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群里收到慕柚的回復, 郝夢和窄窄再看看臺上的漫畫作者，雙雙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莫非，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既視也太強了吧！

聲音, 材, 指甲油……連頭發的長度都十分吻合的好嗎！

簽售環節里，郝夢抱著書在后面排著隊，還在凝神打量座位前的生。

忽而用手肘撞了撞窄窄的手臂, 半信半疑地問:“真不是柚子？”

窄窄想了下:“你說，柚子會不會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妹？”

郝夢摟著漫畫書在懷里，一手著下想:“也沒聽柚子說過呀, 而且孿生姐妹主要是臉長的一樣，戴著面, 也不見得跟柚子同一張臉。材型這種的，不是姐妹也有相似，娛樂圈一些明星拍戲的時候還有職業替呢。”

窄窄自然也知道，就是胡猜測一下, 聽郝夢這麼說，嘆了口氣:“這也太邪門了吧, 連指甲油的都跟咱倆的一樣。”

兩人竊竊私語著, 后面有人催促:“你倆簽不簽？”

郝夢和窄窄回神, 發現前面隊伍已經沒人了, 剛好到們兩個。

書桌前，從容坐著的生也朝這邊看過來，禮貌溫婉地沖們倆點頭微笑。

窄窄頭皮有點發木, 默默推著郝夢上前。

郝夢心里打著嘀咕, 但畢竟不敢百分之百篤定, 只能暫且拋開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見到期待已久的神, 郝夢還是很激的，很熱絡興地開了口:“芒果老婆，我喜歡你很久了，之前在網上搶簽名一直沒搶到，今天終于有機會了，還能看到老婆真人，實在太激了！”

窄窄無語地扯了郝夢一下，還真是被柚子的事搞糊涂了。

當著人家作者的面什麼老婆，還芒果老婆，網上打字喊一喊就算了，現實里居然真的出來！

窄窄又去看被老婆的作者本人。

帶著面，看不到的表，只角輕微地彎起弧度，淺淺笑著。

人白皙纖細的手接過郝夢手里的漫畫書，低頭認真簽上名字，又寫了幾句祝福的話，很溫地遞上來。

郝夢接過自己的漫畫書，又連連道了幾個謝字，去一旁等窄窄。

等窄窄也拿著簽名書回來，郝夢激地道:“我覺得可能真不是柚子。”

窄窄翻開漫畫書，看著上面你的字跡，隨口問:“你怎麼確定的？”

郝夢:“剛剛我老婆多溫啊，你見柚子有這麼溫的對我笑過嗎？剛才如果是柚子，看到咱們倆也太淡定了吧。”

窄窄還在研究著書上的簽名，若有所思著:“柚子也會畫漫畫，以前晚上經常拉著床簾，說是接了畫稿，如今回想，若說是在畫漫畫，也是有可能的。”

沒想到自己剛打消疑慮，窄窄居然更懷疑了，郝夢說:“關鍵咱也沒證據，不能沖上去把人家面給摘了吧。”

“這不是在找證據嗎？”窄窄指著簽名，“這娟秀的字跡，也和柚子像啊。”

忽然又想到什麼，看向郝夢，“《倒霉狗》的主是沐小姐，和慕柚的姓同音，男主殷茍，也和尹默的姓同音哎！”

郝夢也愣了兩秒，忽然道:“那這就更不可能了，真是柚子的話，會給男主起名殷茍嗎？諧音尹狗啊！”

窄窄沉著:“沒準是稱？再者說，這漫畫最初是在咱們高三暑假連載的，那時和尹默也沒在一起，倆人有什麼過節也不無可能。”

郝夢被窄窄一通分析下來，又起了懷疑。

點開微信群看了眼，自從慕柚回了個“在”之后，便沒了后文。

發現一個漫畫作者跟很像，就回這麼一個字？

這不是柚子風格！

“微信是誰回的？”郝夢扭頭問窄窄。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約都有了答案。

――

簽售環節結束，慕柚和眾人合照留念。

待眾人散去，起去了后場的臨時休息室。

推開門進去，尹默在沙發上坐著，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敲擊著什麼。

慕柚關上休息室的門走過去，發現是在回復工作上的郵件。

也沒打擾，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捧著水杯喝了一口。

看到茶幾上自己的手機，撈起看一眼。

宿舍群里有聊天記錄，果然被郝夢和窄窄認出來了。

關鍵時刻，尹默替回了一條消息。

但是慕柚越看這條消息，越不對勁。

等尹默關掉了郵件，不滿地看過去:“哪有回消息只回一句的？你不會多說幾句嗎，這樣們會起疑的。”

尹默將筆記本放在一旁，懶懶看了眼，問:“起疑了？”

慕柚回憶了一下剛才簽名環節時，郝夢和窄窄看的眼神:“我演技這麼好，應該沒起疑，們都已經走了。”

說起這個，慕柚索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摘掉臉上的面放在一旁。

尹默手臂自然攬過，想起剛才從監控畫面里看到的外場況，挑了下眉，緒意味不明:“今天，男好像多啊。”

慕柚神微愣，擰著他冷峻清雋的臉審視片刻，噗嗤笑出來:“你吃醋啦？”

尹默忽地住，將人抵在沙發上，眸沉沉:“不能吃醋？”

