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的意思是說,公主在林墨先生那里,是嗎?”
慕容松大驚,瘋狂搖晃著老唐的肩膀。
“是不是在那兒,只有你去了才知道。”老唐趕拉開他。
這尼瑪讓他搖下去,非得腦震不可。
話不多說,慕容松馬不停蹄地趕往東灘村。
而林墨這邊,很煩這個刁玲公主,之前說得好好的想回宮,但是還沒幾天呢,就和芝芝和楊梓混了,說這里好玩,早晨拉著芝芝去漫山遍野找野花,采春菜。
中午跑到廚房,林大娘一邊做飯,一邊吃,晚上還拉著楊梓,要跟討論琴棋書畫。
三人都知道這個刁玲是貴客,因此都不敢得罪,讓著實玩得不亦樂乎。
有一天,竟然提出,要去作坊上工。
“林墨,你不是嫌我吃得多嗎?本公主決定去搖紡車,就算抵飯錢了。”
“我的姑,你別搗行不行?”
林墨不可能答應,各州縣城墻上,都著失蹤公主的畫像,林墨若讓這貨拋頭面,到時候整個東灘村,武德縣都知道刁玲公主在自己手上了。
在慕容松到來之前,林墨還不想那麼多人知道。
“林墨,你看不起本公主?我告訴你,本公主的手可靈活了,普通工一天紡三斤棉紗,我就能紡五斤,你信不信?”
“我信,但是你就不能去工坊里,要玩紡車,我讓人在里屋給你放一張。”
“這怎麼能行呢?不讓們看見,們會以為我懶的。”
刁玲公主還在意別人的眼的。
不過林墨就是不同意到工坊去。
因為林墨的工坊是半開放式的,旁邊就是路,平常時除了東灘村的村民經過,有時候還會有別的村的人經過。
要是被眼尖的發現公主在這里搖紡車,那可不得了。
“不讓就不讓!”
刁玲公主嘟著,開始發憤圖強。
你林墨不是想趕我走嗎?等我賺到了工錢,你還有什麼理由趕我走?
楊梓這時候也走過來,悉心地教導。
經過一上午的作,勉強紡出了一斤棉紗,已經累得腰酸背痛手筋。
哼,本公主還是蠻厲害的,們肯定沒我做得多。
刁玲公主陷盲目的自信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小蟬進來上廁所,正好被刁玲公主看見。
趕把小蟬拉過來。
“小蟬,我問你,你做出多棉紗了?”
“嗯,大概有七八斤吧?”小蟬略加思索道。
“七八斤?我是說,你今天做了多,可別把昨天的算上。”
“我沒把昨天的算上,就今天的。”小蟬這話,差點把刁玲公主整自閉了。
“那工坊里,你是做得最多的吧?”
“最的,別人至十斤了,不跟你說了,省得林大娘又說俺吃干飯。”
刁玲公主愣在原地,天啊,才做出一斤棉紗,而別人已經做了十斤了。
這麼快的速度,才兩文錢一天。
那自己豈不是,兩文錢的十分之一!
看來這樣下去,我是賺不夠伙食費的。刁玲公主這下失落了,但是是誰?
