的是三十一號。”
蘇念念氣得鼓起了臉,“后天好一些。”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就推遲一天嘛。”蘇念念豎起一手指,睜大眼睛保證,“真的就一天,我想過兩個紀念日,不想合并。”
“以后我每年給你過兩個。”裴言卿親耳垂,低沉著嗓音,“但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不好。”蘇念念搞不懂他怎麼就糾結那個日期。
“一號領證的人會很多。”裴言卿說,“我怕有什麼意外狀況,又往后移。”
但蘇念念又是撒又是某種簽訂不平等條約,最終還是磨下日子,定在元旦領證。
那天天正好,在連綿的雨雪后,a市贏來了燦爛的。
明明是很好睡的大早上,蘇念念很早就被裴言卿喊醒,原因就是他怕排隊排不上。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想法,哪能這麼倒霉呢。
實在起不來,著嗓子求他晚點再去。
但一貫溫和的男人在這事上不容置喙,不管的反抗,兼施。
“寶寶。”他著孩睡得通紅的小臉,“先起來好不好?回來想睡多久睡多久。”
可惜的不管用,蘇念念像是沒聽到一樣。
下一刻,裴言卿不多廢話,直接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去了洗手間。
手指浸涼水,隨即覆在小姑娘面上。
蘇念念被涼得一抖,總算是清醒了。
無奈地埋在他肩上,“討厭。”
這樣趕著,他們總算了民政局門口的第一對。
然而和裴言卿所說的排得老長的盛況不同,民政局還沒開門。
“你賠我早覺!”蘇念念瞬間覺得自己損失了十個億。
裴言卿任發著小脾氣,手中一直握著裝著兩人戶口本份證的文件夾,表嚴肅。
時間一到,蘇念念就被裴言卿拉著進了門。
工作人員都沒他們進來得快,急急忙忙地坐到工位。
幾乎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蘇念念就懵懂地跟著裴言卿完所有程序。
拍證件照的時候,兩人都了在外面的厚外套,穿著白襯衫坐在紅幕布前。
工作人員大概是很久沒有見過值這麼高的夫妻了,再加上是新年第一對,臉上是喜慶的笑容。
“嗯,對,對,方笑得很甜。”工作人員探出個頭,“男方可以笑得更燦爛些。”
裴言卿緒一向斂,蘇念念他,沖他出標準笑容,“快笑,笑得甜一點,和我這樣。”
裴言卿學著的表,試探著,將角揚得更上。
“咔嚓。”畫面就此定格。
兩個蓋了章的紅本本放在面前。
蘇念念只來得及看一眼,兩本結婚證都被裴言卿收走,珍重地放進包里,名其曰由他保管。
從民政局出來后,蘇念念牽著裴言卿的手,一直不停地看他表。
眼角眉梢是笑意,如沐春風。
而當晚,幾乎從不發朋友圈的裴言卿破天荒發了條,兩張結婚證照片上面搭配著很簡單的兩個字——
吾。
作者有話要說: 領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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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