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心中暗暗糟,天曉得秦三這個憨貨又幹出什麼什麼出格的事了!指著被秦三隨手丟在地上發出“嗚嗚”聲,還在不停彈的布袋,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這個時辰,已經有一些遊客三三兩兩的開始下山了,看到秦天德等人的奇怪舉,有幾個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兒乾的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也圍了過來,一個個好奇的看著秦天德面前的那個大號布袋。
“爺,您看了保準滿意。”緩過勁來的秦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信滿滿的朝著秦天德笑了笑,手腳利索的解開了布袋口上的繩子,將布袋向下一拉,出了個玲瓏剔凸凹畢現的妙齡子來。
這個子長的什麼模樣秦天德還是沒來及細看,因爲同樣是被秦三以及其嫺的捆綁著,就像秦天德第一次看到齊妍錦的形一樣,前的襟的裹在前,出了人重要的兩點。。。
媽的,這個憨貨!他只來及怒罵一聲,一把從秦三手中搶過布袋,再次將布袋拉了起來,將那個子裹在了裡面。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
秦天德的態度激怒了那幾個圍觀的年輕人,當前誰都想看個稀罕,當即幾個人就開始唧唧歪歪了。
“三兒!”
不用秦天德說太多,秦三立刻會意,當即揮舞著雙拳朝著圍觀的幾個人打了過去。
看到秦三把看熱鬧的人全部打跑,秦天德抱著布袋走進了旁邊的樹林,同時齊妍錦和蝶兒也了進去。
沒一會他獨自一人走了出來,看著一臉討好的秦三皺了皺眉頭:“三兒,這個的是誰,你幹嘛無端端把人家綁來?”
“爺,你忘了,就是剛纔您在天王殿門前見到的那個的,你當時瞟了好幾眼,還說長得漂亮。”秦三臉上的討好之頓時變了委屈。
秦天德琢磨了片刻,總算記起了秦三口中的子究竟是什麼人了。
那還是接近晌午的時候,他牽著齊妍錦的手,在秦三雙拳的開路下,遊覽者靈寺的壯觀和景,在靈寺天王殿門前的時候,由於幾個不開眼的傢伙對他公然在衆人面前牽著齊妍錦的手而指指點點,變讓秦三將其轟走。
哪知道對方看樣子也是有些家世的,手下也有些下人,雙方頓時廝打起來,準確的說是秦二秦三兄弟倆對付七八個。
雖然對方人多,但好在秦三格外能打,沒多長時間就將對方打跑了,但卻引來了衆人的圍觀,秦天德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子。
這個子穿淡藍的雲煙衫繡,上面印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紫古紋雙蝶雲形千水,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如月,眼神顧盼生輝,人心懷。
本就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尤其還時不時的盯著他和齊妍錦牽在一起的雙手,又或者盯著自己和齊妍錦,眼神極爲古怪,難免使得秦天德對格外留心,也就多看了幾眼。
哪知道就是這麼幾眼,居然讓秦三產生了誤會:“三兒,我就是多看了幾眼,你就能確定我讓你搶人了?”
“爺,以前您都是這樣的。有時候您看中哪家的子又不屑親自手,往往都是使個眼,然後小的們就把那個子弄回府。。。哎呀,哥,你幹嘛又踹我!”
秦天德實在是沒法責怪秦三什麼了,畢竟也算是自己造下的孽,只能說到:“三兒,以前是以前,從今個開始,以後只有本爺說要搶誰,你才能去搶誰,不許自作主張,聽明白了麼!”
“是,小的明白了。”秦三一邊著部,一邊應著,一臉的悻悻。
“人。”這時候齊妍錦已經和蝶兒一起替那個子解開了繩子,攙扶著那個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秦天德轉過,衝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子一抱拳,說道:“姑娘,我家下人不懂規矩,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原諒。”
“哼,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哪知道子毫不領,甩開了齊妍錦和蝶兒的手,向後退了兩步,怒斥道,“如果不是你授意,那個大膽的奴才怎麼敢在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
事到如今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秦天德索也不再解釋:“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我府中馬車就在山下,可以送姑娘回家,算是彌補我的過錯了。”
“哼,不用了!”子狠狠的拒絕道,“我府中馬車也在山下,用不著你裝好人!虧我之前還以爲你是。。。哼!我問你,我邊的丫鬟呢,是不是被你們害了?”