是北武朝的公主,是皇帝陛下最喜歡的公主。
住在林墨這兒,是他的榮幸。
哼,我看他心里不得我住這兒。
刁玲公主轉念一想,馬上又恢復自信。
而慕容松也在火急火燎地趕來,即將要到東灘村了。
而此時的京都,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涌。
在鐵林王府書房,鐵林王的老部下甘將軍來訪。
“王爺,姓韋的這次來者不善啊,他先是建議陛下撤掉二公子的職,又提議陛下懸賞萬兩黃金,我恐怕他還留著后手。”
“就算他留有后手,我又能怎麼樣?如今陛下一心想求和,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用了。
而他圣寵正隆,陛下對他言聽計從的。”鐵林王不嘆了一口氣。
如今的局面他不是不想改變,而是改不了。
陛下決定與西蒙國議和之后,就想著敲打敲打朝廷的主戰派。
這麼巧,慕容松這時撞到槍口上了。
那他還不來個殺儆猴,撤了慕容松的職,那是相當干脆,都不用怎麼考慮的。
鐵林王看得出,若是此時自己敢,被韋尚書、雍王那伙人抓到把柄,那陛下理起來,說不定也會毫不留。
所以這時,他不能。
一,錯得更離譜。
“那王爺,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部下甘將軍忿忿不平。
“只能靜觀其變了,還有你最近,千萬不能表現出對陛下的不滿。”鐵林王叮囑道。
甘將軍只能咬牙答應。
慕容松是他看這長大的后生,年輕有為,是北朝國未來的希,如今被迫害,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甘將軍覺很自責。
在雍王府,對于刁玲公主還沒出現這個結果,雍王和韋尚書早已在預料之中,并且做出了相應的布局。
京都守備軍會在明天發現一尸,上穿著一些刁玲公主平常的,這時,皇后里的媽桂嬤嬤也會出來指認,說死的人就是刁玲公主。
為了日后撇清關系,雍王和韋尚書會在此時勸告陛下。
“陛下,這尸都泡這樣了,有可能不是刁玲公主,陛下你保重龍啊!”
反正這個時候,就要持懷疑態度,安陛下這不是刁玲公主。
這樣,日后就算刁玲公主真的活著出現,陛下也不會怪罪到他們頭上。
而此時,那皇帝老兒一定更相信桂嬤嬤的話,傷心絕,認為刁玲公主死了。
這時候,一劑醞釀已久的猛藥就要下了。
他們會讓一個小上奏折,說刁玲公主平生與慕容松最為友好,如今刁玲公主未婚先逝,何不讓慕容松陪葬,這樣刁玲公主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到寂寞。
反正兜這麼一個圈子,就是為了把慕容松送走。
按如此計劃行事,把鐵林王府的未來送走,他們上還能不沾一點兒葷腥。
這就是韋尚書和雍王天無的計劃。
“哈哈,到那時候,我就仰仗王爺您了!”
韋尚書說完,再次端起酒杯,敬雍王。
“哪里,哪里,韋大人謀略無雙,我日后可要多多仰仗您。”
兩人開心地舉杯預祝計劃功。
只要慕容松一死,鐵林王府就不足為慮,到時候朝堂上,就他們二人說了算了。
駕!駕!駕!
慕容松終于來到東灘村,見到林墨。
“先生,公主已被懸賞萬兩黃金,你還肯告知我公主所在,此等恩,我慕容松沒齒難忘!”
慕容松單膝下跪,給林墨行了個大大的禮。
林墨將他扶起,“侯爺,我們的之的誼,能用黃金來衡量?既然你來了,那就將公主接回去吧。”
林墨也爽快,直接帶他見了刁玲公主。
慕容松見到刁玲公主,差點傻眼了。
穿麻布,正端著大瓷碗吃中午飯,吃得那個香,就好像剛干完農活的鄉下丫頭。
“公主,您苦了!”
刁玲公主一看到是慕容松,招呼他也坐下吃飯。
“什麼苦,慕容松,來來來,陪本公主吃飯。”
“臣……小人不敢。”慕容松趕低頭道。
“有什麼敢不敢的?他們不也陪我一起吃飯,你就別倔著了。”
其實,在林墨家吃飯,就算你是公主,林墨也搞一視同仁,大家坐在椅子上,自己手夾菜。
這在北武朝算是犯罪的。
畢竟尊卑有別。
這也是林墨不想讓別人知道刁玲公主在他家的緣故。
“飯我就不吃了,請求公主隨罪臣回宮。”慕容松又是共收一拜。
“我還沒玩夠,再緩幾天吧?”公主咬著一個大道。
“公主……你……”慕容松無語了。
他本來想公主肯定一刻也不愿意呆在東灘村,不得馬上回宮,可如今,這公主竟然不愿意走。
“公主,你快跟侯爺回去吧,再不回去,恐怕要出大事了。”
林墨看見慕容松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刁玲公主,不由地幫腔道。
“林墨,你不就嫌棄我吃得多嗎?現在慕容松來了,你要多錢,跟他說。”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林墨耐著子解釋道。
“是啊,公主還是隨罪臣回宮吧。”慕容松再次請求。