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鴻飛忐忑不安的在家中等著消息。
不一會兒暗探回來報告,派出去的殺手全部被殺,無一生還。
薛萬徹的家人也被劫走。
一時之間,薛鴻飛心涼了半截,面如死灰的看著來報的暗探。
半晌才想到:“去酒泉大獄的人呢?薛萬徹死了沒有?”
如果薛萬徹知道自己暗殺了他的家人,不管曾經多忠心耿耿也會瞬間投靠對方,此乃人之常。
“酒泉大獄之中也有人埋伏,咱們派去的人也都死了,不過薛萬徹貌似也死了,剛剛大獄的獄卒拉著一車尸首去萬葬崗,我特意派人前去查看,確定薛萬徹確是死了。”
這時薛鴻飛的臉才稍稍轉好,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薛萬徹死了,事便好辦多了。
薛萬徹此人一直很嚴,估計家人知道的實并不多,而且只要不是實質的證據,薛鴻飛有薛家的依靠,便不會有什麼忌憚。
就在這時,忽然間大批的護城軍涌了薛家庭院之中。
薛鴻飛眼神微微一冷,穩了一下心神,走了出去。
這要是換做平日里,薛鴻飛早就開罵,將這些人全部趕出去了。
但是畢竟心中有虛,便幾分溫和的上前說道。
“諸位,來我薛府,不知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薛大,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會不清楚吧?”
左百戶一臉冷笑的說道。
“百戶大人,您什麼意思我不懂,不過,您想從我薛家將我帶走,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薛家了?”
說話間,薛家大量的家
丁涌了上來。
此時的薛鴻飛心中并不清楚,自己這一去究竟是什麼下場。
但是如果現在手下人護著自己沖出去,倒是有一線生機,不過自己這麼多年積攢的勢力,財力也就付之一炬了。
左百戶毫沒有一點害怕,從袖筒之中取出了一紙文書。
“薛公子,看清楚了,這是郡守大人親自發布的抓捕令,怎麼,你是要抗捕嗎?”
薛鴻飛咬著牙,心中幾分忐忑。
手下幾人也紛紛亮出了腰間的快刀,只要薛鴻飛一聲令下,眾人就會掩護著薛鴻飛逃出去。
兩撥人劍拔弩張,雷霆萬鈞之時,薛家三爺薛烈走了進來,旁還站著一位臉白皙,沒有胡須,有些娘娘腔的中年男人。
見到此人,薛鴻飛一下子便沖了過去。
“干爹,鴻飛見過干爹。”
此人乃是宮中六品回事太監趙慎之。
雖說六品員算不上什麼,但是六品太監便可直達天聽,遠不是一般員所能比的。
而且這位趙慎之還是宮中紅人,與薛鴻飛之父薛榮同是總管太監韓沖干兒子,就算是在朝中也很有人愿意得罪這位回事太監。
“好孩子,我聽說有人要冤枉你,這我可不答應。”
說話聲尖銳,聽得一旁的左百戶都有點惡心。
“來,這是你干爺爺,韓沖韓總管給你的玉帶,有了這個我就不信誰還敢對你放肆!”
此話一出,薛烈的角出一邪笑,薛鴻飛也是滿臉的得意。
這玉帶乃是皇帝賜給韓沖之,此刻給薛鴻飛帶上了,因
為是用之,便不可隨意鞭打。
左百戶連忙說道:“趙大人,我們也是來請薛公子過去問話的,沒有別的意思。”
趙慎之本不會將左宏圖一個小小的百戶看在眼中。
“最好沒有別的意思,鴻飛這孩子自小就是個好孩子,若是他真的作犯科,誰也救不了他,但誰想欺負他,也得過了我這一關!”
左宏圖連忙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
“好了,鴻飛,別害怕,有干爹在,沒人敢把你怎樣,隨他們走上一遭就行了。”
薛鴻飛怎麼也想不到,三叔居然將干爹趙慎之都請來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干爹,我一定配合左百戶大人。”
說話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左宏圖。
左宏圖不由的被嚇出了一冷汗。
接著趙慎之拉著薛鴻飛走出了薛家,上了韓沖賜的四座馬車。
這架勢都不像是被去審,倒像是有點耀門楣的覺。
左百戶也沒辦法,只能跟著這行人后面,往郡守府衙而去。
不百姓看到有兵丁沖進了薛家,都以為薛鴻飛這個禍國殃民的惡徒要被繩之以法了,結果看到此人居然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紛紛罵道相護。
馬車很快便行駛到了府衙門口。
曾軒早就等在了門口,看見這個架勢,當場就怒了。
“左百戶,你這是去捉拿人犯,還是要請人來吃席啊!”
左百戶一臉的尷尬,剛要開口,便聽到轎子里傳出一陣尖銳的聲音。
“這誰啊,好大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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