秦天德轉頭看向秦三,如果秦三真的敢無端謀害人命,他決計不會放過秦三的。
秦三吃他冷冷一掃,頓時覺全發冷,連忙解釋道:“沒有,小的沒有害人命。小的只是趁著那個小丫鬟和分開的空當,把弄來了,估計那個小丫鬟應該下山了。”
子盯著秦天德看了好久,最終再次冷哼一聲,邁開小碎步,轉快步的朝著山腳下走去。
看到子走遠,秦天德這才吩咐道:“二子,你和蝶兒跟上去,暗中護送,等到那個姑娘平安上了府中的馬車再回來。三兒,你記住本爺的話,再敢擅做主張,本爺打瘸你的!”
由於丁五斤和丁瑤的慘事,秦天德是怕了,總怕自己再害了什麼人,尤其是這山林之中,保不齊有什麼爲非作歹之人。
安排好一切後,他這纔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連忙走到齊妍錦邊,牽著齊妍錦的小手,輕聲解釋道:“錦兒,你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對那個子也沒有想法,有你陪在我邊,夫復何求?”
“人,錦兒相信你,你對錦兒的意錦兒得到。”還是那句老話,嫁隨嫁狗隨狗,如果放在齊妍錦接秦天德之前,無論秦天德怎麼解釋都不可能相信的,但現在不同了,尤其是和秦天德生活的這段日子裡,明顯覺到秦天德的巨大轉變。
平息了這場小波瀾,秦天德等人來到山腳下自家馬車的時候,先行一步的秦二和蝶兒已經候在那裡了。
秦二目送那個子上了馬車,通過馬車上的字號認出了那個子的來歷。不過由於秦天德沒有追問,他也就沒有多說,只不過在回到秦府後,他將今日在山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稟告給了秦非夫婦。
秦李氏聽完頓時眼前一亮,凝視著秦二追問道:“你都看清楚了,那個姑娘上的馬車真的是朱府的?”
“回夫人話,小的看得仔細,馬車上的確漆著一個朱字,想必應當是。”
“好了,你下去吧。”秦李氏屏退了秦二,轉頭看向秦非,“老爺,看來咱家天德跟那個丫頭當真是有緣啊。”
秦非揪了揪鬍鬚,微微搖了搖頭:“有什麼緣啊,人家自穎慧,博通經史,能文善畫,曉音律,尤工詩詞,素有才之稱,咱家天德是個什麼樣,夫人你還不清楚麼?”
有人貶低自己的獨子,即便是自家男人秦李氏也不能容忍:“天德什麼樣?你說天德什麼樣!只不過一個縣令之,能夠嫁進咱們秦家,那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再說了,朱愈他也有心,到時候父母之命,妁之言,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何況咱家天德又不是普通人,就像他弄得什麼娛樂城,咱家親戚不是大加讚賞麼,直誇咱家天德有才,連他這樣的人都對咱家天德大爲讚賞,別人誰還敢小看?如今泉州的那個人已經被帶到了府中,說不定天德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到時候恐怕想來跟咱家攀親的人能把咱家的門檻踩破!
我明天就去趟縣衙,看看那個姑娘的八字怎麼樣,和咱家天德配不配。”
“親戚?”秦非每次聽及親戚二字,臉上均流出難看的神,“夫人,你不要再提什麼親戚了,當初如果不是你,老夫絕對不會。。。”
“你怪我?當初要不是妾,咱們秦家能有如今的風麼?說不定得罪了人家,早就被滿門抄斬了,老爺你如今還怪我?”
“我。。。。。。”
秦非夫婦的爭吵還在繼續,而秦天德此時正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獨臂男人上下打量。
他剛回府後,去拜見了秦非夫婦,卻從秦非口中得知他要求的那個人已經從泉州來到了府中,如今正在偏廳等候。
他一直都惦記著這件事,聞聽人已到來,連忙吩咐下人帶他前往。興沖沖的衝進偏廳,看到那人只有一條手臂的時候,他的心頓時變得哇涼哇涼的。
他倒不是懷疑這個男人的出海經驗,被海風吹古銅的以及刀削斧鑿般朗的面容還有額頭上一條一寸見長歪歪扭扭的傷痕,無一不在證明著這個獨臂男人富的出海經驗。
只是他的手臂。。。
最終秦天德的目落在獨臂男人左側空的袖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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