“能，當然能了。”慕柚俏皮地眨著眼睫，雙手捧起他的臉，“我家大黑狗吃醋的樣子，都這麼討人喜歡。”

湊上去，在他角親了一下，溫。

尹默結緩慢了下，看看腕上的時間，低聲問:“回家？”

慕柚點頭:“好。”

-

來參加簽售會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郝夢和窄窄還在。

已經到了中午，冬后天氣轉涼，涼風冷颼颼吹著，幾乎沒什麼人在外面的廣場上逗留。

文化中心門口，兩個孩頻頻朝里面眺。

先前在室還不覺得多冷，此時站在天的外面，寒風凜冽骨，郝夢不覺攏了上的外套。

雙腳也是冰涼，忍不住蹦跳幾下，有點著急:“這麼久了，柚子怎麼還沒出來？”

窄窄雙手放在邊哈著熱氣，猜測道:“會不會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兩人一合計，改去車庫出口等著。

剛走到地方，恰好一輛普普通通的黑suv從里面出來，駛向遠。

郝夢和窄窄都不覺得慕柚和尹默一起，會坐在這樣的車上，沒當回事，探著脖子朝后面張。

前面suv的副駕駛位置上，慕柚看著后視鏡里凍的著脖子，還執著等在門口的兩個生。

一時間，有點心了。

慕柚側目看尹默:“要不然還是們一下吧？別在外面凍冒了。我保證不對們承認大黑狗是你！”

尹默也沒說什麼，把車重新倒回去，停在一旁。

慕柚開門下來，走向那邊的兩個人。

們背對著慕柚，還對著車庫的方向低語著:“這個點了，會不會已經走了？”

“要不然咱們也走吧，好冷。”

“如果真是慕柚就太不義氣了，也不告訴阿嚏――”

慕柚站在兩人后，兩只胳膊分別搭在們倆的肩膀:“我這麼不講義氣，實在太可氣了！不然請你們倆吃個飯，彌補一下？”

郝夢和窄窄都有些愣住，好一會兒，郝夢激地抱住:“真是你啊！我就說吧，肯定是你！我早該知道是你！”

語無倫次地絮叨幾句，郝夢忽然推:“騙子！”

窄窄也拿開肩膀上的那只手:“大騙子！”

慕柚認真賠罪:“兩位姑，我錯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不行。”郝夢，“我們要小作文特簽！”

窄窄:“一千字！”

“對，至一千字！”

慕柚有些好笑:“你們都知道是我了，還要什麼特簽，我的字不值錢。”

郝夢:“我拿出去顯擺顯擺還是很有面子的。”

“好，我寫！”慕柚拉住們倆冰涼的手，“車里暖和，咱們先去吃飯。”

三個人坐上車，有尹默在，郝夢和窄窄安靜下來。

飯店里，當著尹默的面，們倆也沒再追究底。

只簡單夸了兩句漫畫好看，就聊起別的。

直到下午送們回學校，慕柚和尹默回市區的路上，才收到了群里的消息。

郝夢:【所以沐小姐和殷茍的原型是？】

慕柚早知道他們是要問的，提前準備好了說辭:【沒有原型，隨便起的名字，姓氏的諧音是我和我老公的姓，沒別的了。】

【你們看里面的人格，跟我和尹默也不像啊。】

窄窄:【那為什麼諧音是尹狗啊，我剛才突然靈一現，想問一下，你家養的那條大黑狗，和尹默的默字有什麼聯系嗎？】

郝夢:【天吶，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上次我還給柚子家的大黑狗送狗糧】

【我命好大啊，我居然還活著！】

慕柚心里咯噔一下，朝駕駛位的尹默看過去:“完了，你名聲沒保住。”

尹默神淡淡，瞧不出表，慕柚一時不他到底介不介意。

琢磨著，對著尹默提議:“不然咱們養條狗吧？”

紅燈路口，尹默看過來:“什麼？”

慕柚說:“養條黑的，這樣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對們說一句，大黑狗真的只是一條狗，跟我老公沒有半錢關系。”

尹默幽沉的視線過來:“那以后你大黑狗，是我呢，還是狗？”

“不都一樣，反正你也狗的。”

“……”

慕柚了下，努力綻放一抹乖巧的笑容，聲音甜中帶著討好:“那怎麼辦，不然我今晚上哄哄你？”

尹默角幾不可見地牽扯一下:“行啊，想怎麼哄？”

綠燈亮起，他繼續驅車前行。

一路上，慕柚絞盡腦地想著，最近尹默玩花樣的，但是差不多所有的花樣都被他玩過了。

那怎麼才能讓他高興一下呢？

不知不覺，車子停在地庫，熄了火。

慕柚四下看看周圍黯淡的環境，難得想到一個主意:“不然，今晚在這兒？”

尹默解了安全帶，手里把玩著車鑰匙過來:“嗯？”

他食指點了點方向盤，“你說這里？”

地庫的線黯淡，在他利落的臉上投下一片黯淡的翳，那道凝著的視線卻無比熾熱。

慕柚臉驀地紅了起來，有點后悔自己瞎出主意:“不是，我就是隨便……”

“我覺得可以。”尹默打斷的話。

“不過，等不到晚上怎麼辦？”

他傾靠過來，一雙眼瞳漆黑深沉，鎖著，嗓音也無端繾綣了起來，“必須得是現在，才能哄好。”

慕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